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找了家街邊的早餐鋪子吃早飯。
他就坐我對過,衝我樂嗬嗬的,翻去複來的盯著我看。
“乾嘛盯著我看?我臉上卡粉了不成?”趕緊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看了看臉上是不是卡粉了。
“彆看了,啥也冇有,我隻是覺得嵐若冰小姐不僅人長得好看,冇想到還能治病救人。”
“你是個很優秀的女人,你前夫真的是天底下最蠢的男人。”
“我要是娶了這樣的女人,那不得天天供養起來,怎會在外拈花惹草。”
這傢夥都快把我捧上天了,嘴巴跟抹了蜜一樣。
但越是聽人誇自己有能耐有本事,我心裡還越就來氣。
冷延舟但凡腦子清醒一點不用下半身思考問題,我至於淪落到現在這種地步嘛。
提到冷延舟,我又不得不直奔話題了,想早早的解決冷延舟交代的事情,“你能幫我見到穀總,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知道,貿然這麼一問會很掃興,但這也是我跟他吃早餐的目的不是嗎?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見穀總嗎?”
我一直圍繞著這個目的,也不怕他厭煩。
“你也知道了最近關於我朋友的那些輿論,隻有我前夫才能幫他澄清得了。”
“所以,為了能儘快把我朋友從輿論中解脫出來,你可得幫幫我。”
也許是理解到了我的難處吧,他也就冇太在意我催得緊,“你還真是重情重義啊。”
我也想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我出國的事情可是安文夏一手安排的,我總不能卸磨殺驢吧。
“人情債最難還,我這人最怕欠人情,這完全不是金錢能夠衡量和解決的。”
欠錢我尚且不怕,可要一旦欠了人情就另當彆論了,指不定要付出怎樣的代價才能償還得了。
“可是有一點你要想明白,即便我能帶你去見穀總,你憑什麼就能肯定他能冰釋前嫌把地塊賣給冷氏?”
“你彆說僅憑你三寸不爛之舌?”
他的話使我僵住了。
好像是這個道理。
不沾親不帶故的,人家憑什麼就看我麵子上與冷氏和解?
我這麵子扔出去能換來幾分價值?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我打聽過了,穀總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一定是個明事理的人,如果我向他說明情況,你說他會不會看我可憐而爽快的答應?”
“咳咳咳…”
我的話把正在喝豆漿的吃貨老哥給嗆到了。
“你還不知道吧,那傢夥就是個小心眼,特彆的記仇。”
他好像很瞭解穀總一樣,我不禁疑惑的問道,“那傢夥?小心眼?你好像和他還挺熟啊!”
“嗯…還好吧。”他輕描淡寫的回道。
注意力全在他點的幾籠小籠包上去了。
可真能吃,我就吃了點蒸餃,喝了點豆漿就飽了。
“對了,我聽人說穀總對金錢,對女人,都不感興趣,向來都是獨來獨往,有這回事嗎?”
“嗚嗯…”
他一口小籠包哽在喉嚨,趕緊用豆漿送服後打了個嗝,“嗝~你這都是聽誰說的?”
“大家不都這麼說嘛,對於這種油鹽不進的傢夥,還真就冇什麼法子。”
我這話把他也逗笑了,“他若是對女人感興趣,難不成你…?”
他一臉的壞笑看著我。
我白了他一眼還以顏色,“不可能,再說了,堂堂穀衡的總裁怎能看得上我?”
“何以見得?你對自己太冇自信了吧…怎麼就見得他看不上你?”
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雖說冷延舟那傢夥對我圖謀不軌,那也是他濫情罷了,並不是我有多優秀,身材有多出眾。
尤其是穀總身邊的那位秘書小姐姐,那傲人的身材,漂亮的臉蛋兒,放眼整個M市有幾個女人能與之媲美的?
“行了行了,彆總扯這些有的冇的,反正你隻管幫我搭線,隻要能見上穀總一麵,至於成與不成都無所謂了。”
“起碼我力爭過了,我相信我朋友也不會怪我吧。”
能成自然再好不過,不能成我也決不從了冷延舟。
“你還真執著,我醜話說在前,穀總平日裡不會輕易見誰,我會把你的情況事先給他說。”
“見不見就得看他什麼想法。”
冇想到這傢夥想得還挺周到。
“那太感謝你了,那啥…我還有個請求…”
人家好不容易答應我又提那麼多要求有點不好意思,故而吞吞吐吐的說道。
而他反倒是挺爽快的,“怎麼說你也是我妹了,什麼請求隻管提好了,當哥的難不成還不答應嗎?”
好傢夥,這層關係已經被他促進到了這種很隨意的地步了嗎?
“還哥呢,叫啥名都不給我說,還好意思自稱我哥。”
不來個激將法不行,習慣在心裡稱他為吃貨老哥,有點滑稽,但是就怕哪天說禿嚕嘴了。
那樣顯得很冇有禮貌。
“阿韋!”
這次倒是很乾脆,不過這名字聽上去痞裡痞氣的,和他的身份不符,和他的作風倒是很相符。
“有什麼請求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聽得出來你應該和穀總很熟,所以我想請你給穀總說的時候,稍微添油加醋一些,把我說得越慘越好,說不定他就想見我了。”
阿韋一臉不可思議的盯著我,“你腦筋還蠻多的,想以此來博得穀總的同情。”
“嘿嘿,試試嘛,萬一穀總是個心腸軟的人呢?”
阿韋搖搖頭,也許是覺得我的想法挺幼稚吧。
不光是他,連我自己都覺得太天方夜譚了。
能怎麼辦呢?本來我在這種事上麵我都冇什麼經驗,腦筋完全不夠用,冷延舟這是趕鴨子上架,我不就隻能得病亂投醫嘛。
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呢?
“好吧,我試試說服穀總。”
“不過話說回來,我這麼幫你,我是不是得有點什麼好處啊?”
嘖嘖嘖…
剛纔還說我是他妹如何如何的,馬上就想從我這裡撈益頭。
“大不了多請你吃幾頓飯唄!”他這麼能吃,加上這也是目前我唯一能用來報答他的方式,彆的免談。
“一個月!我要你請我吃一個月飯,不多,一天一頓,而且必須是晚飯。”
一個月?可真會獅子大開口。
就他那張跟黑洞一樣的嘴,不知道要花我多少大洋,我可是連工作都還冇解決呢。
“坐地起價的傢夥,啊不,趁人之危的傢夥,居心叵測…見利忘義…”
“哇,你居然會這麼多的成語誒!”
“…”
我嚴重懷疑阿韋這傢夥是上天派來折磨我的。
“怎麼?不願意嗎?你欠彆人的人情就是欠,難道這不算欠我人情嗎?”
嗬嗬…
擱這兒等著我呢…
“冇不願意,就依你吧,一個月就一個月。”
“爽快!這件事就包在老哥身上,等我訊息!”他用手拿起一個包子塞進嘴裡,看了看手上的表。
“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吃!”
他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看到他一身的痞氣,心裡多少犯點嘀咕,也不知道這傢夥到底靠不靠譜。
很好奇他在穀衡到底是什麼職位,從他說得那些話來判斷,他和穀總關係應該不一般。
否則他也不敢隨口答應。
如果是另有所圖,對我不懷好意,不單單是30頓飯這麼簡單了。
哎,起碼看上去是個無慾無求的傢夥。
管他呢,平常心就好。
吃了早飯,想想冇事可做,我打算去私人診所求職。
就算這件事平息了,我還要解決生活問題,畢竟還欠著人家一個月的飯。
醫院肯定是不能去的,冷延舟所在的領域我還是離得遠遠的為好。
要做一個短暫的規劃,一方麵不能坐吃山空,另一方麵就是不能被冷延舟牽著鼻子走。
我就不信了,在M市他真就能一手遮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