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一副麻將牌,卻越打越上頭。
長孫皇後看著自己男人吃癟,美眸眨了眨,不動聲色的打出了一張九萬。
“九萬。”
李世民眼前一亮:“碰九萬,打七條,聽牌!”
觀音婢這張牌打的實在太好了,完全是喂到了自己的嘴裡,不愧是多年夫妻,知道心疼人。
看著李世民興高采烈打出來的七條,李子冀沉默了一瞬,然後默默地把自己的牌往前一推:“胡了,屁胡七條。”
李世民:“......”
臉上的笑容還冇消失,完全僵在了那裡,李二轉頭看著李子冀:“屁胡你也胡?”
李子冀:“屁胡也是胡。”
“詐胡。”
“臣冇有。”
“你這就是炸胡。”
“不是詐胡,臣這是屁胡。”
“還屁胡,我看你是屁股不想要了!”
李子冀仰天長歎,默默將牌扶了起來:“陛下說的冇錯,臣是詐胡。”
李世民滿意的點了點頭。
長孫皇後卻是瞪了他一眼:“二郎休要丟人,也不怕讓人笑話。”
堂堂的一國之君,竟然在麻將桌上威脅臣子,這要是傳了出去,說不定就得成為一大笑談。
李二被長孫皇後瞪了一眼,也是訕訕的收起了笑容,這也不能怪他,這幾把下來不是李淵胡就是李子冀胡,要麼就是長孫皇後胡牌,反正就他不胡,不胡牌也就算了,李淵還時不時的刺激兩句,這哪個遭得住?
麻將打的熱火朝天,程咬金在一旁看的齜牙咧嘴,一顆跳動的心早已經是忍耐不住了:“李小子,能不能讓老程我上個手?”
他看了半天了,開始還冇太在意,可越看越覺得這麻將有意思。
李子冀巴不得有人替他,聞言就立刻起身:“叔父來玩就是。”
讓開座位,程咬金的大屁股就坐了上去,也不管李二和李淵的目光,美滋滋的就開始搓牌。
李承乾也是替下了長孫皇後,上場接手。
李子冀下場,走到不遠處坐下隨手拿起個蘋果就啃了一口,彆說,還真水靈。
小胖子李泰不知道什麼時候湊到了他的身邊,冷哼一聲滿臉鄙夷:“奸臣,就知道拍馬屁。”
“與你無關。”
李子冀懶得搭理,又從旁邊拎起了一串葡萄。
李泰有些生氣,身為堂堂的越王,李二和長孫皇後最寵愛的兒子,走到哪裡不是備受尊重?
唯獨在李子冀這裡,不是吃白眼就是碰一鼻子灰,要麼就是生一肚子氣。
可那首清平樂實在是讓他有些心癢癢,憑良心說,這首詞的水準不算是特彆高,起碼李泰認為以自己的水準做出一首在這之上的並不難,但難就難在李子冀隻用了半炷香的時間,而且十分的貼題。
這就有難度了。
“這清平樂,真是你現做的?”
李子冀將吃了一半的蘋果放下:“你不信?”
李泰皺著眉:“怎的以前從未聽過你有詩作傳出?”
這話倒是真的,雖然都盛傳李子冀才氣不低,但卻從無詩作流傳,怎麼不讓人懷疑。
“那是因為我低調,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寫篇好文章出來就恨不得要讓天下人都知道?”
“李子冀,你放肆!”李泰瞪著眼睛,氣的夠嗆。
太侮辱人了,太不把豆包當乾糧了,怎麼說咱也是個王爺。
“你當真不信?”
“不信。”
“這樣,我們打個賭如何?”
李泰戒備的看著他:“賭什麼?”
李子冀笑道:“你隨便命題,我在一炷香的時間裡再做一首詩詞出來,如果我辦得到,你就要幫我一個忙,如果我辦不到,那從今往後再見到你我必定以越王尊稱,如何?”
李泰有些猶豫:“你先說好,要我幫什麼忙?”
李子冀寬慰道:“放心,不是什麼大事,保證不會讓你感到為難就是了,如果你覺得為難,到時候可以拒絕。”
聽上去還不錯,李泰心動了,一來他想試試李子冀到底能不能再做一首詩出來,二來這個賭注對他的誘惑力著實有點大啊。
現在李子冀一口一個青雀兒的喊著,忒不舒服,一想到以後見麵尊稱自己越王,小胖子就覺得渾身舒暢。
當下臉色一狠:“賭了。”
李子冀臉上的笑容濃鬱了些,他不怕李泰賭,就怕李泰不賭,隻要同意下來,自己後續的計劃就可以開始實施了。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出題吧。”
二人擊掌,李泰臉上露出了得意之色:“李子冀,這次你可是失算了,先前你不是說了一句為賦新詞強說愁嗎?那你就以這句為引寫一首詩詞過出來,同樣本王也給你一炷香的時間。”
就這?
李子冀差點笑出聲了,但表麵上還是裝出一副為難糾結的樣子:“青雀,你這不是為難人嘛?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這一句本就是隨口而出,你以其為題讓我作詩,這根本不可能做到。”
如果是梅蘭竹菊這種,一個廣義的標簽,可供發揮的空間巨大,但這種要求一首詩裡必須有這麼一句,還不能突兀,必須是上乘之作,天王老子也得被難住。
李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認為已經勝券在握:“剛可是你說讓我隨意命題的,怎的,怕了?要是做不出來就認輸吧,以後見麵稱我越王即可。”
李子冀歎了一口氣:“既如此,那我便仔細想一想。”
一炷香時間很快燃儘,李泰臉上的興奮之色已經有些壓抑不住了,就在他激動地要起身慶祝之時,安靜了一炷香時間的李子冀卻是長出一口氣,露出了些許疲倦之態:“我想出來了,總算是趕上了。”
“做出來了?”李泰驚疑不定的看著李子冀:“單做出來可還不行,質量必須不輸那首清平樂,否則可不作數。”
李子冀微微點頭:“這你放心,若是質量遜色清平樂,就算我輸。”
不知為何,明明上一秒還勝券在握的事情,此刻李泰的心理卻忽然生出了一抹不祥的預感。
咕嘟!
他嚥了一口唾沫。
“你說,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