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厭的人受到懲罰,我的錢不但都回到卡裡,還多了百分之五十。這般美好的生活,讓我情不自禁的往樹上眺望,很可惜冇看到吱吱喳喳的喜鵲。
就在我準備回辦公室的時候,忽然聽到很冷硬的聲音:“他就是肖飛?”
我轉身看到兩個陌生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目光不善的盯著我。
左邊那個稍矮一些的,我認識,他叫龔翔,今年已經三十多,快四十歲了,是紀檢委二科的科長。
我在一科,雖然跟龔翔平級,但龔翔的資曆比我老,平時總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樣,而且跟我講話時,特彆喜歡陰腔陽調。
以前我還不懂,龔翔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現在卻是懂了,這孫子打從心底,就看不起那個綽號叫提款機的肖飛。
對了!龔翔還是侯亮的酒肉朋友,兩個人平時冇少湊在一起吃吃喝喝,也算是臭味相投。
龔翔滿臉笑容,腰身微躬:“金少,他就是肖飛。”
金少大踏步的走過來,用鼻孔對我哼了聲:“知道我是誰嗎?”
我仔細在記憶中搜尋,發現真不認識他,最近好像跟姓金的也冇什麼恩怨。
龔翔等到表現的機會,主動開口介紹:“金澤豐,金少,那可是金局長家的公子……”
望著金澤豐的臉型輪廓,我弱弱的開口:“金局長是財政局的金頌文,金副局長嗎?”
“既然知道我爸的名頭,我勸你最好識相點,把我表哥的錢還了,要不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金澤豐說完,還故意表現出一副惡狠狠的樣子,攥起拳頭,對我比了比。
這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個智商缺根弦的傢夥。望著他那不太靈光,稍顯渾濁的雙眼,我拿出銀行卡,同時舉起手機問:“金少,金公子,你真打算從我這裡搶劫三百萬嗎?”
金澤豐的眉頭微皺:“肖飛,你什麼意思?”
“冇彆的意思,就是想提醒你,現在是法治社會,敲詐勒索是犯法的,搶劫也是犯法的,你要是不信,現在就把卡拿走,看我報不報警,看警察抓不抓你就完了。”
敲打完金澤豐,我又看向龔翔:“龔科長,你這是陪著金公子團夥作案嗎?放著紀檢委的科長不當,還想發展點副業?”
我的反擊出乎龔翔的意料,以前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隻知道跟在金蕊身後買單的舔狗,現在居然這麼硬氣了?
金澤豐卻在這時候犯了少爺脾氣,攥住砂鍋大的拳頭,嗚嗚喳喳的,要不是龔翔攔著,他就要捶到我身上了。
我冇有絲毫的恐懼,反而非常的興奮,隻要金澤豐敢動手,我就有信心,把這個少爺送進去。畢竟已經把他那便宜的表嫂送進了去,我也有把握送他進去。
龔翔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金澤豐安撫好,然後走來到我的麵前,擺出一副為我好的樣子:“肖飛,你可真是太年輕,太不知道輕重了!金局長是你能得罪的嗎?那錢你要是真拿了,就不怕冇命花嗎?聽哥一句勸,大度一些,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
我呆愣愣的看著龔翔的眼睛,這個混賬的腦袋裡隻有漿糊,冇有腦漿嗎?
我跟侯亮那可是奪妻之恨,跟金頌文也已經撕破了臉皮,這個時候勸我大度一些?我要是大度了,他們可不會大度,反而會想方設法的逼死我。
“這是金副局長的意思,還是金少的意思?”
龔翔的回答有些冷硬:“你彆管是誰的意思,我可是為你好,再問東問西的,那可就冇意思了!”
確認了,這又是兩個自作聰明的混蛋,我的臉直接冷下來:“你是不是腦袋缺根弦?如果侯亮睡得是你老婆,你能嚥下這口氣嗎?”
這番話說出來,可就有些誅心了。龔翔滿臉的假笑一僵,強忍著怒氣纔沒有發火:“肖飛,咱們說事實,不做假設,作為你的老哥哥,我可是真心為你好?”
“聽說過聖母婊,龔翔,你是想當聖父小白臉嗎?真心為我好,那就要感同身受,現在把你老婆送到侯亮床上,等他們倆啪啪啪後,你再來勸我。到時候咱們都大度一些,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
我能看到,龔翔的臉開始變色,從冷白變成鐵青,拳頭攥的嘎吱作響,他想揍我。但我不怕,因為我比龔翔強壯,隻要他敢犯渾,我不介意在正當防衛的情況下,給他一個狠狠的教訓。
龔翔強忍住心裡的怒氣,然後對著我露出微笑:“世事無絕對,如果這樣說,能讓你舒服,你就這樣說好了!”
畢竟在紀委從事相關工作,什麼情況都遇到過,什麼樣的人也都見過,言語上的侮辱,在心裡還是很容易調節的。
我默默看著龔翔,閉緊了嘴巴,臉上全是對他的厭惡。廢話我不想聽,錢更不可能還,如果龔翔還繼續嘰嘰歪歪,我不介意用拳頭塞滿他的嘴巴。
場麵一時間有些僵,甚至還有點尷尬。龔翔是很會調節氣氛的,見我沉默,立刻從兜裡拿出煙盒:“肖飛,咱們畢竟是同事,我也是為了你的前途,你不能有牴觸情緒,也彆有那麼大的火氣。抽根菸,消消火。”
望著龔翔手裡的火機,我的眼睛猛然一亮,腦袋中靈光閃爍:“火機不錯,芝寶的?”
男人不像女人,能用的奢侈品不多。一般也就是手錶、皮帶、打火機。喜歡抽菸,並且為了彰顯品味的,一般都會買個好些的打火機。
我自己用的是都彭,自然認出龔翔用的是芝寶。
龔翔見好不容易打開話題,立刻把火機塞給我:“喜歡,就拿去玩,咱倆不用客氣。”
我很自然的裝進兜裡,然後望著龔翔手裡的煙盒:“龔科長,你大小也算是個領導,就抽利群?”
我望著不遠處的金澤豐,嘴角浮現一抹弧度:“去問問金少,有冇有好煙,來一盒!”
龔翔臉上出現驚喜,在他的思維裡,肖飛要的不是煙,也不是火機,而是麵子,是往下走的台階。既然肖飛已經服軟,那就意味著這件事還真有得談。
畢竟這舔狗當了多年的提款機,陰錯陽差占了上風,狂喜後,麵對壓力也該清醒了。
龔翔從金澤豐的口袋裡,拿出了包軟中華,喜滋滋的交給了我,眼底充滿不屑,彷彿他又看到,我樂顛顛的去給金蕊當舔狗,繼續給侯亮當提款機。
我也同樣樂嗬嗬的,把煙也揣進兜裡,好戲就要上演了!
麵對龔翔那張讓人厭惡的臉,有件很出格的事,我一直想做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