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老爺子還是警醒,又囑咐道,“嬌嬌,這事隻有你和爺爺知道就成了,其餘誰都不能說。知道嗎?”
“知道,爺爺放心,嬌嬌不說。”
爺倆又小聲商量了好半晌,嬌嬌答應以後多注意麥田,老爺子這才放心繼續下田去了。
農家人,糧食就是命。即便孫女的小世界多了六十畝地,林家再不用犯愁糧食不夠吃,但村外田裡的穀子也要一粒不剩的收回來。
倒是嬌嬌眼見家裡人打好金黃的穀粒兒裝了袋子,就動了一點心思。
以後有空間在,家裡的細糧都吃不完,這些穀子要怎麼辦呢,總不能送人吧?
她正琢磨著,空間裡就是一陣顫動,她看進去的時候就發現夜嵐又出現了。她趕緊尋了個藉口跑去隔間,關嚴門窗,閃身進了空間。
夜嵐這次好不容易冇有昏著進來,正站在院裡四處打量,突然見得嬌嬌出現,眼底不自覺就露了一絲暖意,但開口依舊是硬邦邦。
“我還以為你冇在家,萬一進屋,豈不是被你當做了賊?”
嬌嬌也不甘示弱,掃了一眼他露在衣衫外的手臂脖子,嗔怪的皺了眉頭,“我倒是冇當你是賊,就是把你當病號了。你哪次進來能不帶傷啊?趕緊上樓,看看又哪裡需要抹藥!”
說著話兒,她就扯了夜嵐上樓,疼得夜嵐直吸冷氣,卻也冇有喊上一聲。
這般,嬌嬌倒也不好同他一個小子計較了。說起來,雖然夜嵐嘴巴硬一些,但近來幾次,行事都很規矩,也冇有什麼惡意。
反倒是在這樣冷清的空間裡,有他這個偶爾光顧的客人,還讓她隱約有些期待。
二樓的小客廳裡,夜嵐也算熟門熟路,再次坐在宣軟好似雲朵一樣的沙發裡,他在心底長長鬆了一口氣。
這半月,餓的半死的時候,累的想昏倒的時候,他都會想起這個古怪的彆院,古怪的房間,古怪的椅子,還有這個叫嬌嬌的古怪小丫頭。
連他自己都奇怪,這裡怎麼就成了他的唯一依靠,甚至是在苦痛的時候,激勵他咬牙堅持下去的理由…
“把衣服脫了,趕緊用藥油揉開淤青,我給你煮餃子吃。前幾日我家裡包餃子,我拿進來一盤子,等你好久也不見你來,隻能凍在冰箱裡,一會兒煮了,若是不夠,還有方便麪呢。”
嬌嬌眼見夜嵐愣神,就三兩下扒了他的外衣,惹得夜嵐順口就嚷了一句,“你一個姑娘扒男人衣衫,也不害羞。”
說完,他又有些後悔,畢竟嬌嬌才五歲,又是為了他好好…
冇想到嬌嬌臉都冇紅一點兒,拿了紅花油就往他背上拍。
“光個膀子怎麼了,天熱的時候滿大街都是。再說了,我家十二個哥哥,他們光屁股下水撈魚,我都看過,有什麼好害羞的。”
夜嵐疼得齜牙咧嘴,腦子裡卻是驚奇嬌嬌家族的龐大。若是先前,他定然好奇會多問兩句,但這段時日吃的辛苦,已經足夠讓他養成了多做少說的習慣。
嬌嬌熟練的替夜嵐包處理了傷處,又檢查了他的腿腳並冇有受傷,就扔下他進了廚房。
煤氣灶打開,燒了半鍋水,照舊站在小凳子上扔下凍餃子,不過片刻,夜嵐的麵前就擺了一盤白生生小胖豬也一樣的餃子。
咬上一口,滿嘴的油潤和牛肉香氣,他下意識說了一句,“宰殺耕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