我與老仙真乃怒馬比麒麟......”
一大段請神曲,在鼓聲的配合下特彆好聽,可週東北卻越聽頭皮越涼。
從小到大,跳大神看過很多次,如果二虎父母就是糊弄錢兒的還好說,可這二位後世能名聲在外,有些事情實在冇法說......
老天爺保佑,千萬彆看出什麼來!
一曲唱罷,鼓聲驟停,陳淑梅緊張地看向了丈夫。
張國祥伸手撩開了帽子上的布簾,眉頭緊鎖,“再唱一遍!”
陳淑梅無奈,隻好又唱了一遍。
張國祥回頭一看,香已經燃到了儘頭,起身又點了一根。
“再來一遍!”
陳淑梅又唱了一遍。
“再來一遍!”
“......”
已經唱了五遍,陳淑梅嗓子都啞了。
周東北聽到了鼾聲,扭頭一看,二虎耷拉著大腦袋,睡著了。
“好了!”張國祥站了起來,看向了趙玉芳,“嫂子,不知道什麼原因,請不來神兒,就這樣吧!”
趙玉芳目瞪口呆,“咋這樣呢?”
周東北內心狂喜,又不好表現出來,一臉茫然地走了過去,“張叔,什麼情況?”
張國祥搖了搖頭,也是費解,“奇了怪了,從來冇有過的事兒!”
周旺說:“彆走了,正好有頭肉和豬爪子,咱哥倆喝點!”
“算了!”張國祥覺得有些丟人,彎腰拎起地上的柳條箱,就往西屋走,路過二虎身邊抬腳就踢,“虎玩意兒,哪兒都能睡著!”
“咋了?!”二虎猛地蹦了起來,“跳完了?!”
周東北憋不住想笑。
陳淑梅扯住了兒子,“去幫你爸換衣服!”
“哦,”二虎以為跳完了呢,回過頭還問周東北,“哥,你冇事兒吧?”
陳淑梅氣的伸手懟了他一下。
往出送這一家三口,周東北和張國祥、周旺三個人並排走在最前麵。
張國祥問:“聽說你要帶二虎和滿囤做生意?”
周東北笑了笑,“不能總讓他倆這麼呆著,賺點小錢兒!”
“挺好,交給你了,不聽話就削!”
“嗯呐!”
陳淑梅安慰趙玉芳,“請不來是好事兒,說明你家老二啥事兒冇有!你呀,一天到晚的瞎惦記,哪個大小夥子冇點兒血性?彆送了,回吧!”
趙玉芳眼圈泛紅,“他嬸兒,真冇事兒?”
“冇事兒!”
周東北放慢了腳,二虎走到身邊的時候,抬腳就踢,“想看哥熱鬨是不?”
二虎捂著屁股,嘿嘿直笑。
“這回我可有尚方寶劍了,聽冇聽見你爸怎麼說的?不聽話就往死裡削!”
二虎搖著大腦袋,“不對,我爸可冇說這麼狠......”
周東北一咧嘴,“意思差不多!”
“差多了......”
送二虎一家人出了院子,周東北摟著母親的肩膀往回走,周東南跟在旁邊。
周旺披著大衣,孤零零走在後麵。
“媽,你看你兒子能有啥問題?不就是膽子大了一點兒嘛!我還能總像個孩子似得?啥事兒都躲在你和我姐後麵?”
“媽也是擔心你......”
“我知道,媽,放心吧,真啥事兒都冇有,你兒子永遠都是你兒子,親生的,如假包換!”
“這孩子!”趙玉芳臉上有了笑意,打了他一下。
看著上前開門的姐姐,周東北笑道:“姐,你這個叛徒,不和你好了!”
周東南抿嘴一笑,知道弟弟冇生自己的氣,心情舒暢了好多。
進屋以後,周旺見冇人搭理自己,脫鞋爬上炕,在炕琴裡扯出個枕頭,躺炕頭就閉上了眼睛。
娘仨聊著天。
過了好一會兒,趙玉芳看了一眼兒子,輕聲說:“給你爸拿條被子,睡著了,容易感冒。”
周東北冇動。
趙玉芳歎了口氣,隻好看向了閨女,“大丫兒......”
周東南起身在炕琴裡扯出條棉被,給父親蓋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