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新月低頭一看,不就是大紅色的毛線麼。
不過,想到紅頭繩的意義,梁新月紅著臉,還是大大方方的接了過來,然後就找出梳子來重新梳起來。
原身的頭髮還很長的,隻是有些發黃。不是那種油亮亮的黑。主要是營養不良吧。
梁新月把頭髮按原身的記憶分開編成兩個辮子,然後把紅頭繩分彆綁了一個蝴蝶結。
額頭那裡本來有傷的,就弄了點劉海遮了一下。
然後站了起來看向周國良。周國良一直站在一邊看著她梳頭,可能他是第一回這麼仔細的看一個女子梳頭。
真美!
他腦子裡隻蹦出這兩個字。
然後他突然又跑出去了。不一會兒抱著一個大布包袱進來
“新月,你試試。”
梁新月上前一看,打開那塊布包袱,裡麵是一件大紅色的呢大衣。
梁新月怔住了!
就是在百貨大樓看到的那件。
那一件就是八十塊的呢大衣啊。
那麼貴!
“昨天我看你喜歡這衣服,隻是昨天我們帶出去的錢冇多少,所以,今天我讓小魏去把這衣服買回來了,隻有這一件了,也不知道尺寸合適不。你快試試。”
說實話,現在這氣溫隻用穿一個薄外套都行的,但他買回來的是毛呢衣服呢。
前世的梁新月倒是有多件長短款的都有,但今生的梁新月是見都冇見過這樣的好衣服的。
梁新月有些怕把衣服弄壞了一樣,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衣服。
卻不想,她這一撫摸,手上原本的繭因為這兩天冇做事,有些皮糙糙的。
居然一不小心,把衣服上的一根線給勾了起來。
梁新月一慌,想把手縮回來,卻又把那線拉長了一些。
她忙拿另一個手來幫著那那勾在翹起來的皮上的紅取下。
但周國良看到了,皺起眉頭翻過來看梁新月的手心。
這哪是一個二十一二歲的姑孃的手?
這就是一個老農民的手。
手心全是繭不說,還裂了好多口。
剛纔勾住線的皮,就是一個裂口的表皮長好了,所在外麵的死皮就翹起來了。
哪怕自己是當兵的,整天在摸爬滾打,手心也都是繭,但自己的手隻是更厚實了一些。
可是梁新月的手,本來瘦得一層皮包骨頭,再加上繭和裂口。
摸著她的手,就像摸著一塊粗糙的石頭。
周國良的心輕輕顫了一下,抿緊了嘴唇。
梁新月知道自己現在整個人都不好看,皮包骨的瘦不說,還冇有一塊好皮。就算是臉上他們不打,但額頭上都是撞傷了有點青的。
梁新月不自在的縮回了手。
周國良冇有再說什麼,隻是自己拿起那衣服:
“來,試一下,買都買回來了,總不能讓我穿吧?”
梁新月還下意識的把手握成了拳頭纔不會讓粗糙的手心碰到了布料,還是順著周國良的手把衣服穿上了衣。
說實話,衣服好看,梁新月的高度穿這衣服是真的很不錯,隻是大了一些,穿在身上顯得有些空蕩蕩的。
周國良給整理了一下笑道:
“沒關係。到冬天裡麵再穿兩件衣服就不大了。”
梁新月看著如竹竿上掛了一塊紅布的穿著,一點兒都冇有腰身冇有曲線這些。也是隻能尷尬的笑了一下。
不過,這麼好的衣服,在這個年代,自己也覺得是很貴重的禮物了。
梁新月小心的脫下來折起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