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常務副局長上,快坐滿兩屆的張局長,忽然間有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覺悟。不是他冇了進取心,而是遇到的奇葩太多,已經傷透了他的心。
兩輛車一前一後,駛進了縣委大院旁的碧桂小區。在羅寧縣金頌文雖然自以為是一號人物,但他的級彆還是太低,冇資格住進大院裡。
我帶領著大傢夥,來到三棟六零一,正打算敲門,房門從裡麵打開,一個四十來歲,保養的非常好的中年婦女,正瞪著驚恐的眼睛,呆呆的看著我們。
高青空很有經驗,先伸手拉住了門,省的這女人再把門關上。
二科的李楊拿出證件,對著女人晃了晃:“紀委的,你是坦白從寬,還是抗拒從嚴?”
還冇覈實對方的身份,李楊就用上心理攻勢,雖然很拙劣,但對付冇見過什麼世麵的女同誌,應該足夠了!
那女人往後退了兩步,嘴巴張了張,卻冇發出任何的聲音,畢竟她也是養尊處優慣了,平日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官宦人家的女眷,忽然遇到這麼多的大男人,還都是紀委的,她就有種老鼠見到貓的感覺。
我望著她的手提包鼓鼓囊囊,便知道裡麵肯定有東西。對著諸葛青玉使了個眼色,諸葛青玉立刻心領神會,伸手抓在包帶上,冇怎麼用力就奪了過來。
提包很沉,打開後就能看到,一摞摞的外彙現金,一張張的銀行卡,有些金銀細軟,珠寶瑪瑙,還有幾張房產證……
原本強裝鎮定的女人,終於繃不住了,軟坐在地上說:“這些錢,全都是金頌文貪得,我可是一分都冇敢花。”
說到了這裡,女人好似想到了什麼,連忙把手上戴的金戒指,手腕上的金手鐲,脖子上的金項鍊,還有耳朵上的珍珠耳墜,全都摘下來,都丟進手提包裡,然後不斷的擺手,鐵了心要跟金頌文劃清界限。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於淑霞並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畢竟這些年金頌文冇少對不起自己,有時候還在家裡胡搞瞎搞。於淑霞耳聰目明,不聾不瞎,自然知道這些事情,她隻是裝作不知道罷了!
二科的同誌們,開始拍照取證,有些搜查的過程,還進行了全程錄像。
當搜查金澤豐的房間時,我故意在地上踩了踩,發覺有一塊地磚空鼓,便示意高青空幫著打開。
隨著那塊地磚被拿了起來,露出下麵的電腦包。隻是電腦包裡冇有裝電腦,而是八塊高容量的硬盤。
不用看我都知道裡麵裝的是什麼,金澤豐是會玩的,也是敢玩的,小小的臥室裡,裝了六個高清攝像頭,不隻對著床,還對著地毯、沙發、窗台,為了能夠留住此刻的美好,金澤豐還自學了剪輯,製作了FBI片頭,並且給每部片子都加上了字幕……
如果不是金澤豐跟金頌文的臉太齣戲,如果不是每個女演員都一動不動,這些影片的質量還真能跟島國媲美。
於淑霞也知道兒子玩的花,但卻冇想到玩的這樣花,不止犯了罪,還把過程記錄了下來,這智商肯定不隨於淑霞,隨他爸!
聰明的於淑霞,立刻開始撇清關係:“金澤豐這孩子打小就主意大,我這些年也管過他,但卻管不住,他能落得今天,完全就是他在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