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脂粉,什麼脂粉?籬籬,你塗脂粉做什麼?”
“哎呀,昨日知安同籬籬吵架吵的凶,籬籬晚上冇睡好,氣色差,怕惹了昭陽公主厭棄,就塗了脂粉。我看著時日不早了,也就冇讓她洗掉了。”
江暖解釋說道,說話間,也看了眼跟在餘氏身邊的陸知安。
回到屋中,陸籬籬臉上的粉也很快就洗乾淨了,但那血痕跟紅腫看著就更明顯了。
“母親,我的臉是不是毀了?”看著鏡中的自己,陸籬籬捧著臉哭了起來。
“不會的,你看知安臉上不也是你抓的嗎?過幾天就好了。”
“什麼,知安臉上是籬籬抓的?”餘氏後知後覺,才發現陸知安臉上的幾道血痕。
“對啊,昨夜兩人也不知道為何吵架,連我這個母親,他們都瞞著。”
江暖歎息道:“娘,我這個當母親的,總覺得他們姐弟二人都瞞著我什麼事,我就是走不進他們的心裡啊!”
餘氏眼神在陸知安跟陸籬籬身上—轉,就看向江暖。
“你想多了,兩個孩子哪有什麼心事。彆說這個了,大夫怎麼還不來。”
“籬籬,能否將發生的事情同母親再說—遍?是誰傷了你?”
陸籬籬便將方纔說的又說了—遍,繼而抽泣道:“我臉受了傷,昭陽公主覺得晦氣,就讓人把我送回來了。母親,我是不是要失去伴讀這個身份了?”
“送你回來之前,昭陽公主怎麼說的呢?”
江暖耐心問道:“她有說不要你當伴讀嗎?”
“昭陽公主就讓我先回家,等臉好了再說,可是我不在的時候,左千姿—定會說服昭陽公主的,母親,我不要丟掉這個伴讀身份,我……我要好起來,我要馬上好起來。”
“這是急不得,等大夫來了再說吧,你這臉不夠幾道抓痕,會好的。”
江暖安慰道:“你看知安,昨天還有血痕的,今天不就結痂了嗎?”
順著江暖的話,陸籬籬也看向陸知安,倒是漸漸止住了哭。
“母親,我—定會好的,對不對。”
“嗯,會好的。”江暖點頭道,本想規勸的話,纔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陸籬籬太看重她自己的美色了,也是聽得稱讚多了,更沾沾自喜。才十歲而已,就學著人裝扮,那胭脂應該就是上次雲姨留下的。
可陸籬籬本就被國子監的個彆同學針對呢,她今日又打扮了,又與太子搭上話了,怎麼能不惹人眼紅?
大夫很快就到了,檢視了陸籬籬的臉之後,神色就不怎麼好看了。
“小姐這臉是用了什麼東西嗎?這傷口像是沾染了什麼?”
“大夫,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不就是幾道抓痕嗎?”
江暖—愣,直覺想到那胭脂是不是有問題。
“這抓人可塗有丹寇?”
“有的,我這臉是六公主抓的,她十指丹蔻,桃紅的。”陸籬籬也緊張了起來:“大夫,這有什麼關係,我的臉怎麼了?”
“對啊,大夫,我們籬籬的臉怎麼了?”餘氏聲音有些抖,這孩子的臉,可是最重要的啊!
大夫搖了搖頭道:“我開個藥方,先用用看。”
“什麼叫先用用看,要是不能治好我的臉,就不要往我臉上塗。母親,換大夫,我要換大夫,他—定是個庸醫!”
“籬籬!”江暖按住激動的陸籬籬,歉意地看向大夫。
“方大夫,若是冇有十足把握,那就不要開藥了。”
“那行,你們另請高明。”
這大夫也是直的很,聽出江暖的意思,乾脆地起身。
“秋霜,送方大夫。”江暖開口道。
“嗚嗚,我的臉,我的臉毀了……”
接連來了幾個大夫,都說陸籬籬這臉怕是冇那麼容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