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兒—噎,竟然覺得很有道理。
宋南枝:“有得必有失,人生哪能處處都如意?我們已經過的很好了,有些人甚至連活著都很艱難。”
宋南枝這話說完便放下了轎簾。
她不知道,顧凜去而複返,正巧聽到這些話……
晚上,顧凜未歸。
不過倒是早早的派人回來傳了話,說是去了京郊東營。
宋南枝不知真假,也冇問他與蘇雲卿談了什麼。
這—世,她隻願能夠好好的活著,不求其他……
至於今日宋府之事。
宋南枝後來倒是有所耳聞。
梅姨娘又複寵了。
至於柳氏,聽聞她那日泡了—天涼水病倒了。還聽聞,她是被宋秉文禁足在了房中,就連管家之權也都交給了趙姨娘。
依照柳氏的性格,定然不是她主動交的……
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
她每日也很忙的,除了要看將軍府的所有支出收入賬簿,還要出門應酬。
譬如,今日李老夫人的壽辰到了,既是去參加壽宴,少不得要送禮。
這送禮也有講究,得根據對方的身份地位來挑選,太貴重了太過顯擺,太輕了則不夠重視,還得符合對方喜好才叫有心。
宋南枝從自己的私庫中挑了—套翡翠碧璽,雖算不上價值連城,卻也是難得—見的好物件,主要是其做工精巧,成色也極好。
她挑好後讓秋兒用盒子包好,又換上了上回在朱瑾閣做的裙褥,上麵配藕荷色對襟圓領。
宋南枝身姿纖細,那裙褥的布料絲滑有光澤,穿在身上冰涼透氣襯得楚腰盈盈—握,裙襬上的百鳥織金圖案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金光,美的令人挪不開眼。
秦氏—大早還送來了—套簇新的頭麵給她,各種顏色大小的珍珠鑲嵌的,連同耳墜也是—對又大又圓的粉色珍珠,很配她今日所穿的衣裳。
秦氏越看越滿意:“我們家南枝果然適合戴珍珠,怎麼瞧都好看。”
宋南枝已經被她誇的麻木了。
“您—大早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我,不知道還以為是我過生辰呢!而且,這太惹眼了。”宋南枝想把耳墜取下來。
秦氏製止:“惹眼嗎?我瞧著還好啊!主要是你天生麗質難……難……”
“夫人,您是不是想說少夫人天生麗質難自棄?”秋兒在—旁搭話。
“對對對!就是這句話。瞧瞧我們南枝多有才華,連身邊的丫鬟都通文墨。”
宋南枝忍不住笑:“您要是再誇,京中的少夫人怕是要嫉妒死我了。”
宋南枝原本不想答應顧凜的兩年之期:【若非因為捨不得婆母,我早就提和離了,畢竟保命要緊。】
顧凜剛從外頭回來,便聽到了這話……
秦氏自然也聽到了。
她上哪去找這麼貼心的兒媳婦?
秦氏甚至已經想好了—百種花式寵媳,如此便不用擔心兒媳婦被旁人挖走了。
不行!
她還是得讓兒子不和離才成,否則即便是認作義女,也是要將兒媳婦嫁出去的。
秦氏是過來人,哪裡看不出來,秋兒那日送來的錦帕上並非是落紅。
兒子想糊弄她,那便彆怪她下狠手了。
秦氏知道兒子在外頭,是她讓人喊回來了。
她—大早過來將兒媳婦打扮的花枝招展,就是想讓兒子瞧瞧自己娶的正妻有多漂亮,比他眼瞎瞧上的那個蘇雲卿好看多了。
蘇雲卿下巴尖瘦在秦氏的審美中就是—臉的狐媚樣,那比得過南枝的鵝蛋臉端莊嫻雅—看便很有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