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半月之前,初出茅廬、剛剛完成大學學業的王文,竟然匪夷所思地穿越到了這裡!
他搖身一變,成了王家那個年僅十七歲的男子——王文。
原來,這具身軀本來就喚作王文,乃是王家二房之子。
說來也怪,在他降生前夕,其祖母王田氏曾夢見過一條大蛇。
在鄉村間一首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若是有人夢中出現蛇,則此人必將誕下貴子。
於是,祖母便請來了一位赫赫有名的算命先生,想要驗證一下這個傳說是否屬實。
那算命先生端詳完王文的麵容,並仔細推算過他的生辰八字之後,竟煞有介事地斷言道:“此子來日必定飛黃騰達,令王家榮華富貴!”
自那時起,王文的祖父王貴發和祖母老田氏對這個孫兒更是寵愛有加。
事實證明,王文自幼便生得眉清目秀、惹人喜愛,而且天資聰穎過人,全然不像一般的農家子弟。
王貴發與老田氏見狀,愈發堅信他們的孫兒將來必會大有作為。
於是全家人節衣縮食,也要將王文送入私塾讀書習字。
誰承想,王文這一讀便是十幾載光陰,但卻未能讀出個所以然來。
不僅如此,去年他甚至還在學堂裡與人鬥毆滋事,最終被先生勒令退學歸家。
至於現代的王文是怎麼變成古代的王文,這點王文也百思不得其解。
感覺自己在夢中就完成了交換。
或許古代的王文這會兒己經代替了現代的自己。
“王相公,你自己看看這張契約是不是你簽的,白紙黑字,上麵可是有你的簽名和畫押,剛剛你們家老頭子老婆子還不信了。”
絡腮鬍大漢說完話後,隨手將一張己經簽字畫押的紙張扔到了王文麵前。
王文定睛一看,隻見上麵寫道:“今王文向西海賭坊借入紋銀五十兩整,限期一個月內歸還。
若逾期未還,則自願將王家之女王青蓮抵押給賭坊。”
王文穿到古代這半個月,雖然還不是很清楚古代的物價。
但也猜測,五十兩應該很多很多,估計全家人不吃不喝也要攢很久。
看到這裡,王文心中暗罵一聲:“原主真是個畜生啊!”
而此時,一旁的王貴則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阿文,這……這真的是你簽的字嗎?”
王文連忙回答道:“爺爺,這不是我簽的!”
反正這是原主犯下的錯,與他毫無關係。
然而,那絡腮鬍卻不想再繼續糾纏下去,他不耐煩地說道:“王家小子,休要裝傻充愣!
當時在場可有不少人親眼目睹,你想耍賴是不可能的事!”
接著,他轉頭對身後的兩人吩咐道:“張武、李虎,你們倆還愣著乾什麼,立刻把王青蓮給我帶走!”
原來,這絡腮鬍早己聽聞王文敗光了王家的家業,如今王家可謂是一貧如洗。
若非得知王家還有兩位貌美的姑娘,賭坊根本不會將銀子借給王文。
此刻,王青蓮眼見著兩名壯漢朝自己走來,頓時嚇得臉色蒼白,花容失色。
王青蓮嚇得慌忙躲到父親王忠和母親葉氏身後,小手緊緊拉住父母的衣角。
白淨的小臉充滿了恐懼。
王忠看著眼前來勢洶洶的要債人,心中充滿了無助,他隻能淒婉地向王家大家長王貴發哀求。
“爹,青蓮是我的親閨女,更是您的親孫女啊,您怎麼能狠心讓青蓮去抵債呢!
爹,求求您了!”
王貴發沉默不語,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這時,王家老二王孝突然開口說道:“大哥,咱們得換個思路想問題呀。
你看看我這侄女,長得多水靈,簡首就像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樣。
這樣的相貌,本該過上錦衣玉食的生活纔對。”
“可咱們家窮啊,每天隻能喝點稀粥,啃點饃饃,連白麪饅頭都捨不得買。
這不是白白委屈了她嗎?
要是把她送到西海賭坊的老闆那裡,那可就不一樣了。
以後就能吃香的、喝辣的,享受無儘的榮華富貴啦!
而且咱們王家全家人也能跟著沾光呢!”
王孝一臉無賴相,嬉笑著說出這番話。
“就是,就是!”
李氏也在一旁附和著丈夫。
麵對父親王孝和母親這般厚顏無恥的言論,王文感到無比震驚與憤怒,一時間竟啞口無言。
如此分不清是非的父母難怪能教出聽到這裡,王家的二孫女——王青連的妹妹,大房的王青荷再也忍不住了,她徑首走出來,憤怒地質問:“二叔,欠錢的明明是你們家王文,憑什麼讓我們大房的人去抵債?
要抵債也應該是王文纔對!”
她的聲音清脆而堅定,帶著一絲不屈與憤怒。
王孝這個兒子控聽道侄女竟然讓他兒子抵債,頓時發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