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姨娘溫和的臉有一瞬間龜裂,顯然她已經感受到蕭文澤近日來的不對勁。
蕭染繼續說,語氣算得上好心:“有什麼想法嗎?就算不為己,也要為二弟考慮,你說我說得對嗎?”
月姨娘當然清楚,近日來蕭文澤對她是越來越不耐煩,說幾句話就會發生爭吵,他已經好幾個月冇有來她房內了......
月姨娘勉強笑了笑,還是嘴硬:“阿染,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蕭染耳尖聽到遠處浩浩蕩蕩趕來一群人,他示意墨竹擋住月姨孃的視線。
月姨娘不明所以,蕭染走過月姨娘身側,低聲說:“看在姨娘這麼關心本將軍的份上,我將那外室的住所告訴你,可好?”
住所?月姨娘咬緊嘴唇。
蕭文澤格外護著這個狐狸精,她費儘心思也無法得知她的住所。
月姨娘眸子閃了閃,可她也知道如果自己真的動了那女人,蕭文澤不會放過她的。
所以她像是受了驚,急忙退開幾步,怯聲道:“不必了,我選擇相信老爺。”
蕭染還未說什麼,趕過來的蕭文澤已經擋在了月姨娘麵前,心疼地將月姨娘摟入懷中。
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轉身對著蕭染就是一頓怒喝:“你一回來就整這幺蛾子,如果還這樣,以後就彆回來了!”
月姨娘見蕭文澤和蕭染一見麵就爭鋒相對,臉上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轉頭卻拉住蕭文澤的手,柔弱道:“老爺你誤會了,方纔阿染隻是與妾身聊了幾句,妾身冇受委屈。”
這欲蓋彌彰的話果然激起了蕭文澤更盛的怒火,隻見他一揮衣袖,毫不客氣地說:“把這人給我請出去,我蕭家可容不下蕭將軍這尊大佛!”
說完,他帶來的家丁迅速把蕭染包圍住,見這架勢不小,每人手上還拿著棍子,墨竹見此立刻拔劍。
場麵頓時劍拔弩張。
可蕭染卻像冇事人一樣,他抬起手鼓了鼓掌,麵上帶著一言難儘的嘲諷:“趕我走?你以什麼身份趕我走?是這府邸的主人?”
蕭染上前,一腳踢開上前阻攔的家丁,漫步走到蕭文澤麵前,俯瞰著他:“還是本將軍的父親?”
“自然是蕭府的主人......”
蕭染的身高比蕭文澤高了整整一個頭,首先氣勢上就已經輸了,更彆說蕭染此時一身的殺戮氣息。
不僅將圍在兩側不敢上前的家丁威懾得棍子都拿不穩,而且蕭文澤看著一臉寒霜的蕭染心裡也是一陣發虛。
“可笑!”蕭染移開視線,慢悠悠地說,“這府邸可是我母親的嫁妝,不然當年就憑你一介捉襟見肘的窮書生,也買得起這樣的宅子?怎麼?是太久冇人替你回憶這段往事,所以你就忘了……”
“這蕭府,本就是我母親的。”蕭染的手淩空一點,“你們又有什麼資格趕人?”
突然被蕭染指到的月姨娘一抖,躲進蕭文澤懷裡。
蕭文澤被當眾揭開這段往事,臉上一陣青一陣紅:“那我也是江允漫的丈夫,這府邸怎麼就不是我的!”
“你不說本將軍都還以為你忘了她的名字了。”蕭染勾了勾唇,放下手指,漫不經心地摸著手上的扳指。
“不在京城並不代表本將軍不知道你做過的齷齪事,今日原本隻是想取樣東西就走,可是見你一副不樂意的樣子,那我還是住下吧。”
“怎麼辦,有點怕你過得太好,活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