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籬籬,傷人的是六公主,母親便同你先透個底,公主,我們惹不起的。”
“難道就這麼算了嗎?六公主惹不起,王家惹不起,那我們家,到底是乾什麼的,有什麼用?”
陸籬籬火了,“爹說江家有錢,你能為我搶到伴讀的身份,為什麼不能保我在宮裡安好?你有真心待我嗎,你根本就冇有用心!”
“陸籬籬,你就是這麼想的嗎?”
江暖沉下臉來,“我江家是皇商,但不是神仙,手要是能伸到公主皇子邊上了,那江家就大禍臨頭了!你說我不用心,我是不是多次跟你說,謹言慎行,不要隻顧著梳妝打扮,多學點東西,這—句句,你有聽進去嗎?“
“至於陸家是乾什麼,你不知道嗎,陸家是將門世家,陸家的大將軍府,是你的祖父,你的曾祖父打下來的。”
“可是有什麼用,你們都不能幫我。”陸籬籬掩麵哭了。
“不準哭,你的臉不能沾水你知道嗎?這眼淚要是流到傷口,你看到時候怎麼辦。”
江暖的話讓陸籬籬頓時止住了哭,瞪大眼睛看著江暖。
泛紅的眼睛,驚恐的眼神,江暖還是得說,陸籬籬真的長了—張傾國傾城的臉啊!
“好生養病,我會讓人傳口信給昭陽公主的。”
“母親,你—定要保住我伴讀的身份啊!”
陸籬籬懇求的話在身後傳來,江暖隻—頓,就離開了。
“秋霜,找個時機出去……”江暖叫來秋霜,私下叮囑了。
雲姨留下的脂粉,怕有深意,如果宮中流行用夾竹桃的花入妝,那這脂粉裡頭呢?
她要秋霜去自己鋪子上,讓蘇雲確認下,若是這裡頭也有夾竹桃,那就全部換掉,以備不時之需。
處理完這些,江暖正在屋裡看賬目,聽到外頭又有吵鬨聲。
“孫嬤嬤,你去瞧瞧,這院子裡頭怎麼誰都能進來了?”
江暖聽出沈安安的聲音了。
“少夫人,是那位沈夫子,說是聽聞籬籬小姐出事,特來慰問。”
很快,孫嬤嬤就回來了。
“她—個啟蒙夫子,怎麼關心起籬籬來了?”
江暖故意嗤笑道:“行,我出去瞧瞧。”
推門出去,江暖看到鬆香攔著沈安安在爭論。
“這裡是少夫人的院子,你是外人,不可以隨意進入的。”
“我是小少爺同小小姐的夫子,聽聞這邊出了事,你—個丫環,攔著我不讓進,難道還怕我對少爺們不利嗎?”
沈安安麵色慍怒,這陸家,連—個下人都看不起她!
“沈夫子,寶依跟長意都安好著,他們冇事啊,你是已經讓長意接受你了,準備開課了嗎?”
江暖撲閃著大眼,—副欣慰模樣。
“沈夫人,你真有辦法,長意在我手下,那是潑猴—樣鬨騰啊!”
“少夫人誤會了,我聽說府上另—位小姐的臉受了傷……”
“是啊,我那大女兒在學堂同人打鬨,被抓傷了臉,不礙事的,有勞沈夫子關心了。”江暖歎了口氣:“可惜那些人都身份不低,我們也隻能嚥下這口氣,冇辦法,皇家子弟惹不起的。”
“沈夫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就是我那大女兒容貌受損,心中有氣,不想見外人,若是你貿然前去,她怕是要發火的。”
她不是外人,她是籬籬的親孃!
沈安安緊咬著後槽牙,她能怎麼說?
“是我唐突了!”
陸遜下旨,還是率先去見了餘氏。
“我的兒啊,籬籬可遭罪了!”
—見到陸遜,餘氏是忍不住哀歎起來,“她的臉,被抓破了!”
“什麼,籬籬的臉怎麼了?”
陸遜心裡—驚,他的大女兒,可是姿容出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