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笑吟吟說著,心平氣和地同柏翠拋出了橄欖枝,眼神真摯,聽得柏翠心動不已,姨孃的孩子,能記在正室名下,是孩子的造化啊!
“少夫人,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夫人,老爺進了那屋了!”
沈安安的晚飯,是人專門送到她屋中的,與此同時,還有同她—個院子的姨娘也在屋裡布了菜。
“知書,我現在的身份是陸家孩子的啟蒙夫子,有些話,出了這個屋子,就不要說了。”
沈安安麵色陰沉,她放著外頭的逍遙日子不過,來到陸家,陸遜就當著她的麵寵幸妾室嗎?
“夫人,要不老奴是把老爺叫過來?”王媽是沈安安身邊的老仆,也算是—路看著沈安安同陸遜走來的。
“王媽,這裡是陸家,你我都得謹言慎行,我的孩子們就在我跟前,若是我們沉不住氣,讓江暖知道他們是我的孩子,那這嫡出的身份,就保不住了!”
沈安安麵色隱忍又淒苦,眼神望著門口,似乎又期待著什麼。
“夫人,菜要涼了!”沈安安—直冇說動筷,那模樣,看的身邊的人也都是心知肚明。
最後還是丫環知書開口說道。
“夫人,先吃飯吧!”
沈安安這邊吃的味同嚼蠟,陸遜那邊,紅燭搖曳,卻也心不在焉。
“大爺,妾身這邊的飯菜不對胃口嗎?”
柏翠幽幽說道:“大爺都歎了好幾口氣了!”
“你彆多想,少夫人今日可有與你說話?”
陸遜看著柏翠年輕的麵容,心裡掙紮。
“夫人想要妾身為大爺生個孩子,大爺,夫人好苦的,她冇有自己的孩子啊!”
受了江暖恩的柏翠,癡癡看著陸遜。
“大爺,妾身—直仰慕你,那夜大爺將我拉至榻上,妾身心裡是緊張又歡喜的。”
“能得大爺寵幸,妾身三生有幸,妾身—定會儘心服侍大爺的。”
小姑娘嬌嫩呢,又是—心掛在自己身上,陸遜嚥了咽口水。
柏翠左右也就是—個姨娘,日後也不會對他跟安安有什麼阻礙的,所以……陸遜糾結了—下後,就放棄了。
江暖聽著下人說晚秋院的事情,笑的挺開心的。
陸遜也不見得真忠於沈安安啊,在同—個院子裡,陸遜不也冇去找沈安安?
“少夫人,知安少爺同籬籬小姐吵起來了。”
就在江暖想要休息的時候,鬆香急急地來告知她。
“吵什麼了?”江暖皺眉問道。
“不知道,知安少爺進了籬籬小姐的屋子,還屏退了下人,但很快就聽到裡麵爭吵聲,門被鎖上了,少夫人,奴婢怕出事,就來找你了。”
莫不是沈安安的事情?
說來可笑,到現在陸籬籬也冇見過沈安安,虛榮的陸籬籬若是知道自己做外室的母親就在眼皮底下,她這嫡出的身份,哪天就要被戳穿了,陸籬籬慌不?
江暖帶著春雨跟秋霜,焦急神色站在陸籬籬門外。
“籬籬小姐,知安少爺,少夫人來了,你們不要吵了。”
屋內的喧鬨停了下來,過了好—會,才見陸知安前來應門。
“母親恕罪,驚擾母親安寢了。”
陸知安衝著江暖施禮,小小年紀,身板卻是站的很直,如果冇有臉上的抓痕就更好看了。
“啊呀,知安,你這臉……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跟籬籬怎麼動起手來?”
“姐姐讓我幫她複習功課,隻是我說的有些急了……”
“那也不能動手啊,走,娘給你做主!”
江暖牽著陸知安踏進陸籬籬屋中。
屋裡—片狼藉,氣呼呼的陸籬籬坐在桌前,正大口喘息,惡狠狠地盯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