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神色不變，一板一眼道：“雲煙樓隻談買賣，不說交情。”
“姑娘要麼給錢買下，要麼……”
“您也可以親自去將那位蕭小姐叫來，替您付賬。”
“你！”
女子氣得一噎。
正有些憤憤，旁邊同行的小姐忽而開口，狐疑道：“你是何人？為何從前冇見過你？”
“我乃是這胭脂鋪主子的丫鬟。”
雲舒簡單道。
“那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們家小姐——”
後者瞪眼，立刻揚眉質問。
話還未完，就被打斷：“這正是我家小姐吩咐，若幾位心下有疑，可以親自去將軍府問清楚。”
“但現在，還請幾位，先將胭脂的錢付清。”
雲舒自知這幾人所說的“小姐”，並非蕭映月，卻也不打算解釋。
隻是抬眼，盯著她們道。
“不止是今日，還有以往，賒下的錢款，也請一併結清。”
“先前的那些胭脂，都是你們家小姐說了要送我們的，為何要給！”
“就是！”
幾人惱怒地辯駁著，邊說，一邊罵罵咧咧地走出了胭脂鋪。
走得還飛快。
生怕慢上一步，都會被抓回來，償還銀子一般。
雲舒看著人遠去，微抿著唇，走回了蕭映月身邊。
“大小姐……”
“做得不錯。”
蕭映月唇角微勾，輕描淡寫道。
後者心下一喜，“那您願意讓奴婢留下來了？”
“暫且如此吧。”
言外之意，對方做得不好，仍有可能被趕走。
饒是如此，雲舒心中也高興得不行，激動道：“奴婢定不會讓您失望的！”
說著，她的目光又黯然下來：“隻可惜，方纔，未能讓那幾個人，將欠了胭脂鋪的銀子還來……”
“不急。”
蕭映月卻隻是搖頭，不緊不慢道：“這些銀子，是何人慷慨捨出去的，自該讓誰還。”
屆時，她會讓對方一點不漏的，全部吐出來。
雲舒懵懵懂懂地點頭。
“你們掌櫃呢？”
蕭映月上前，又問那夥計。
後者還因看她們，忽然趕走了那幾個人，而沉浸在震驚中。
此時瞪著眼，遲緩道：“我們掌櫃……”
“應該在後院。”
蕭映月頷首，吩咐雲舒在此看著，以免有人來打擾。
自己則掀開通往後院的簾子，走了出去。
後院唯有一個屋子，根本不必找。
蕭映月走上前，敲了敲門。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露出男人高大的身形，還有一張……
熟悉的臉。
後者麵上帶著笑意，主動道：“真是巧啊，又見麵了。”
蕭映月額角微抽，“你來這裡做什麼？”
“來胭脂鋪子，自然是挑胭脂的。”
男人輕描淡寫道，邊說，邊重新走入屋內。
蕭映月滿目狐疑跟著進去，又見男人猛地俯身靠近她，藉著道：“朕最近新納了個小娘子，也不知，她喜歡什麼樣的胭脂，不知……大小姐有何建議？”
還新納的小娘子……
明晃晃的調戲，讓蕭映月眸色微沉。
她不緊不慢地曲肘給了對方一下，把人推開道：“建議，你彆納那個小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