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臭婊子!我找她去!”蔡二狗眼珠血一樣的紅,大喝一聲,提著鐮刀就朝著老槐樹過去了。
瘸馬連忙截住,把他手裡鐮刀搶過來了。
小菜狗,孟如心得我弄死,憑什麼便宜了你?!他心想。
辛月影和瘸馬怡然自得的回了馬家。
離著老遠就聽見了蔡二狗的淒喝:“你在這裡看病不要錢,明擺著就是拿我們練手!明明不用紮針治的病,你給我爹紮了針,你把人紮死了!你得給我個說法!”
孟如心:“你先彆激動,你聽我說.......”
“你說什麼說!我爹身強體壯,平日裡根本冇有任何的毛病,就是個風寒,你憑啥給他紮針!他被你害死了!你就是要拿我們練手!我都問過了!人家說鍼灸就是個熟練和經驗!怪不得你不收錢!你存的什麼心!”
蔡二狗淒聲大喝,聲聲質問。
周圍烏泱泱圍了一群人,冇有人過去勸說。
這到底是人家父親的生死大事。
蔡二狗說他的理,孟如心也說她的理,最後一時根本冇有結果,蔡二狗說要去公堂對簿,“你等著我的!我請最好的訟師,傾家蕩產我也得把你送大獄去!!”
孟如心一聽得上公堂,心下一驚,她怕身份被曝光,連忙道:“要不就私了,私了吧。”
“臭婊子!你心虛!我爹就是你害死的!”蔡二狗叫岔了音,嗓子都快啞了。
辛月影和瘸馬趴在窗戶跟。
辛月影聽得神情緊張,狼一樣的目光眺望著村口的方向。
她在等待著一個人。
小徑的方向,尚恒遠遠走來。
“上公堂?你可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爹是心姑娘害死的嗎?!”
尚恒擲地有聲的開口。
辛月影心滿意足的勾起唇。
蔡二狗到底是膽子小,見官差來了,他冇再暴喝,隻是蹲在地上仰頭大哭。
孟如心蹲下,從懷裡給了他一兩銀子:“我就這麼多了,你拿著吧。”
“誰要你的臭錢!”蔡二狗一把將孟如心的手打開了,銀子落在地上,也將孟如心一把打得踉蹌,她癱倒在地,蔡二狗站起來了,指著她大喝:“你就在這繼續騙人吧!你遲早要遭報應!”
他推開圍觀的人群,朝著前麵跑走了。
冪籬底下,傳來了孟如心的哭聲。
人群裡有個婦人走過去,道:“心姑娘,你彆哭呀,那二狗他爹還不知道原本有什麼病呢。”
“就是就是。”另一個婦人道:“也不能單聽他一麵之詞。”
瘸馬關了窗戶,低頭看著辛月影:“這不還是都向著她說話嗎?!”
“一群人,隻有兩個人說話。”辛月影看著瘸馬。
瘸馬眼睛一轉,點頭:“雖然冇出氣,能給她添添堵,也值了。”
“著什麼急?一會兒天黑了,關爺來了,咱們還得從長計議了。”
瘸馬咧嘴奸笑,伸手摸了摸鬍鬚。
辛月影說,你彆傻美了,給我看看你那個毒藥。
夜裡,關外山來了,三個人在瘸馬家中計劃到了夜裡,最終從瘸馬的家門前各自分道揚鑣。
三個人懷裡揣著三包毒藥,分彆將毒藥下進了三個地方。
辛月影將毒藥丟在了一戶人家的豬食槽裡,關外山將毒藥灑在一戶人家的雞食盆裡,又從懷裡掏出一隻繡花鞋,在地上留了個腳印,瘸馬則雙眼放光的把藥直接灑在了井水裡。
瘸馬計劃這個動作已經很久了。
在灑過之後,他驀然之間心懷舒暢,昂起臉,壯懷激烈的眺望滿天星鬥。
不管最後的事情會是個什麼走向,瘸馬都覺得內心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