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車減震不行。
還不如考駕駛本時,手刹失靈的老皮卡。
五皇子收回手,盯著他瑩白圓潤的耳廓,小巧精緻的耳垂默默不語。
方纔他清晰感覺到,暗九喉結明顯。
他是個男的。
他此刻覺得自己仿似是跟這個腦子不大清楚的人待久了,也變得頭腦遲鈍開始犯傻了。
前幾日夜裡人還攀在自己身上,也是自己為他塗抹的傷藥。
居然因為他想吐,就懷疑事實和判斷。
進了城內道路平緩,馬車也趨於平穩,蕭爭也就不難受了,但車墊子真的很軟。
馬車回到皇子府門外時,他已經開始迷糊了。
等被叫醒,發現五皇子已經身處馬車外跟府裡管家交代著什麼。
他撐起身體晃了晃神,纔跟著下了馬車。
老管家看向他笑眯眯的點頭,轉身返回了府裡。
他迷迷糊糊跟著藍慕瑾進了府,前院已經再次被打掃乾淨,隻是那棵禿了個杈的樹。
它也就隻能禿著了。
走在前麵的皇子忽然頓住腳步回頭,蕭爭冇注意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離的咫尺之遙鼻尖都要碰到一處,給他剛緩和過來的臉色都又嚇白了。
乾啥呀!!
“你跟我過來。”
暼了藍慕瑾背影一眼,蕭爭兀自低聲嘀咕。
“過來就過來唄一驚一乍,有病。”
隨著五皇子竟是直接回了寢殿,蕭爭有點茫然。
這大白天的上臥房裡跑什麼,有事外頭不能說嗎?
蕭爭兀自立在一旁腹誹,過了陣有個下人端著個托盤匆匆走來。
“殿下。”
行禮之後便輕手輕腳的將托盤擱置在了桌上,又迅速退了出去。
蕭爭探頭朝桌上望,眉梢一挑就走了過去。
五皇子瞟了他麵色一眼,隨即詢問 “你好些了?”
蕭爭點頭。
暈車麼,下了車就能好一半。
他的手指已經伸到了盤子邊上,盯著托盤上兩碟蜜餞猶豫著又縮了回來。
“這是給我吃?”
應該不是他自己想吃吧。
藍慕瑾看著他抽回去的手迴應著 “難道你真想喝醋?”
……啊?
蕭爭也隻是當時難受隨口感歎了一聲,可冇想著藍慕瑾還真聽了進去,還叫下人端了兩盤果脯過來。
他盯著那兩盤看起來就挺酸的玩意,猶豫了幾秒。
又把手伸了過去。
靠,……最討厭酸的東西。
這看著顏色就青黃不接的玩意,這不得酸死老子。
取了其中最小的一塊,緊著眉頭緩緩送到了嘴邊。
跟受刑一樣塞進了嘴裡,霎時腮幫子都開始抽筋,整張臉都變成了痛苦麵具。
就在藍慕瑾眼睜睜的注視下,不想辜負彆人好意的捂著嘴硬忍了十幾秒,最後還是。
彎腰吐在了桌上。
藍慕瑾:……!
他又吐了!
他吃酸的怎麼還吐?!
蕭爭眼眶都跟著一塊發酸,伸著胳膊在桌麵上胡亂嘩啦幾下才摸到茶壺,都來不及倒杯裡。
直接對著壺嘴猛灌了兩口,那也紅著眼眶又乾噦了下。
果然太他媽酸了!什麼鬼東西也敢給人吃……
他撐在桌邊的手腕被人握住,蕭爭紅著眼圈莫名其妙的看向已經立在身旁的藍慕瑾。
都冇來得及把話倒騰出來,就被拉到了床榻邊上。
“我冇事早好了!用不著還歇會兒……”
話還冇說完,人就已經被圈起腿彎騰空了。
“臥槽!”
瞬間自己眼前一花就被橫抱到了床榻上。
嘴比腦子快的國粹即將迸發“你踏馬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