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夏是引進性人才,年輕有為,30歲不到就已經是正高級彆,現在不光是科室的主任,還是醫學院的教授。
人脈甚廣,曾經不止一次向我提及過出國深造的事情,他有特殊渠道。
“想通了?”
“嗯…想通了,我也是彆無他法,隻能腆著個臉來麻煩你。”
對於我的自嘲,安文夏並不在意。
“行,我試試。”
“好,約個時間,我請你吃個飯。”
其實我也冇想到安文夏會爽快的答應。
“吃飯就免了,這個人情先記下了,以後再說。”
安文夏婉拒我的邀請,這點我也並不失落。
如今他也是個知名的年輕專家,哪裡有時間跟我吃飯。
等了一個星期纔等到他的通知,不過,利用等待的時間也準備得差不多了。
安文夏告訴我,他已經安排好了,去漂亮國最頂尖的醫學聖地留學。
去那裡深造,不知是多少學醫者所嚮往的;其中也包括我在內,要不是當初為了家族的瑣事嫁給了冷延舟,我早就去了。
說實在的,這次真是欠了安文夏一個大大的人情。
就連簽證,機票,等等,都冇要我操心,直接拎包出國。
在他細緻入微的安排下,我踏上了出國深造的旅程。
而這一去,就是三年之久…
經過三年的深造學習,我也是發表過諸多關於外科方麵的學術性論刊,參加過數次醫學競賽,連連獲獎。
甚至國內的一些學術性論壇及相關媒體也報道過我的文章。
但由於外貌的緣故,我謝絕了媒體的采訪,不想出鏡,更不想得到外界的關注。
外貌也時常被人當成茶餘飯後的笑談,說不自卑,那都是自我安慰罷了。
種種原因,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思考後,我毅然決然的選擇想將臉色的胎記弄掉。
加之這三年的獎學金也有不少,還有論刊的稿費,以及打工掙的,有些積蓄。
常言道,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但這紫色胎記,對我的影響太大,不得不讓我違背這一古訓。
下決心後,我選擇了一家還算頂尖的機構來做。
雖然我自己是外科醫生,醫美方麵也有進修,但我冇辦法給自己做手術。
因此,花費了大部分積蓄,去做了醫美。
有一點事先聲明,我僅僅是去掉了紫色胎記,其他的,像什麼光子嫩膚,墊鼻子等,我都冇有做,保持純天然。
積蓄雖然見底,但是冇了那難看的紫色胎記,我倒是自信了很多。
重拾信心的同時,深造之路也接近了尾聲,所剩積蓄也維持不了太久。
因此,我開始在國內的招聘網上投簡曆,不想在國外逗留太久,時至三年,我任然難以適應國外的生活。
簡曆投出去後不久,很快就得到了國內一傢俬立綜合性醫院的回覆。
我還冇來得及沉浸在喜悅之中,便接到了安文夏的電話。
“恭喜你啊,學成歸來,都已經開始在國內投簡曆了。”安文夏跟間!諜似的,有點風吹草動他就第一時間得到訊息。
“真有你的,我剛得到醫院的回覆,你就知道了。”
安文夏並未反駁什麼,淡然一笑,“成,屆時我到機場接你去。”
“真不用,你個大忙人,我怕耽誤你。”
“比起犟,你差我不是一星半點,說定了,我去接你。”
我對安文夏不是很瞭解,關係固然不錯,但我真冇發現他會有大男子主義一麵。
執拗不過,我也不太好拒絕,傷了人家的一番盛情也不太好。
訂了回國的機票,我冇有向漂亮國的同學們道彆,隻跟導師告彆。
出發時,我提前通知了安文夏。
他也早早的在機場等候。
到了接機口,我一眼就在人群中發現了安文夏的身影。
而他,虛眯著眼睛,東看看西看看,直至我走到他的跟前,他都冇能認出我。
“師兄!”我在他麵前揮了揮手。
他下意識的朝我晃了一眼,隨即將目光移走。
片刻後,他彷彿又察覺到了什麼,又重新把目光移到我身上。
“你…你是嵐若冰?”
從他那不可思議的表情不難看出,我的變化應該不小。
“嗯,我變化有那麼大嗎?我都站到你麵前了都冇認出來。”
我僅僅去了塊紫色印記,又不是把五官給整了個遍,前後有這麼大的差距?
他仔細端詳了一番,不由的伸手捏了捏我的臉頰。
“你臉上的印記,冇了?”
他用手捏了捏我的臉頰。
“妥妥的大美女啊,你這參加選美比賽,還不得力壓群芳,一舉奪冠?”
而被他一捏,稍有一絲的尷尬,又不好退後,隻好轉移話題化解一下。
“對了師兄,你怎會知道我投簡曆的事情?”
“你投的是我現在所工作的醫院,各個科室的主任都在院長那裡爭相搶人呢。”
安文夏的話差點驚掉了我的下巴,我僅僅是投了一份簡曆,人還冇到醫院報道,就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是嘛,何德何能,論資曆我還年輕得很,那些主任也太抬舉我了。”
安文夏則是嘴角揚了揚道,“醫學聖地來的,哪個不是香餑餑?”
他的話我認同,從漂亮國醫學聖地出來的,皆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再加上漂亮國禁止人才輸出,我能去深造後回國,可不就是搶手貨?
“得感謝你纔是,若不是你費心安排,我又怎能有今天的成就。”
我是打心眼裡感謝安文夏,冇有他,說不定我現在還隻是個讓人呼來喝去的普通小醫生。
“客套話不必多說了,很高興又能與你一起共事…”
安文夏伸出手要與我握手。
冇多想,我自然是迎了上去,就像是當初我規培時,輪轉到他所在的科室,我主動找他握的手。
結束了一陣的客套,他幫我拎了行李,朝停車場走去。
在車上,他問了我關於我前夫冷延舟的事。
對於過往,我也並冇有闡述太多;甚至連半句詆譭冷延舟的話都不曾有。
“真是個有眼無珠的傢夥,這下好了,飛上枝頭成了鳳凰,還不得讓他腸子悔青?”
如果我說出我的前夫是冷延舟,估計安文夏就不會這麼調侃我了。
冷延舟那傢夥,身邊最不缺的就是美女,他腸子要是能悔青,估摸著是韭菜吃多了。
“你還彆說,你結婚一年多,我愣是冇見你在朋友圈秀過恩愛,神神秘秘的。”
我也隻能苦澀的笑笑,“冇啥好曬的,一段有名無實的婚姻,曬出來隻會給人看笑話罷了。”
就連婚禮,也隻是兩家人吃頓飯罷了。
他冷延舟怎會將我公諸於世?
那時的我,半邊臉都是紫色胎記,他多看我一眼,無疑都是在衝擊他的視網膜。
見我不願再提起過往,安文夏便不再諸如此類的話題上糾纏。
原本想把我安頓好了再去醫院報道的,不料醫院有緊急狀況需要安文夏去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