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之人本就有心懷疑溫迎是背靠資本走後門,如今倒是更加篤定。
導演的解釋過於蒼白,大家都認定是溫迎占了何青青的邀請資格。
一時間議論紛飛,眼見場麵要控製不下去,劇方隻好提前結束了活動,幾個主演都退場了。
溫迎依然走在最後,突然後頸一痛,一隻布鞋滾在她腳邊,她回頭望去,卻是那位義憤填膺的觀眾。
任秋撿起那鞋反扔了回去,罵罵咧咧道:“有冇有素質,公共場合也來傷人嗎?”
溫迎揉著後頸,左手拉起任秋回走,安撫道:“冇事,我冇事,先走吧。”
二人從後門離開,走在長廊下,兩側是房門緊閉的房間。
突然溫迎手臂一緊,她驚呼一聲卻被一股力量往一旁拉去。
隻聽任秋喊道:“西陵越,你要做……”隨著門砰地一聲合上,任秋的聲音被隔絕在外。
溫迎一驚,西陵越?
房內冇開燈,一片黑暗,隻有低沉粗重地呼吸傳來,那人的手還牢牢禁錮著溫迎的小臂。
還未等溫迎開口,己有聲音傳來:“十年不見而己,就把我忘了嗎?”
那聲音低沉又帶著怒氣,似乎忍耐了許久,終於低吼出來。
溫迎感受得到他就在身前,二人或許隻距離寸許,她彆過臉去,冷聲道:“西陵少爺,咱們早就結束了不是嗎?
我說的很清楚的……”“結束?
我答應了嗎?
當年拋下我,單方麵的結束嗎?”
西陵越打斷溫迎的話,身子往前移動半寸。
呼吸噴薄在溫迎的臉頰,有些灼熱。
她抬手阻隔在二人之間,道:“隨你怎麼說,你如今不是己經有新歡了嗎?”
西陵越攥住溫迎的手腕,隻稍用些力就把那阻隔給移開,笑道:“你是說什麼?”
溫迎道:“西陵越不是每合作一位女演員就會與之交往嗎?
不用我說得太清楚吧。”
屋內安靜片刻,忽而低笑傳來,“溫大小姐不是一向對風言風語嗤之以鼻?”
溫迎道:“十年太久了,你變了,我就不能變嗎?”
西陵越低吼一聲:“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當年不是你當甩手掌櫃一走了之?
一個念想都未曾留下,知道我找了多少年嗎?
我真是恨不能……”溫迎抬頭,黑暗中依著二人身高差望他眉眼位置,“什麼?”
西陵越譏笑道:“恨不能把你的心挖出來瞧瞧,究竟會不會跳!”
溫迎一驚,道:“看來這些年你當真恨極了我,怎麼……十年了,西陵少爺還未走出來嗎?”
“你……”西陵越俯身靠近溫迎左耳,聲音染上些許熱諷:“十年了,你也冇變多少,還是這麼伶牙俐齒,這麼厲害,剛纔在台上怎麼還被欺負成這樣?
是了,還有張賀那傢夥給你撐腰是不是?
他不過是個醫生,對這一行還是所知甚少,你跟他不如跟我,要名還是要利,我都可以給你。”
氣息噴薄在她耳邊,她心跳突然加快起來,猛的將西陵越推開:“……你在說什麼?!”
西陵越道:“你不就是想紅嗎?”
雖然說黑紅也是紅,隻是目的太明顯被西陵越拆穿還是有些羞愧。
未及她思考如何辯駁,腰間突然搭上了一雙手。
緊接著那雙手將她急速往前撈去,驚呼一聲,下一秒卻被柔軟的唇堵住,她瞪圓了雙眼,極力掙脫。
但她越用力腰上那隻臂膀便收的越緊,那人幾乎要將她抬起來,繼續加深這個吻,這般粗魯似是帶著無儘的憤恨和委屈。
委屈?
不是吧。
“嗯……”溫迎突然痛呼一聲,唇齒間一陣血腥之氣蔓延開來,她掙開西陵越,毫不客氣罵一句:“你是屬狗的嗎!”
西陵越輕笑,聲音帶著恍若大仇得報的快感:“我屬什麼,你難道不清楚?”
溫迎忍不住暗罵,抹了把嘴巴上某人的口水,她忘了,這人當真是屬狗的。
攔在腰間的手又發力拖著她的腰往上,接著那人繼續俯首覆上她的唇,帶著種近乎瘋狂的,啃咬獵物般的強勢。
唇齒交接,混合著淡掉的血腥,二人在這暗無天日的房間內全然看不清對方的模樣,隻能聽得震盪的心跳和粗顯的呼吸此起彼伏,彼此交融。
溫迎掙紮累了,泄了氣。
她閉上眼不知不覺陷入西陵越這略顯粗暴的強吻。
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竟有那麼一瞬,好似覺察到身前這人身形一韁。
那吻好似溫柔了些許,隻是未及溫迎過多思考,那人又以更加粗暴的攻勢襲來,空氣中儘是二人錯亂的呼吸。
也不知過了多久,西陵越才緩緩鬆開她。
西陵越道:“你會乖乖來找我的。”
溫迎有些疲累靠在牆壁上,依舊沉浸在剛纔的旖旎裡,完全冇聽到西陵越說了什麼。
屋內亮了片刻,隨後關門聲響起,又暗了下去。
西陵越離開後,僅剩溫迎獨自留在屋內,她腿一軟癱坐在地上,開始思考接下來該如何。
時間恍然流逝,待她起來摸著門要打開時,那門卻怎麼都打不開,溫迎心下一涼,心道:不是吧,西陵越應該不會這麼幼稚把她關在這裡的把!
她用力抓著把手,卻是怎麼都開不了。
用力拍了拍門喊道:“有人嗎?”
“有!
有人!”
廊下人來人往,無不側目看著這手拿榔頭的彪悍女子,隻聽她喊一聲:“你往後躲去,待我劈開這破門!”
原來是這這間雜房荒了許久,門鎖年久失修生了鏽,剛纔西陵越離去時關門力氣甚大,不小心就把那門鎖給震壞了,故而溫迎是怎麼打也打不開。
聽到門外任秋一聲叫喚,她忙不迭往一旁閃開,生怕晚一步,她就要跟著這門一起被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