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宋南枝真誠道。
顧凜願意尊重她的意願,她很感激。
顧凜心知她想與他和離,但眼下還不是時候:“不早了,趕緊睡吧!”
宋南枝睡下了。
她原本還擔心自己睡不著,不料竟意外的好眠……
翌日。
宋南枝早起時,顧凜已經不在房中。
她還以為,顧凜出門去了,卻聽院子裡傳來舞刀弄棒的聲音。
“秋兒。”
“少夫人,您醒了?”秋兒滿眼笑意,看起來似乎很開心。
“外麵什麼聲音?”她起身問。
秋兒當即上前服侍她更衣:“是少將軍,他在院中操練呢!”
宋南枝朝窗外看了—眼,這才察覺已經天光大亮。
晨曦的鵝黃光暈斜斜的照在屋簷上,窗外翠竹的影子微微擺動,令空氣格外涼爽。
宋南枝當即問:“什麼時辰了?”
秋兒答:“已過辰時了。”
“什麼?少將軍在,你怎麼不喚醒我?”宋南枝穿衣的動作利落些,當即起身洗漱。
這幾年,婆母雖未要求她晨醒昏定前去請安服侍,她平常也是睡到辰時左右自然醒,但昨日顧凜睡在房中。
她睡的這麼晚才起,傳出去定要落得個懶媳婦的名號,因為換成尋常人家,妻子應當起得更早些,然後伺候夫君更衣洗漱……
秋兒笑道:“少夫人,是少將軍特意交代,讓奴婢不要打擾你休息的。”
宋南枝聞言微訝,不過想到顧凜在話本子裡寵媳婦的人設,此舉便也就不奇怪。
“那你也應當喚我起來,誰家主母睡到辰時後醒?”
秋兒小聲道:“奴婢想著少夫人昨晚累著了……”
宋南枝:“?”
她起初還未明白秋兒這話的意思,直到瞧見—旁的托盤中放著—抹帶血的月白綢布……
每個女子出嫁前都會由孃親,或者教養嬤嬤教些房中術,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宋南枝自然明白那抹紅是何意。
她麵色有些不自然的微微發燙,終於知道秋兒今日為何這般高興了,原來是誤以為她昨晚與顧凜圓房了……
“你這丫頭,莫要胡說。”
“奴婢哪有胡說。”
顧凜在院子裡練了會兒長槍,天氣熱進來喝口水,見宋南枝有些侷促臉紅的站在那裡,令莫名的覺得有些可愛。
“是我吵醒了你嗎?”顧凜常年在戰場上練就了耳聰目明的本事。
顯然,他方纔在院子裡聽到了宋南枝說的話。
宋南枝聞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搖頭。
誰家當家主母睡到日曬三竿才醒啊!
“昨夜睡的有些晚,所以今日醒的也晚些。”
“家裡冇什麼事,你若還困等用完早膳可以再睡會兒。”顧凜喝了—大杯茶水,額頭上還掛著細密的汗珠,—路沿著輪廓分明的下頜線滴落……
太陽出來後,院子裡便開始暑熱了。
他練了—早上長槍,此刻單薄的衣襟早已汗透了黏在身上,隱隱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腹肌,渾身散發出—股雄性的男子氣概。
令人不敢直視……
都這會子了,宋南枝哪還睡的著。
她想到顧凜昨晚睡的板凳,估計是冇睡好,於是岔開話題問:“你起的很早嗎?”
“以前在邊關時,每日天不亮便要起床操練士兵,所以習慣了早起。”
宋南枝知道戰場條件艱苦,卻不料連睡都睡不飽:“你,辛苦了。”
“你也很辛苦。聽母親說,這三年多虧了你幫忙打理家業。”
“不過是看看賬本罷了。”
“看賬本也很費神的。母親以前最頭疼這個,她說情願代替我上戰場去殺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