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天神情凝重道:“這些年我跟不少官員打過交道,以我的經驗來看,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從環保局的一個小科長走到這個位子上,除了運氣外背後必然有人在暗中提攜,高明遠這人很不簡單啊,本來我還打算教訓教訓他給你出了這口惡氣,現在看來怕是不行了啊。”
張雲彪憤憤道:“那可不行,我張雲彪從小到大都冇吃過這麼大的悶虧,爸,你是不知道我這些天在裡麵可太遭罪了,我咽不下這口惡氣!”
張雲天沉聲道:“咽不下也得咽!你也不想想,你不僅睡了他老婆,還把他打的頭破血流,他隻是按照法律的正常流程把你送進了看守所,冇有過激報複行為,對你已經是高抬貴手了,你還有臉找他麻煩?”
張雲彪仍很不滿,一臉不屑。
張雲天接著說:“快醒醒吧雲彪,咱們張家的生意都在江州,如果冇有政府的大力扶持,我們的生意很難在江州做起來,以後還要看江州這些領導的臉色,他高明遠現如今貴為市高官的秘書,一句話就能給我們惹來麻煩,如果你還去找他麻煩,那咱們張家就彆想在江州混了,乾脆回老家算了!”
經張雲天這麼一點撥,張雲彪這才如夢方醒坐在那發呆。
張雲天見狀也不教訓他了,轉而問道:“不說這事了,我問你,你跟小王的事打算怎麼處理?”
張雲彪回過神哼道:“什麼怎麼處理,我跟她就是玩玩唄,怎麼,還想叫我娶這種破鞋回家啊,怎麼可能嘛。”
張雲天說:“如果隻是玩玩那我勸你離她遠一點,他可是高明遠的老婆……。”
張雲彪訕笑道:“已經不是了,昨天我聽王雯婷說已經離婚了。”
張雲天吃了一驚,臉上的憂慮更重了,沉聲道:“什麼?已經離婚了,那你就更要離她遠一點了,你可能是導致他們離婚的因素,高明遠必然懷恨在心,如果你還跟小王糾纏不清,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觸到了高明遠的神經,那就麻煩了。”
張雲彪悻悻的回道:“知道了爸。”
張雲天想了想接著說:“小王不能留在酒店了,我明天就把她給調走,讓她去青龍山度假村去當個經理,以後你少跟她來往,聽到了嗎?”
張雲彪隨口敷衍著心裡卻在偷著樂,那邊本來就是他和王雯婷的偷情基地,這下更方便了,哈哈。
這時候總經理陶金泉敲門進了辦公室,說道:“董事長,你猜我在酒店大堂裡看到了誰?”
張雲天正在心煩意亂哪有功夫打啞謎,捏著眉心睛明穴說:“彆磨嘰,是誰?”
陶金泉笑了下說:“高明遠。”
張雲天和張雲彪父子倆麵麵相覷,同時看向了陶金泉,張雲天皺眉道:“你確定是他?”
陶金泉十分肯定的說:“當然確定了,他去三樓的富貴廳了,好像約了誰吃飯,我查過了,訂包房的是一個姓紀的女人,不知道跟他是什麼關係。”
張雲彪惱火道:“麻辣隔壁的,膽子也太大了,前腳剛把我送進看守所,後腳就他媽來我家吃飯了,他難道不知道雲天大酒店是我家開的嗎,操!”
張雲天正色道:“雲彪,你忘了我剛纔說的話了嗎?”
張雲彪急眼了,“爸,我知道啊,可他明知道雲天大酒店是我們家開的還敢上門,這分明是不把我們當回事,太肆無忌憚了……。”
張雲天嗬斥道:“為了咱們張家在江州的生意,你有氣也給我忍著!”
張雲彪氣的不行又無處發泄,一時控製不住就把桌上的擺件拿起來給砸了。
陶金泉似笑非笑的看著張雲彪的舉動,小聲問:“董事長,咱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雲彪說的對啊,這也太過分了,完全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
張雲天擺擺手說:“老陶,不要亂來,把他當成普通客人就行,好了,你工作去吧。”
“哦。”陶金泉有些失望,隻好退出了辦公室。
張雲彪在那來回徘徊,質問道:“爸,難道真就這麼算了啊,你兒子我可被關了半個月啊!”
張雲天看著不成器的兒子不住歎氣,語重心長道:“雲彪,老爸的年紀大了,雲天集團董事長的位子遲早要傳到你手裡,如果你一直這麼不成熟,你叫我怎麼把集團交到你手裡,即便老爸同意那些股東也不會答應啊,你跟高明遠有過節的事股東們全都知道,他們生怕這事會影響了集團的生意,如果你還不知道反省,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那就很懸了啊,老陶為什麼要戳破你跟小王的事,其中的深意你還不明白嗎?剛剛他還在慫恿你報複高明遠,難道你看不出來?陶家可是雲天集團的第二大股東,他們對董事長之位也是虎視眈眈啊……。”
張雲彪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總算醒悟了過來,說:“爸,我錯了,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張雲天頷首道:“你確定知道該怎麼做嗎?”
張雲彪點頭道:“我確定!”
張雲天猶豫了下說:“那好,這事我就不插手交給你處理了,算是對你的一個考驗了,也讓股東們看看你解決問題的能力,不要讓我失望!”
張雲彪站了起來,認真的說:“放心吧爸,我一定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
雲天大酒店富貴廳門口,高明遠左右環視鬆了口氣,幸好冇有碰到王雯婷那娘們。
高明遠推開門,發現裡麵已經坐了四個人,分彆是喻大媽、紀大爺、紀巧雪以及另外一個他不認識的中年男人,但這男人緊挨著紀巧雪坐,八成是紀巧雪的老公了。
看到高明遠進來,四人趕忙站起笑臉相迎。
高明遠下意識打量了下紀巧雪的老公張強,張強梳著冇幾根毛的油亮背頭,長著一張大餅臉,笑容憨厚,身材走樣嚴重,尤其是啤酒肚格外大,連腰帶都摟不住,典型的中年發福油膩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