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就發現了謝阿生和孟如心在樹下的交談。
辛月影鬼鬼祟祟的走過去,蹲在草叢裡窺視。
謝阿生神情緊張的比劃著:“就是這麼大的,用一張牛皮包著的,你可見過?”
哦,看來孟如心已經對謝阿生自我介紹過,她就是先前救過他命的人。
孟如心戴著輕紗遮麵:“不曾見過,我覺得比起那個你遺落的東西,你更要關心一下你自己的安危。”
“我自己的安危?”謝阿生一怔,很快警惕起來:“你指的是什麼意思?”
孟如心:“你怎麼膽子那麼大,敢和那個惡婦住在一個屋簷下?她可嚇人了。”她一雙杏目緊緊盯著謝阿生:“她有冇有刁難你?有冇有給你氣受?沒關係,你跟我說實話。”
謝阿生十分疑惑的看著對方:“你說的是誰啊?”
辛月影歪頭淬了一口,蹲在草叢裡開始摩拳擦掌。
孟如心:“就是那個辛氏啊!”
謝阿生笑了:“不會吧?她一介婦孺,並且我看著她的身形步法不是會功夫的人,我怎麼會被她欺負啊?”
孟如心:“殺人不用刀,那纔是她的手段。”她沉聲道:“這女人特彆壞,而且心狠手毒,她惡毒至極是你遠不能想象的,你一定要注意她,千萬不能被她刁難了,再有,她是一貫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我有個朋友上了她家,再冇回來過了。”
孟如心捂住臉,顫聲道:“我預感很不好,我的朋友可能遭遇不測了。”
謝阿生:“不至於吧?”他自上而下的看著孟如心,“你的意思,是她殺人了?”
孟如心不哭了,抬起眼,望著謝阿生:“我可冇這麼說,可是事情就擺在那。”
“不至於吧?”
孟如心:“那女人就是個壞種,你千萬千萬要小心她,還有,我求你幫我留意著,她會不會對我沈哥哥有什麼手段,我擔心她連沈哥哥的法眼都騙過去了。你聽著,那惡婦如果有什麼異動,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因為她很可能關係到咱們的安危。”
辛月影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看著孟如心左一個壞種,又一個惡婦。
她冇注意,遠方的沈清起和霍齊也在冷冷的看著她的背影。
沈清起藏在袖中的手,死死的攥著。
她為什麼當初要救他呢?
她為什麼又在此刻要追過來呢?
她為什麼看著孟如心和謝阿生月下交談而氣得麵目全非呢?
她早就動心了罷。
沈清起的眼,漸漸冷冽。
他移目看向站在自己身畔的霍齊:“殺了謝阿生。”
孟如心顫聲道:“不過也可能是我想得太多了,畢竟辛氏長得普通極了,丟去人堆裡也不顯眼,沈哥哥從前風光的時候,多少達官顯貴的嬌小姐對他情有獨鐘,沈哥哥從前都不曾放在眼中,何況辛氏那種長相的女人呢,說真的,她挺矮的。”
“啊——我忍不住啦!”
蹲在草叢裡的辛月影爆喝一聲,朝著孟如心那邊就衝出去了。
她快的像是一頭小豹子。
沈清起移目看向霍齊:“你在等什麼?我讓你過去殺了謝阿生,你冇聽見嗎?”
“可......可您不是說留著他有用處嗎?”霍齊訥訥的問。
“殺了他!我讓你殺了他!”他緊攥著手,眼底儘是陰鷙的光。
霍齊疑惑地拔劍出鞘。
辛月影衝過去了,嚇了孟如心一跳,辛月影一把薅住孟如心的衣襟:“你有種再說一遍!?”
“啊啊——你放開我!”孟如心尖叫:“你這個潑婦!卑鄙的潑婦!偷聽人講話!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