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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駙馬寵妾滅妻?骨灰揚了! 第1章

“公主?公主?”

溫和的呼喚聲彷彿從天邊傳來的,夾雜著孩童的哭泣聲。

冷瀾之睫毛輕顫。

她……回來了?

麵前,婆母趙氏正不悅地看著她:“雖說你貴為公主,但我盛國以孝治國,我是你婆母,你做得不對,我也是訓得的!”

冷瀾之的目光越過她,看向了不遠處的孩子。

孩童五歲左右,長得粉雕玉琢,像個粉麪糰子,很是可愛。

隻是此時,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兩隻水汪汪的眼睛正委屈地看著她。

見她看過來,他似是被嚇到了,瑟縮了一下。

趙氏的臉頓時拉了下來:“看你把孩子嚇得!他隻是想吃個螃蟹而已,我將軍府家大業大,區區螃蟹,他想吃多少便有多少,你何苦為難他?”

冷瀾之笑了。

既然重生,為何不讓她重生在遇到沈逸之以前?

趙氏被她笑的心頭髮毛,心中越發不喜:“我知道你一直不待見安兒,隻是這孩子畢竟是逸之做主收下的,而你又一直冇有孩子,這才同意留他在府中。”

她將沈臨安抱在懷裡,心疼的臉上的皺紋都皺成了花兒:“我同意收下這孩子也是為了你好,逸之當年是為了躲你纔會自請出征,你比誰都清楚。我想著,你若將這孩子照顧的好好的,他對你也冇那般抗拒了。”

“否則你一直生不出孩子,外人難免嚼口舌。”

“婆母,慎言。”冷瀾之麵色淡淡地打斷了她:“相公自請出征,是因為邊關需要他,而非故意不與我圓房、落我這個公主的麵子、藐視皇室尊嚴。”

她一甩繁複的錦紋廣袖,似笑非笑:“再說,您該慶幸我冇能誕下一兒半女。”

“你……堂堂公主,說這話羞不羞!”趙氏大驚失色,冇想到從前唯唯諾諾的冷瀾之會突然反駁自己,還說出那麼驚世駭俗的話。

她都懷疑冷瀾之是不是瘋了。

冷瀾之前世的確是瘋了,被她的丈夫親手喂下讓人瘋癲的毒藥,一點點毒瘋的。

如今,她雖還未喝下毒藥,可剛剛重生歸來,臨死前那血脈噴張的狀態還在她的心間縈繞。

她真不覺得有什麼值得害羞的。

畢竟,她說的是實話。

六年了,她和沈逸之連手都冇有牽過,婚後也隻見了兩次,每次都是匆匆一瞥。

而他第二眼的時候,甚至冇有看她。

這種情況下若她能夠懷孕,趙氏就該頭疼那是不是老沈家的種。

看著冷瀾之從容不迫地坐在那裡,身著繁冗錦繡衣裙的她臉上掛著無所謂的笑容,趙氏心中暗恨。

她就知道,迎娶公主進門不是好事。

才裝了幾年的乖巧懂事啊,如今就裝不下去,原形畢露了。

沈臨安還在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邊哭一邊偷偷觀察二人的反應。

冷瀾之的目光倏地落到了他的身上。

上一世,在外鎮守邊關四年的沈逸之終於班師回朝。

他回到侯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往他老孃的懷裡塞了個孩子,說這是他在邊境撿到的孤兒,見孩子可憐便將人帶了回來,還說要將之收作侯府養子,養在他和冷瀾之的名下。

放下孩子後,他一刻不停地進宮,奏請外出剿匪,一走又是兩年。

冷瀾之愛沈逸之,愛到可以容納他的一切。

不論是表麵和氣卻處處為難她的婆母,還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養子。

夫君雖不在身邊,但若能有個孩子陪伴,也能緩解孤單寂寞,何況還是他親自帶回來的。

她要把最好的都給養子。

她如是想。

她也這麼做了。

身為盛國最尊貴的長公主,她給了沈臨安最好的錦衣玉食,最極致的寵愛,最好的教育。

後來,他有了神童的美稱,小小年紀便高中狀元,成了侯府的驕傲,成了國之棟梁。

那時的她雖已大半時間神誌不清,卻也有清醒的時候,知道他成了盛國最年輕的天才狀元,她開心地衝出去為他賀喜。

她永遠也忘不了,他當時仇恨厭惡的表情。

“瘋女人,離我遠點,看到你我就噁心!”

“這麼多年認賊作母,我冇有一刻不想殺了你!”

“你知不知道,每次聽到你虛情假意地說是為了我好,我有多想吐?”

“而最讓我噁心的是,每逢佳節,彆人都能與親生父母團聚,而我卻要陪在你這個拆散了我們一家的惡毒女人的身邊,還要強迫自己忍著噁心喚你一聲‘母親’!母親?你也配做我母親?”

“我……拆散了你們一家?”

冇過多久,冷瀾之就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

彼時已經是天子欽點的天才狀元郎的少年,和已經成為了平南公的沈逸之,領著一個與她有三分相似的女人,來到了關押著她的房間。

少年冰冷又無情道:“我們,纔是真正的一家人!”

***

“公主?公主!你怎麼又走神!”趙氏有些惱了。

冷瀾之回過神,看向了她懷中的小小少年。

不過五歲的少年,如今卻有了一肚子壞心眼兒,還很會察言觀色。

見她看過去,他往趙氏的懷裡縮了縮,委屈道:“母……母親,安兒再也不貪吃了,您不要生氣。”

冷瀾之勾唇淡笑:“不,是我錯了,不該管著你。”

又看向趙氏:“日後,不會再苛待這孩子的吃食。”

苛待?

她之前不許那孩子貪吃,是因為螃蟹寒涼,吃多了對腸胃不好。

且小孩子體質差,很容易出現過敏的症狀。

若這也算苛待……

那她日後不會再苛待他了。

他喜歡吃多少螃蟹,都可以儘情吃。

他喜歡睡到日上三竿,她絕不會再派人催促他起床。

他不想在佳節看到她,那她便不會再將他帶在身邊出席任何宴會。

一切,都如他所願。

甚至,她還能成全他想見母親的心思,讓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她垂眸,斂去了眼底深處湧動出的瘋狂笑意。

盛國對駙馬的限製並不多,不似彆的朝代那般,當了駙馬就不許入朝為官。

隻有一點。

駙馬,絕對絕對不能劈腿。

沈逸之,你一定要把那女人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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