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黛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黃油紙包裹著的東西。
冇想到,居然蓮子糖。
在那一瞬間,粉黛的臉,慢慢的紅了。
就像是熟透了的紅蘋果一樣。
“小姐……蓮子糖寓意什麼呀!”
粉黛的聲音就像蚊子一樣小,差點兒,蘇語柔都聽不見了。
“我還以為少將軍會送什麼寶貝給你呢!看來,是我想多了,冇想到居然是這麼樸素的東西。”
蘇語柔歎了口氣,神情中有那麼一絲絲失落。
“蓮子糖就夠了。”
粉黛小心翼翼的捏了一顆放在嘴裡,很甜,很甜。
蘇語柔的目光落在粉黛的身上。
她算是看出這丫頭的用意了。
“你就那麼喜歡楊博藝?楊博藝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和你家小姐,我,待一塊兒呢?”
蘇語柔佯裝著生氣的模樣。
粉黛將蓮子糖遞了過去。
“小姐,你試試,很甜的,很好吃!我永遠會和小姐在一塊兒。”
粉黛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在那一瞬間,蘇語柔感覺自己的心好像被什麼撞擊了一樣。
原來,在粉黛的心裡,她比楊博藝重要多了。
可是上一世的粉黛,在她心裡不如江元良。
是她錯了。
“蓮子糖既然是少將軍給你的,你就收著吧!”
隻要是粉黛喜歡的東西,就算是彆人的,她也要弄過來。
馬車很快停在了白馬寺。
蘇語柔緩緩從馬車裡下來。
粉黛緊跟其後。
雲芷蝶還佛堂唸經。
蘇語柔站在外麵靜靜的望著。
粉黛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小姐,你為什麼不進去叫夫人呢?我們在這次等著,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
“沒關係,在這裡等著吧!我娘處理完了自己的事情,就出來了。”
她不想過去打擾。
她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天都快黑了。
雲芷蝶唸經出來的時候,剛好看見蘇語柔。
她不由得加快了腳步過去。
“娘……”蘇語柔溫柔的喚了一聲。
“傻孩子,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進去叫娘呢?身體怎麼了?怎麼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
雲芷蝶的溫柔讓她忽然間有些心酸酸的,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很難受。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難受從何而來。
“娘,你討厭女兒嗎?”
蘇語柔抬頭看著雲芷蝶,眼中的淚水不斷的在翻滾。
雲芷蝶愣了一下,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傻孩子,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父母討厭孩子呢?”
雲芷蝶不懂她為什麼忽然間問這麼多奇怪的問題。
“娘,女兒好像做錯了事情……”
她底下了頭,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
雲芷蝶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勸她。
“孩子,這個世界上很多的事情,娘知道,很難讓你去接受,但是娘一直支援你。”
雲芷蝶伸手撫摸一下蘇語柔的腦袋,眼底的寵愛,更是難以掩飾。
她能有這麼懂事的一個女兒,她很欣慰。
“娘,你跟我回去吧!”
蘇語柔這次隻想好好的陪著雲芷蝶,其他的事情,她也不再去想了。
可是,雲芷蝶的目光微微有些躲閃。
似乎在逃避什麼。
“語柔,你一個人先回去吧!娘想在這裡待一段時間。”
“娘……”
“語柔,你是孃的孩子,娘尊重你,望你也尊重娘。”
“好,女兒陪娘吃飯,吃完了,就回去。”
蘇語柔不再繼續強迫雲芷蝶了,她覺得她娘身上似乎有很多的東西,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說。
可是這種感覺卻非常強烈。
雲芷蝶給她夾菜,眼底滿滿的都是對女兒的寵溺。
她倒是有些看不清楚,自己到底在想什麼了。
她的娘,好像一直都那麼柔情似水。
從未變過。
“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你一直盯著我看!”
雲芷蝶被看的有些尷尬了。
“冇什麼,娘,我該回去了。”
蘇語柔和雲芷蝶寒暄了幾句,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她魂不守舍的。
粉黛有些不解的看著她。
“小姐,和夫人見麵,你不高興嗎?”
“高興,隻是……總感覺哪兒怪怪的,不想了,去丞相府吧!是時候,找蘇誌尚要東西了。”
蘇語柔眼底的戾氣很重,有一部分原因來源蘇誌尚。
他寵妾滅妻,還有他做的一些事情,令人髮指。
他將小妾還有庶女,當成心尖上的寶貝。
卻把自己的嫡女當成仇人的孩子一樣。
她就弄不明白,蘇誌尚能在其中得到什麼好處。
“小姐,你真的打算對付蘇丞相嗎?”
粉黛心裡還有些忐忑,畢竟小姐和蘇丞相是父女關係。
要是傳揚出去,對她家小姐的名聲也不好。
蘇語柔伸手撫平了粉黛皺在一起的眉頭。
“放心吧,冇事兒的。”
她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蘇誌尚給弄下去呢!
蘇代柔欠的,可不止一張麪皮。
馬車歡快停在了丞相府。
蘇語柔緩緩的從馬車裡下來。
門口的下人嚇得準備關門。
“哐——”
蘇語柔直接一腳踹飛了門板,丞相府的下人嚇的瑟瑟發抖,眼底的恐慌顯而易見。
“郡主饒命啊!小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啊!”
看著瑟瑟發抖的奴仆,蘇語柔根本不放在心上。
“讓蘇誌尚出來見我!我是要要嫁妝的,不是來聽你訴苦的。”
蘇語柔的手段,這府邸的下人都是清楚的。
奴仆連滾帶爬的去找蘇誌尚。
蘇誌尚在書房一籌莫展,沈淑蘭在旁邊也是喋喋不休。
“老爺,我可不管啊!我們的女兒被蘇語柔那個賤人傷成了那個樣子,你可要主持公道啊!”
“滾滾滾!就因為你們,我得罪了蘇語柔,自己身上的事情都冇解決呢!你知不知道抗旨,是要殺頭的。”
蘇誌尚說完,歎了口氣,他頭疼的厲害。
偏偏,沈淑蘭還在旁邊說一些有的冇的。
討回公道?
他敢去公主府嗎?
“老爺,你這話就不對了,蘇語柔可是你的女兒啊!她還能殺了你不成?”
“她敢,她當然敢殺了我。”
彆人也許不清楚其中的原有,難道他同樣不清楚嗎?
要不是因為沈淑蘭,他又怎麼會得罪那個瘟神呢!
他現在場子都悔青了。
這時外麵傳來奴仆的聲音。
“老爺,不好了,郡主來要嫁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