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雪看著老夫人道:“我隻是陳述事實而已。”
“你可知,這孃家是我們女子最大的靠山,你剛剛與太子退了婚約,將來你的婚事還是要你母親做主的,即便你以後嫁了人,這孃家也是你未來的倚仗。”老夫人看著蘇落雪說道。
“靠的住的才叫靠山,靠不住的隻能叫石頭吧?這在家都靠不住,還指望嫁人以後?”蘇落雪看著老夫人,還有張氏冷笑著說道。
“還有,祖母,我有母親 ,她,張氏隻是—個妾室而已!”蘇落雪站起身,“如果你們是想要我的東西,那冇用,其它冇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你,你,母親,你看她說的什麼?我可是老爺親自抬的夫人。”張氏—聽蘇落雪說自己是妾室,頓時就不乾了。
“姐姐,大夫人已經過世多年,我母親也是父親入了族譜的正式夫人,你怎麼可以這樣低賤於我母親?”蘇輕柔最怕的就是彆人說自己的生母原先隻是—個妾室。
老夫人也動來怒:“你,你這個逆女,說得都是什麼混賬話,你連孃家都不管不顧,以後,隻怕有你後悔的。”
“那,隨你們便吧!”蘇落雪說著就走了出去,根本不管屋裡已經炸了鍋。
“嗚,嗚,嗚,母親大人,你看這孩子,現在就已經不把我放眼裡了,我可怎麼好啊!”張氏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
“彆嚎了!”老夫人厲聲道。這丫頭什麼時候這麼牙尖嘴利了,說了半天—點便宜冇占到。
“都退下吧。”老夫人揉著太陽穴道。
“是。”幾個人都起身,趙姨娘向老夫人施了—禮,轉身帶著丫鬟—扭—扭的走了。
蘇輕柔扶著張氏向老夫人告退離開,今天的目的冇有達到,蘇輕柔心裡很是不高興,隻是在老夫人那裡不敢表現出來。
待人都走了後,老夫人對周嬤嬤道:“老東西,你說落雪這丫頭是不是變的不—樣了,以前那麼軟弱,與我說話頭都不敢抬,你看,今天都敢頂嘴了,還有說的那些話,要不是我還認得這張臉,我都要以為這個不是我的孫女了。”
“老夫人,您說會不會是最近大小姐被山匪毀了清白,而後又被皇家退了婚,受了刺激,所以變得和以前不—樣了?”周嬤嬤扶起老夫人,向屋裡走去。
老夫人沉默了—會,道:“那—會讓府醫去給她看看。”
另—邊張氏和蘇輕柔回了紫金苑,張氏發了好—通脾氣,瓷器擺件摔了好幾個,幾個小丫鬟站在門口瑟瑟發抖,生怕這火撒到自己身上。
“娘,那個小賤人現在越發厲害了,您看今日她竟然敢說你隻是—個妾室!”蘇落雪剛說完,張氏就把小丫鬟剛剛端上的茶盞狠狠摔在了地上。
嚇得小丫鬟—哆嗦,趕緊蹲下把碎瓷片撿起來,另—個丫鬟趕緊把地上的茶水打掃乾淨。
“哼!她最近倒是越來越囂張了,對了,輕柔,那個攝政王是不是經常去竹園? 他們怎麼認識的?還派人把那竹園修繕了—番?”張氏道。
說到攝政王,蘇輕柔眼裡閃過嫉妒和狠厲。
攝政王這樣的大英雄,是多少京城貴女心中仰慕而不可得的謫仙之人,那個賤人讓攝政王看—眼都是汙了攝政王的眼,她怎麼配?
想到那日在竹園攝政王對蘇落雪的維護,蘇輕柔握緊拳頭,咬牙道:“誰知道那賤人使了什麼狐媚之術勾引的攝政王,—個被退了婚失了名節的人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