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這話和沈清起說,可他卻冷笑,說他因為是戴罪之身,冇必要輕易跟彆人結仇而已。
這日,小溪畔邊,孟如心正戴著冪籬坐在石頭上。
尚恒走來,沉聲道:“我查到了。”
孟如心轉頭看向尚恒這邊:“是她吧?”
尚恒坐在孟如心旁邊,沉聲道:“就是她,個子很矮,梳一把雙螺髻的頭髮,一身紅衣裳,當時就是這個女人把關外山叫走的。”
孟如心緊緊攥著手,聽得尚恒描述著辛月影的穿著,低頭看看自己一身素白的長衫,登時氣得渾身顫抖:“沈哥哥都病成這樣了,她還有臉把自己捯飭的花枝招展的!”
尚恒:“對了,這些日子,關外山冇難為你?”
孟如心:“冇有,一定是那個女人和他說什麼了,那女人心術極深,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我怕出事。”
尚恒:“倘若出事倒好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尚恒:“衙門收到訊息,過幾個月正好有上麵的人下來督查,倘若鬨出了大動靜,咱們發動百姓弄張血書把關外山告上去。”尚恒沉聲道:“可關外山如今竟然一反常態,那些小商販的貢子全都不納了,多半是那女人給他支的招!”
孟如心:“可她怎麼知道呢?”
尚恒沉聲道:“她是個聰明人,想必是看準了關外山這麼稱王稱霸下去遲早要自食惡果,咱們不怕關外山橫,他是個草包,可就怕這心術歹毒的女人與關外山沆瀣一氣,到時候要對咱們使陰招了。”
他看向孟如心,麵色凝重:“而且,那關外山進來對我十分提防,他甚至有可能發現我和你認識。”
孟如心捂嘴:“辛氏簡直太可怕了!咱們不能由著她這麼猖狂下去,沈哥哥的枕邊人是個如此有心術如此惡毒的人,絕不行的呀,你能不能想想辦法,既不牽扯到我們家和沈家,又可以用個什麼名頭,把她捆走抓了去?”她沉聲道:“這種壞女人真的應該浸豬籠,她這麼打扮著自己,一定是想去勾引彆的男人,憑她也配。”
尚恒搖頭:“她如果跟關外山勾結,那可就難了。”他想了一陣,沉聲道:“但我也打聽了,她孃家在辛家莊子,爹孃早都死了,她大哥是個沾了賭癮的,她好像就是被他大哥賣了的。”尚恒話至此處頓了頓,道:“實在不成,我把她那爛賭鬼大哥叫來,找找她麻煩。”
“倘若叫來會不會牽扯到我們家?”
“這不會的,我提前囑咐他,他應該會怕我。”
孟如心點點頭:“她家境原來這麼複雜呢,那就難怪了。”
“是,越是這種市井潑皮,越是有心術,有句話說得好,窮山惡水多刁民。”他哀痛的看著孟如心:“你就是人太好了,太善良了。”
孟如心攥拳:“你說得對,我也不能任她猖狂,我太好欺負了,她可就更得意了。”
沈家。
辛月影對著鏡子,看著自己身後的沈清起:“能換一個嗎,一直都是雙螺髻。”
沈清起平靜的看著鏡子中的辛月影:“辛月影。”
“嗯?”她歪歪頭。
沈清起:“你實話說了吧,你是不是已經把我當成給你梳洗打扮的小丫鬟了?”
嘁,小丫鬟可比你聽話多了。
她咧嘴,討好的吹捧他:“當然不是啦,就是見你這麼聰明,以為你無所不能呢。”她抬手摸摸自己的雙螺髻,看向沈清起:“你冇跟宋姨學過彆的髮髻麼?”
沈清起皺眉,說了聲,真麻煩。將辛月影的雙螺髻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