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恩馳拒絕沈家,是李華盈教他的?!”
林母氣得胸膛起伏,臉都紅了。
“可不是嘛,潤竹親眼看見的。”夏梨玉道。
“我算是看出來了,李華盈就是不想讓林家好,搞砸了我的及笈宴,現在又攪黃了恩馳的婚事,等有機會我非得叫她吃個大虧!”
林錦燕說著,想起她現在糟糕的名聲,和貴女們對她避之不及的態度。
她就恨不得直接去跟李華盈打一架。
夏梨玉看著林錦燕這模樣,便討好笑著過去:
“我倒是有個法子,能讓李華盈被遠哥哥給教訓一頓……”
林錦燕本來不想理她。
上次若不是夏梨玉跟她亂嚼舌根,她就不會氣走成嬤嬤。
更就不會被太子妃當眾說驕狂,惹得一身騷。
可若是能讓李華盈栽跟頭,這實在是令人意動。
“什……麼法子?”
林錦燕彆扭問道。
夏梨玉狡黠一笑,在林錦燕耳邊低聲說著:“……你且這樣……便能……”
林錦燕聽得眼睛一亮,臉上也有了笑意。
“走,我們現在就去!”
沈府。
李華盈正和沈夫人、沈清卿說著話,外麵陸英腳步匆匆進來。
“殿下,府中出事了,駙馬爺動了大怒,叫許轍過來接殿下回去。”
“這……”
沈夫人和沈清卿麵麵相覷。
沈清卿擔憂問道:“可是出了什麼大事?”
“林府想出大事還不是時候呢。”
李華盈輕嗤一聲,臉上又帶了些歉意。
“本說好一起用晚膳,可惜這又有些事纏上來,隻好改日再來嚐嚐舅母的菱粉糕了。”
沈夫人拉住她手,囑托道:“你要是想吃啊,隨時來舅母這裡就有,隻一件事,記住你是當今聖上親封的護國公主,千萬彆叫自己在外麵受了委屈!”
李華盈眼圈一熱,溫聲道:“舅母且放心,華盈告辭。。”
話落她抬袖轉身,寬袖在空中簌簌作響。
李華盈聲音冷凝:
“回府!”
待回到林府時,一路上許轍已經將事情與李華盈交代了一遍。
大概便是夏梨玉同林錦燕放紙鳶,說紙鳶落到了雪盧園。
她們便要闖進去找,攔都攔不住。
結果驚嚇到雪盧,它在園子中狂吠起來。
好在恙禮死死拉住了它,纔沒讓它闖出園子。
可誰想夏梨玉卻受了驚嚇,一屁股坐在地上,落了紅。
事情便大了。
林母直接著人將還在上值的林懷遠叫了回來,要他回來好好處理李華盈這個攪家精。
李華盈一下馬車,便見到在府門口一臉焦急走來走去的林白。
“殿下,您可回來了,快隨小的去香雪閣吧!”
一路到了香雪閣,裡麵哭聲震天。
不知道還以為夏梨玉死裡麵了。
李華盈惡劣地想著,勾了勾嘴角。
一走進去,林母便指天罵地地哭叫著:
“好你個李華盈,你是不是嫉恨梨玉懷了孩子,你卻是個不下蛋的母雞,纔對她下此毒手!”
李華盈失笑。
林錦燕怒目道:“你養的死狗衝撞了梨玉姐,她現在情況危急,你居然還有臉笑,你個毒婦!”
“是嗎?那我可真得瞧瞧。”
李華盈直接越過兩人,撩起簾子便進了內室。
隻見夏梨玉正麵色蒼白躺在床上,床鋪上血跡刺目。
女醫師正在一旁施著針。
而林懷遠坐在床頭,一雙手緊緊握住夏梨玉蒼白的小手。
兩人深深對視,仿若一對生離死彆的鴛鴦。
“這場麵當真是感人,不知道還以為是夫妻伉儷情深呢。”
李華盈輕嘖道。
兩人方纔回過神來。
夏梨玉看到李華盈便瞬間淚珠盈睫,又慌又怕地往林懷遠身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