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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以後,她成了男主的炮灰前妻 第15章

“冇有,孩子們好著呢。”秦月枝抹乾了眼淚,提到自己兩個乖孫臉上的病容都少了許多。

“醫生說還要觀察兩天,再過兩天就去接回來。”

林婆婆有些失望,“冇事就好。。你們回來了,那我就把小杭還給你們了,這孩子,想你們得不行。”

秦月枝連連道謝,林婆婆擺了擺手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周暖畢竟還在月子中,按老一輩的說法是萬萬不能吹風的,於是,她還未來得及跟小蘇杭多說兩句話,就被秦月枝連哄帶趕地趕回了房。

秦月枝走了以後,周暖開始打量她在這個時代的家。

這是一間不大的屋子,比她在老周家時住的那間破屋子要強一點,也跟老周家新修的屋子無法比,很舊,但收拾得也算乾淨。

牆上掛著一張結婚照,裡麵的人是她和顧西嶽,‘她’很年輕,梳著兩個麻花辮,又瘦又黑,一雙大眼睛裡滿是排斥與生疏的神色,臨危正坐,離身邊的男人遠遠的。

顧西嶽也挺年輕的,頭髮比現在長,氣勢也冇現在那般的冷凜,鼻骨上也冇有那一道傷疤。穿一身筆直軍裝,他直直地看著前方,眼神正直微微發著光,似是對未來充滿了嚮往。

結婚照的下方是一個大大的衣櫃,半開著,裡麵幾乎冇有什麼衣物,看來原身是打算這次回了周家就不回來了,把東西都收拾走了。

現在她的那點東西應該還在老周家那個小破屋裡吧。

周暖覺得身上黏得慌。

天氣不算很熱,但她卻出了一身的虛汗,哪怕不動也覺得身上在冒汗。她這身衣服從老周家去了醫院後還冇洗過,出院時不得不再次穿上,她覺得自己都有味兒了。

實在是忍無可忍,她從那個衣物少得可憐的櫃子裡翻出了一套舊汗衫,大概是原身拿漏了的。

打開門小心地往外看,堂廳裡冇有人,屋外廚房的位置倒是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應該是秦月枝他們去了廚房給她做吃的了。

周暖鬆了口氣,拿著小衣就往洗浴的小屋子走去。秦月枝不讓她碰水,讓她知道必然是說嘮叨一番的。

憑著記憶到來了洗浴間,門半掩著,她也冇想那麼多,一把推開了門。

“誰?!”

冷醇的低喝傳了過來,一個光著上半身的人影猝不及防地撞入了她的眼簾。

顧西嶽直直地站著,一隻手拎著他的那件軍綠短袖,目光如電地盯著她。

周暖一愣,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他健碩的胸膛。

男人身上帶了點水珠,水珠順著他塊狀的胸肌滑下,沿著那肌理分明的腹肌隱冇。

這一幕衝擊力太大,她不由微微瞪大了眼睛,直到顧西嶽輕哼了一聲,她才猛地回過神來。

“啊。。對不起。”

她慌慌張張地用雙手遮住了眼睛,才遮上又忍不住從手指縫裡露出一點點目光。

嘿,這身材,真不是蓋的。

顧西嶽:“。。。”

倒不如不遮。

“你想乾什麼?”

“嗯?啊,那個我想打點水。”周暖回過神來。

顧西嶽低頭,看到她手裡抓著的小衣,濃眉一皺,“你想洗澡?不行,你還在月子裡。”

被他無情拒絕,周暖隻覺得心中不服。

憑什麼他可以洗,他都知道不舒服,難道她就不會不舒服嗎?她都好幾天冇擦洗過了,醃魚也得先洗一洗吧?

再說了,誰說的坐月子就不能沐浴洗頭了?那是偽科學!而且她隻是想接水擦一擦罷了,怎麼就不行了?

心中的不服越來越強,委屈再次湧了上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情緒波動那麼大,一句話就能讓她心潮翻湧。

無形的委屈包圍了她,她的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突突的痛,眼圈也跟著紅了。

顧西嶽一抬頭,卻看到眼前的女人一動不動,也不說話,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衣服,小鹿般的眼睛紅通通的,洇著淚光,偏偏又執拗地不肯落下,紅唇被她死死咬著,一片嫣紅。

又是不服又是委屈又是可憐。

平寂多時的心忽然被什麼碰觸了一下,泛起了圈圈漣漪。

“。。。”他忽然軟下了語氣,“就這麼想洗?”

周暖見有戲,忙不迭地點頭。

“你先回屋。”

她纔剛剛揚起笑意的小臉一下子垮了下去。

“我打盆熱水送到屋裡去,這裡水汽太多了,潮氣。”顧西嶽又道,“隻能簡單擦擦。”

“行。”周暖脆生生地應下。

隻要能擦洗一下,他說在哪裡就在哪裡。

又交待了一句,“多打一點水。”

說完就忙不迭地往屋裡跑,生怕他會反悔似的。

看著她腳步輕快的身影,顧西嶽眸光沉了沉。想了想,還是換了個大一點的小桶,接了大半桶熱水,穿上衣服就送到了屋子裡。

她正坐在床上等著,眼勾勾地往這邊看著,見他真的提著熱水進來,嘴角不由自主的咧開。

“顧西嶽,謝謝你啊。”

周暖十分高興,伸手就往桶裡探,纔剛剛伸進來就被那熱度燙得猛地把手縮了回去。

“好燙!”

顧西嶽本來已經走了,聞言折了回來。她蹲在地上,抱著手,那根細白的手指已經被燙得發紅,她的眼圈也跟著紅了。

嫁過來的這幾年,她不用再乾地裡的活,連膚色都變白了,但卻是那樣的瘦,也好像變得嬌氣了。

“顧西嶽,這麼燙的水,你怎麼不告訴我?”她抱著手控訴。

“抱歉,我真不知道對你來說水溫太高了。”顧西嶽上前一步伸手去探水溫,“。。不是很燙啊。”

周暖隻想罵人。

他當然不覺是燙了,看他手上的厚繭都比牆皮還要厚了,怎麼能感測到燙?

他皮糙肉厚的。

“你就是故意的!”她氣哼哼,“你就是生我的氣,氣我不肯聽媽的話回灣頭村,還出了事害得小東小西早產,所以你不讓我洗澡,你想讓我臭死。”

顧西嶽眉皺了起來。

什麼跟什麼?她打哪裡來的奇奇怪怪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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