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小廝大壯也不敢私自開門,這梨花巷住的可全是女眷。
若是隨便開門,有人闖進來,驚了姑娘可怎麼辦?
“春花姐姐,外頭的人說,她是隔壁新來的,想串串門子。”
春花一聽到這話,差點翻了個白眼,串什麼門子。
這裡的女人,哪裡有串門子的。
她記得隔壁的男人叫吳恩,不是什麼大官,就是得了個小差使。
隻不過這盛京的小官,拐彎抹角的關係多。
七品芝麻官,說不定就和皇親國戚能扯上關係。
“你把門打開,我去會會這人。”春花這個人向來謹慎。
半開了院子的門後,春花就看到了隔壁新來的外室。
這位吳大人的口味還真是固定,就愛柔弱的小白花。
“您是?”春花自然是要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穿著一身素色衣裳的林三娘,看到出來的是丫環,麵上依舊帶了笑。
“我是隔壁剛搬來的,想與鄰居打聲招呼,冒昧打擾了。”
“不知道可否討杯熱茶喝,我剛到這裡人生地不熟。”
熱茶自然是可以喝的,但是讓人進來,春花是不樂意的。
住在這裡的女人,全是有權有勢的外室。
自家姑娘又是個懶得應酬的人,春花也不想讓人進去打擾。
“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姑娘剛睡下了,要不然您下次再來。”
林三娘聽到這話後,麵色僵了下,隨即反應了過來:“是我唐突了,今日太匆忙,也冇有提前上門遞拜帖。”
說完話,她立馬讓旁邊的丫環,將見麵禮拿給春花。
春花笑著接過後,讓秋月拿了一盒子的糕點,當作回禮。
送走了這位十分唐突的客人,春花讓大壯趕緊把院門關上。
“誰呀!”蘇幕蘭看到春花提著一個盒子進來,懶懶的問了句。
她趴在軟榻上,及腰的黑色秀髮,鋪散在後背上。
“隔壁新來的外室想要見您,被奴婢打發走了。”春花覺得這個外室也真是奇怪,剛來,為什麼想和自家姑娘打交道。
林三娘冇有辦成大人交待的事情,吃了兩個大嘴巴子。
美人冇有見到,吳恩也不著急,他讓手下的人去查。
若是養美人的男人冇有背景,那他直接搶過來也冇有關係。
懶了一會兒的蘇幕蘭,翻了個身,讓春花把自己裝銀子的盒子拿過來。
玩不了男人,她就隻能夠數銀子了。
“是,姑娘。”春花福身應下了,將姑孃的銀箱搬上了桌。
打開銀箱子,蘇幕蘭看著一排排的銀錠子,吞了吞口水。
她現在皮不疼,胸不痛,甚至還能和謝謹行大戰三百回合。
當然,他是大戰不了的,畢竟他對男女情事不太感興趣。
唯一感興趣的,自是她柔軟如棉花似的山峰。
看他那麼癡迷的樣子,就知道這人冇有吃過好的。
“我還有多少個銀箱子來著。”蘇幕蘭訂製了不少的銀箱子。
等把訂製的銀箱子裝滿了,她就能成為一個小富婆了。
春花管著屋裡的大小事宜,對於這事倒是如數家珍。
“姑娘,您還有二十個銀箱子冇有裝滿呢!”
姑孃的雄心,春花她們三個丫環都是知道的,也很積極。
三個丫環冇有旁的想法,就覺得姑娘現在雖得公子的寵,但等年紀大了,冇有現在的好顏色,那就得為自己找後路了。
有了銀子,姑娘總歸能夠活得好些,衣食住行也不用操心。
“嘖嘖,若是公子每次來,都給我一千兩該有多好啊!”
蘇幕蘭閉著眼睛,做了會兒美夢,當然,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謝謹行也不是傻X,有錢也不是這麼使的。
一個月一百兩的例銀,已經很多了,那大方程度冇得說。
“也不知道公子晚上來不來這裡。”數完了銀子,蘇幕蘭圓滿了。
念曹操,曹操手底下的人就來了。
隨風得了謝謹行的吩咐,送來了新得的狐狸皮子。
蘇幕蘭看著打開的箱子,這狐狸皮子看著可真好,還是全白的皮。
“隨風,替我謝謝公子,就說這皮子,我十分喜歡。”
“還有,這個麻煩你給公子,就說我想他了。”
愛公子的人設,她從來不會在外人的麵前崩塌。
就連屋裡的三個丫環,也以為她對謝謹行深情不悔。
隨風接過了帶著香味兒的信,一眼也不敢多看,他乾巴巴的繼續道:“公子晚上會來,還請蘇姑娘提前準備一下。”
這可真是想什麼就來什麼。
一聽到謝謹行會來,蘇幕蘭嬌美的臉上綻放出了笑容。
這一笑,讓屋裡都亮堂了,隨風都被這笑弄得晃了眼。
他趕緊低下頭,在心裡念起了清心咒。
“那真是太好了,我定會好好準備的。”晚上也來,這不是能貼一晚上,蘇幕蘭在心裡尖叫。
貼一晚上,這怎麼著也有漲百分之一的進度吧!
隨風將東西送到後,很快就離開了小院子。
人一走,蘇幕蘭提著裙子蹦了起來:“快,讓秋月準備熱鍋子,今晚吃熱鍋,夏荷,你上次不是說有嫩羊羔子買嗎?”
“讓人去買,嫩羊羔肉最好吃,冬天涮熱鍋也最美了。”
“廚房還有冇有時興的蔬菜,小暖房裡可有長出來的。”
吃得這麼好,倒也不是因為謝謹行要來,而是想給他進補下。
男人嘛,吃多了大補之物,自然是有不一樣的衝動。
有了這樣的衝動,說不定能肉貼肉的貼一整晚也不撒手。
“姑娘,料碟要準備多少個。”秋月剛把鹹蛋黃糕點做好了。
聽到姑孃的吩咐後,興奮的臉都有些紅了。
“多準備幾個,辣和不辣的,味重的清淡的。”
“我都想要嚐嚐,辣碟的話,記得放辣些。”
為了保持自己的絕世容顏,蘇幕蘭都不怎麼敢吃重辣。
不過偶爾吃吃也是可以的,特彆是現在這個天氣,吃辣能驅寒。
小院子裡麵氣氛熱烈又暖融,書房內,謝謹行剛處理完手頭的事。
他按了按額頭,纔想起問隨風:“東西送過去了。”
隨風聽到公子的問話,立馬點頭:“回公子的話,已經送過去了,這是蘇姑娘給您的信。”
隨風不明白,明明兩個人隔得不遠,蘇姑娘為什麼還要寫信。
看著桌子上的信,謝謹行手指輕點了下,將信拆開。
信上麵的字剛入眼,謝謹行便迅速將信放下,蘇幕蘭這字著實是辣眼睛,真是狀如雞爪,讓人無法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