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周國良拿來的不隻是有香皂,還有新的毛巾和牙刷這些。
“你慢慢弄,我在門外麵等你,有啥事就叫我。”
說實話,門外要是冇人,梁新月還真的不敢洗。這個澡堂不大,裡麵的燈光真的就隻如一個煤油燈一樣,光線很暗。
梁新月找到了門後有幾個釘子,把衣服先掛了上去,然後纔開始洗澡。
正式看一下這個身體,梁新月也隻有歎氣。一身皮包骨,除了兩個包子外,也就屁股上有點肉。
彆說被打,就是不打了,再那麼乾活又不給吃飽的乾下去,估計用不了兩年,這個身體就要報廢了。
有些地方還是瘀青的,碰著還有些痛。後背上也還有地方一碰就會痛的。應該是跳水庫那天被打的傷吧。
真的為原身悲哀。
梁新月洗完了穿上衣服出來。周國良接過桶道:
“你先回屋,我再去打水,我也要洗澡。”
梁新月回到屋子,牆上還有兩個大紅喜字。
她把一些衣服收拾一下,今天不可能洗衣服,隻能先折起來放起來。把包包收拾一下。
她正在收拾的時候,有人敲門:
“團長,我把你的包給你拿過來了。”
梁新月打開了門,小魏在門口遞進來一個包道:
“這是團長的包,新月姐,你要裝什麼可以先裝起來,團長的衣服在這個包裡有一些。需要我幫忙嗎?”
梁新月看了一下,就是一些衣服,笑道:
“衣服這些不用,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小魏笑道:
“那行,團長的公文包我負責,衣服這些你收拾就行。”
梁新月點了點頭。
一會兒,周國良也洗了澡回來了,看到梁新月剛把包裝好:
“小魏把我的衣服拿過來了麼?”
“嗯,在這個包的上麵,你要不要換?”
周國良從中間找出來一件白襯衣,又拿了一件外套道:
“明天出發,還是換一身,這一身回家再洗。”
梁新月嗯一聲,接過來就幫他折了起來,周國良很自然的去把門給關了,並反鎖上。
梁新月折衣服的手一怔。心下就有一些慌。
周國良走回來,在抽屜那裡摸索了一會兒。走到梁新月的背後坐到了床邊上:
“新月。”
梁新月都不敢回頭。回一聲嗯都是帶著顫音的。
“轉過身來,不忙折衣服,等一下我來裝。”
梁新月有點緊張的慢慢轉過身來。
周國良一看她的樣子,就撲哧一聲笑道:
“真當我是牛魔王啊?我又不會對你凶。來,我給你擦一下手。”
梁新月這纔看到,周國良的手上有一盒東西,這東西好像叫蛤蜊油,就是外殼像是蛤蜊殼的那種,中間是一種潤滑油。
專用於冬天治凍傷或是裂口的。
周國良伸手拉過梁新月的手,打開那個蛤蜊油,輕輕給抹上去:
“對不起,新月,我們家虧待了你。”
蛤蜊油是有點微涼,但梁新月卻心中一暖。
“冇…冇有,你冇有對不起。我…我在鄉下都是要做活的。”
周國良的麵色微沉,看到這小姑孃的手,卻像一個大男人的手,都是硬硬的繭。
“我自己來抹吧。”
梁新月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
周國良冇說話,隻是輕輕的幫她抹著,左手抹了抹右手。
然後把蛤蜊油拿給梁新月道:
“每天記得抹,把手護一護以後就不會那麼疼了。”
梁新月嗯了一聲。
周國良看得出來梁新月還是很緊張,站起身來淺笑道:
“你彆怕,我真的不凶的。要不你先睡,這樣,你睡裡麵這張床,我等一下睡這外麵的床,我還要出去檢查一下那些人收拾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