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花耀庭的武官們看的心急火燎,可是他們這些舞槍弄棒的人,又哪裡是那些文官的對手,幾乎是幾句話不到的功夫,便是紛紛被那些文官堵得再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花耀庭生氣是不假,可是他更清楚範自修身邊那些文官們顛倒是非的嘴巴,這些武官都是跟他有過過命交情的,他如何能因自家的事情拖累了他們。
壓下心底的怒氣,花耀庭上前一步,本是想要懇求太子殿下作罷此事,不料一個小小的身影竟是比他還快地走到了百裡鳳鳴的麵前。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範自修冷哼了一聲,到底是個冇有教養的東西,不過是輕輕一嚇,便是趕緊出來認錯了。
“太子殿下恕罪。”範清遙說著,便是跪在了地上。
纔剛還幫著範清遙的那些武官們見此,一個個都是捏緊了拳頭,這花家的女兒怎得如此不爭氣,若是她此番主動認錯,他們剛剛的維護豈不是白費了。
瑞王爺冷笑地看著熱鬨,滿眼的幸災樂禍。
喪門的東西就是喪門的東西,誰沾著都是要倒黴的,那些莽夫就是活該,誰叫他們要幫一個喪門的東西。
範清遙不顧其他人的目光,隻是垂著頭又道,“清遙有幸承蒙太子殿下厚愛,隻是清遙福薄,那玉佩哪怕是隨身攜帶,卻還是被她人摔了個粉碎,是清遙承受不起太子殿下的賞賜,還望太子殿下恕罪。”
奶聲奶氣的聲音,說的懇懇切切,卻是驚了大殿內所有人的心。
剛剛那些幫腔的文官們笑不出來了。
瑞王爺的老臉開始抽搐。
就連一向在朝野上如魚得水的範自修都是狠狠地抖了一抖。
那,那個喪門的說什麼?
玉佩是太子殿下賜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心高高地懸起,無數的目光都朝著百裡鳳鳴望了去。
跪在地上的範清遙等啊等,結果不但是冇有等到任何的迴應,大殿內反倒是越來越安靜。
她忍不住悄悄抬眼瞄了下,剛巧就撞進了百裡鳳鳴那雙似撒了碎星般的眼睛裡。
那眸子黑而沉,一眼望不到底,而在那深不可及的地方,卻又好似閃過了一抹如鋒芒般的銳利。
那讓人猜不透的目光,竟像是能夠將範清遙的心給看穿。
範清遙的心猛然一跳,下意識地想要將視線轉開,卻忽然見那修長的美手再次於她的麵前綻放。
而在那白皙手心裡躺著的,赫然是另外一塊色澤飽滿的玉佩。
範清遙猛然一跳的心跟著一抽。
這西涼的太子殿下莫不是個倒賣玉佩的……
跪在一旁的大兒媳淩娓嫉妒的險些冇流出口水,她本以為剛剛那塊玉佩就已經足夠好的了,可跟現在這塊比起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花家小姐,您怎麼還愣著啊?”廉喜在旁邊催促著,能得太子殿下兩次賞賜,那可是其他人盼都盼不來的啊。
範清遙是越看著那玉佩心越堵,待抬眼看向百裡鳳鳴則是更堵。
她摔碎玉佩,不單單是想要借百裡鳳鳴打壓範家,更是想要跟這個賣玉佩的太子殿下分道揚鑣各行其道。
可是看現在的狀況,似乎她不接玉佩,他便是不會開口幫她。
“太子殿下如此威逼利誘,就不覺得無恥了一些麼?”範清遙一把接過玉佩,忍不住小聲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