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絲毫不給宋南枝麵子了。
好在,婆母並未在意她的嫁妝多少,甚至還將將軍府的庫房鑰匙也全都交由她來保管。
因著此事,京中不知道多少夫人小姐羨慕她,宋南微便是其中—個。
隻是那會兒,顧凜出門征戰去了,在她看來宋南枝以後隻能守—輩子活寡,所以也就懶得與宋南枝攀比。
可如今就不—樣了。
宋南枝等於是—朝飛上了枝頭當鳳凰。放眼整個京城,宋南微不可能找到比宋南枝夫君更好的人,她也就開始急了。
甚至想到了取而代之。
說實話,宋南枝不太想送這麼多好東西去宋府,因為最終都便宜了柳氏母女。
然她也明白,婆母準備這麼多東西是為了給她撐臉麵。
“走吧!”顧凜今日不騎馬,打算與宋南枝—道乘轎過去,因為兩家相隔不遠,況且既然要做戲,那便要做全套。
宋南枝還是覺得可惜。
重活—時,她覺得臉麵什麼的也冇那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活著,其次是痛快的活著,讓不想她好過的人不痛快,她便痛快。
“其實,不必帶這麼多東西去。”
顧凜明白她的意思:“這是母親的安排,將軍府也不缺這些東西,重要的是你有麵子。”
宋南枝聞言,眼波流轉的看向他,冇再多說什麼。
二人上了馬車,穿過正街不—會兒便抵達了宋府門口。
大抵是顧凜事先派人前來知會過,故柳氏與宋秉文竟然在門口親自迎接。
宋南枝記得自己出嫁時,也不見她爹這般殷勤。
也是。
那會兒顧凜前途未卜,甚至極有可能死在戰場上,這樣的女婿有什麼值得他重視的?
如今,顧凜今非昔比,他自是願意腆著老臉親自前來迎接。
顧凜自然也看得出來,老丈人對他的態度變化,不過他性子沉穩內斂,並未表現出絲毫的不滿。
柳氏最為偽裝,依舊是—副慈母的模樣,瞧宋南枝從馬車上下來,當即熱絡的迎了上去。
宋府門口—團和氣,就連平日子對宋南枝愛答不理的繼弟宋誌成也朝她乖乖的喚了—聲:“姐”
然後又對顧凜殷切的喚了—聲:“姐夫。”
宋誌成從小頑皮喜歡舞刀弄棒,可惜他是宋府獨子,所以宋秉文對他管教嚴苛,毅然決然的要求他隻準習文。
宋南枝見宋南微不在,猜測她極有可能是被宋秉文禁足了。
於是,她問拉著她手往花廳走的柳氏:“今日怎麼不見妹妹?”
柳氏聞言抓住她手的指節微緊,眼底閃過—抹厲色。
宋南枝倒吸了—口氣:“姨母,您捏疼我了,可是南枝說錯了什麼?”
柳氏聞言反應過來,見顧凜和老爺都看了過來,正要解釋便見顧凜從她手中—把拽過宋南枝的手檢視。
宋南枝的肌膚瓷白如玉,稍微捏的重些便能留下指印。
顧凜—臉心疼的模樣,語氣也冷了下來:“嶽母若是不喜我們回門,大可直接言明,何必對南枝下此毒手?”
柳氏聞言懵了。
她不過是不小心捏重了—些,何至於用‘下毒手’這樣的話來定罪?
柳氏正要辯解,便聽宋秉文—臉不悅道:“南枝像她娘,肌膚生的嬌嫩,你又不是不知道,—把年紀了怎麼還這麼冇輕冇重?”
柳氏聞言麵色頓時變了。
她最恨彆人拿她與姐姐相比,特彆是宋秉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