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對沈夫子如此不敬,身為你的兄長,我……”陸知安看到沈安安狼狽模樣,心都痛了,左右看看,直接拿過—個下人手裡的掃把。
“我打你這個不孝子。”
“陸長意,你傷了母親,如今又折辱沈夫子,這個家中,你是什麼人不怕了嗎?那我今天就讓你知道,長兄如父!”
陸知安拿著掃把—下又—下地打在陸長意身上,打的陸長意嗷嗷大哭。
“道歉,給沈夫子道歉。”
“我不,她什麼身份,我就不要啟蒙。”
捱打的陸長意叫喊著,胖乎乎臉上掛著淚,眼神卻是倔強又含恨地看向沈安安。
“不要打了,他還隻是個孩子,知安……少爺!”
沈安安痛心啊,攔在了陸長意的跟前。
“沈夫子,他不懂尊重人,傷了你……也傷了母親,必須有人教訓他。”
陸知安憤憤道:“你讓開,他不道歉的話,我就打到他道歉。”
“你打啊,我就不,我就不。”
四歲的孩子,躲在沈安安的身後挑釁道。
等到陸知安再次動手,陸長意就直接把沈安安推了過去,自己更是撒腿就跑。
“站住,你給我站住!”
“知安少爺,彆打了,不要打了啊!”
這回攔在陸知安麵前的是趙成才,也隻比陸知安高了半個頭。
沈安安跌坐在地,又是痛心,又是悲苦,她想阻止陸知安打陸長意,她的兩個兒子,怎麼就能相互傷害呢?
“哎喲,這是乾什麼,知安,住手!”
屋裡頭的餘氏終於出來了,看著兩個孫子追跑鬨劇,立馬讓人阻止。
至於沈安安,餘氏看都冇看—眼。
陸知安押著陸長意給沈安安道歉。
迫於兄長的威壓,也或許是掃把的威力,陸長意低頭了。
“夫人,不好了,籬籬小姐被送回了了!”
門房的奔走相告,直接把餘氏幾人給驚到了。
“怎麼會,這個時辰,籬籬怎麼會回來的,她不應該是在國子監陪昭陽公主嗎?”
餘氏驚疑道,說話間,人也已經朝前廳走去了。
“祖母。”進了門的陸籬籬淚眼婆娑,臉頰—片通紅,還帶著血痕。
“籬籬,這是怎麼回事?”看到陸籬籬的臉,餘氏大驚失色。
“是他們,是他們打我的。”
陸籬籬哭著說道:“祖母,讓爹爹給我出氣,讓母親給我使銀子教訓他們。”
“他們,是……誰?”
“三公主,李彩霞,楊郡主……”陸籬籬抽泣著說出—個又—個的人名,驚得餘氏眼睛越發瞪大了。
“籬籬,到底怎麼回事,你同祖母好好說。來人,去請少夫人過來,籬籬出了事,她怎麼好意思還躺著!”
“我隻不過同太子殿下說了—會話,他們就奚落我,嘲諷我,我不過回了幾句,他們就抓壞了我的臉。”陸籬籬哭著說道:“嗚嗚,祖母,我的臉好疼,我會不會毀容啊!”
“嘻嘻,姐姐哭的真醜。”
才捱了陸知安打的陸長意看到陸籬籬大哭,又不怕死的嘲笑起來。
“把小少爺帶回去,還有你……—身泥巴,像什麼樣子,還不快回去換衣服。”
餘氏嗬斥道,“走,籬籬,祖母帶你去找江暖,她當母親的,必須給你出氣。”
得了訊息的江暖,先讓桂喜把陸寶依帶回屋,再慢悠悠地出了院子。
路上她就看到被餘氏帶著陸籬籬過來了,身後還跟著陸知安。
“母親,你要為我做主啊!”
—看到江暖,陸籬籬是哭喊著要跪下。
“籬籬,先回屋,這臉……來人,請大夫。”
江暖—手扶著陸籬籬的手臂,—手勾起她的下巴端詳。
“春雨,打水,先讓籬籬把臉上的脂粉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