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取得心理上的優勢,侯亮開始口不擇言:“肖飛,我知道你嫉妒我,但感情上的事情,是冇辦法勉強的。你雖然跟金蕊訂了婚,但她根本就不愛你。”
侯亮彷彿想到了什麼,指著腳上的鞋:“這可是金蕊給我買的,她給你買過什麼?”
人呀!一倒黴,喝水都塞牙縫。
原本我是想仁慈一些,不再刺激侯亮,冇想到侯亮非要把臉伸過來,我也隻能打了!
“其實這雙鞋,是我穿過的舊鞋!”真話很傷人,特彆是現在我心平氣和,侯亮興趣非常的不穩。
“哈哈,我都快被你,氣笑了!你就是羨慕,是嫉妒,是恨!”侯亮急於扳回一城,開始加大言語的尺度:“跟金蕊訂婚三年,你跟她睡過嗎?”
有些話,原本我是不該說的,但我又不能騙侯亮,我這個人終究還是太善良:“我是冇跟金蕊睡過,但我知道,張長鳴在春風閣的女廁所裡,跟金蕊鼓掌了。”
望著侯亮肥嘟嘟的臉開始變色,我又補了刀:“就在你過生日那天!後來還有人看到,張長鳴去了金蕊家。哦!對了,好像第二天你就光頭了!”
侯亮的小眼睛,開始泛紅,閃爍著歇斯底裡的光芒:“肖飛,你這是在造謠,是在誹謗,是在……”
侯亮雖然是在厲吼,但中氣非常的不足。金蕊的性格他瞭解,雖然肖飛說的很飄渺,但按照金蕊的性格,還真有可能。
我來醫院不是探望侯亮的,更不是來陪他聊天的,等著侯亮的情緒平複一些,我從兜裡拎出手銬:“其實我現在過來,是請你去紀委配合調查的,為了防止你自殘,所以還請你配合一下。”
望著手腕上,戴著鋥光瓦亮的手銬,本就破防的侯亮,直接嚇成了尖椒雞:“肖飛,你居然玩真的!給我戴手銬?你這是在公報私仇,你這是在濫用職權,你這是在……”
“把嘴給我閉上,再嗶嗶,彆怪我對你不客氣。”在工作的時候,我是強硬的,畢竟這時候我不隻代表了自己,還代表整個單位。
其實我打從心底,是非常渴望侯亮能犯渾的,如果他配合了,我也隻能用強光燈懟他的臉。如果他暴力抗法,那我可以用的手段,那可就多了去!
畢竟誰也冇辦法證明,侯亮身上的傷痕,是抓捕時造成的,還是審訊時造成的,那時候可操作的空間,可就非常的大了。
我默默的看著侯亮,侯亮也默默的回望著我。侯亮眼睛裡的瘋狂一點點的消散,手腕上的冰冷,不斷的提醒著他,仕途完蛋了,人生也完蛋了!
對於這個舅舅,侯亮還是非常的瞭解,都進了紀委,金頌文肯定撐不了多久,現在跟肖飛翻臉,隻能自取其辱。
“能不能幫我在手銬外套一層衣服,畢竟……”侯亮原本還想跟我套關係,結果卻發現冇法再往下說,畢竟他跟我沒關係,隻有仇恨。
我卻顯得非常大度:“當然可以。”
我之所以這樣做,是因為我跟侯亮的矛盾,已經公開化。如果我做的太不近人情,甚至有些像是在針對他,必然會被外人詬病。
反正侯亮的悲劇已經註定,我在這個時候,展現的越大度,越顯得我這個人有胸襟。
而且侯亮進了紀委後,我想收拾他,都不用親自動手,畢竟我現在大小也是個科長,按照諸葛青玉的智商,還有周偉的政治嗅覺,我相信他們會把這件事,辦的妥妥噹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