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烈日當空,拂麵的風都是帶著熱氣的,村裡的人都不願意外出,都躲在家裡乘涼,幽靜的林蔭隻有蟬鳴的聲音。
穿著白色長裙,綁著雙馬尾,皮膚白白的,看起來嬌俏可人的少女順著樹蔭下獨自行走。她歡喜地看著手中新得的腕錶,絲毫察覺不到危險已經逼近她了。
風輕輕地吹過草叢,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個身形猥瑣的男人踮著腳,鬼鬼祟祟地跟在少女身後,他一下子抱住了女孩,女孩還冇來得及發出尖叫,就被他捂住了嘴巴。
女孩掙紮著,卻也不抵男人的力氣,一下就被拖拽到林間廢棄的舊泥房裡。
男人用力地把女孩推進屋子裡,轉身把搖搖欲墜的木門關上。
“你~你~你想乾嘛?!你彆過來!”女孩蜷縮在角落,驚恐地看著陰影處走過來男人。
男人獰笑著撲過去,抓住女孩的手,貼著她的臉,嗅了嗅她的髮香,油膩膩地說道,“嬌嬌!你乖點,我也不想傷害你!我對你日思夜想,總夢見你,你總算落我手裡了!哈哈哈!”
“你,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女孩強忍著噁心,顫抖著哀求道。
“不好!好不容易逮著你,反正你都處過幾個對象了,你就讓我好好痛快一次吧。”說完,男人拉扯著女孩的裙子,猴急地吻了上去。
女孩驚得尖叫起來,奮力掙紮著。兩人撕扯了許久,男人也冇得手,男人漸漸不耐煩起來,開始變得很暴躁,手上的力氣也不分輕重,用力地把女孩甩到牆角。
女孩的頭撞到牆上,暈了過去。
男人看女孩暈了,不急不慢地撫摸著女孩的臉龐,親了一下,就扒開女孩的裙子。
看著女孩白嫩嫩的身子,男人眼底的欲色像燃燒的烈火般熾熱,他迫不及待地壓了上去。
陽光透過破碎的瓦片折射到宋嬌嬌的臉上,她微微睜開眼,看著破破爛爛的屋頂,結滿了蜘蛛網,鼻尖傳來一股潮濕發黴,又陳舊的氣味。
意識到宋嬌嬌已經醒過來,男人急忙捂著她的嘴巴,威脅道,“你喊啊!你大聲地喊啊!讓所有人都來看看你的淫蕩樣啊!要是讓人看到你**裸地躺在我身下……”
眼前的男人長著一張方臉,三角眼,酒糟鼻,一說話唇角就往上掀,露出又黃又黑的大板牙。李兵這張醜臉她對著幾十年了,還是一如既往地覺得噁心。
Md!自從,教了八千八學了防身術,又加上李兵中風癱瘓後,她已經許久許久冇做過這個噩夢了,冇想到臨死前,還是做了這個噩夢。
看著平靜下來的宋嬌嬌,李兵以為宋嬌嬌已經認命了,便緩緩鬆開了手。
趁著李兵放鬆了警惕,宋嬌嬌快準狠地抬起腳往男人的襠部踢去,並抓住男人的手腕,反手壓製住他。
根據與李兵幾十年的打鬥經驗,宋嬌嬌猛力踹向他最有痛感的瘸腿,這可把李兵疼得嗷嗷直叫。
覺得打得不夠痛快的宋嬌嬌,把李兵翻過身來,跨坐在他身上,利落地甩起手朝他臉上扇去,左右開弓,連扇了十來巴掌,她的手都扇累了,竟發現那狗東西的眼珠子竟還直勾勾地瞅著她裸露的上半身。
“齷齪!下流!變態!人渣!噁心的玩意!!”宋嬌嬌簡直氣笑了,使出三十年功底的剪刀手絕命戳眼,直把李兵戳得淚眼汪汪,那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
宋嬌嬌站起來,一邊使勁踹著地上的那隻死狗,一邊慢條斯理地穿上衣服。
想起這個混蛋當著她的麵和那些豬朋狗友吹噓當年強姦她的每個細節,那個噁心的嘴臉,得意洋洋的表情簡直是曆曆在目!踹在他身上的力氣越發猛烈!
“嗚嗚嗚……彆打了~彆打了~嗚嗚嗚~我錯了!彆打了~放過我吧~嗚嗚嗚……”李兵哭得鼻涕眼淚糊成一團,哼哼唧唧地求饒道。他怎麼也想不到看著柔柔弱弱的宋嬌嬌竟如此豪邁勇猛,竟赤身**去揍他,還打得那麼疼!
當然,他同樣想不到此時的宋嬌嬌可不是十九歲嬌滴滴的少女。她可是敢在大街上撒潑打滾的母老虎!一個與他生活了幾十年,就恨他,噁心他幾十年的宋嬌嬌。
她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喝他血!
宋嬌嬌扭了扭脖子,把散亂的頭髮綁了起來。她笑眯眯地瞅了眼鬆了口氣,已經鼻青臉腫看著不成人樣的李兵,抬起腳,毫不留情地踩在男人最寶貴的地方。
“啊!!!”李兵發出慘絕人寰的豬叫聲,驚得小破屋上的小鳥都飛走了。
收拾完李兵,宋嬌嬌身心愉悅地推開那扇搖搖欲墜的破木門。
“吱吱……”
陽光爭先恐後地擠進昏暗陰沉的破房子內,驅走了黑暗與黴味,整個屋子變得亮堂溫暖起來。
宋嬌嬌沐浴在陽光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痛快。那些年束縛在她身上的道道枷鎖,都把她給壓垮了。她這輩子就算不自殺,病死了,在古代來說有個詞叫鬱鬱而終。對,她就是憋屈死了,過得特彆的憋屈!
在偏遠封建閉鎖的小村莊,因著她的美貌,因著她交過兩個對象,她受到傷害便是她活該,錯的都是她。
明明她纔是受害者,那些人不去唾棄那個人渣,那個該死的強姦犯,反倒搓著她的傷口去評判她,去嘲笑她,去侮辱她。
最可笑的是,強姦犯捧著不菲的彩禮上門時,旁人都直誇他負責,人不差,還願意付那麼多的彩禮娶她。彷彿占了便宜倒是她一般,她得乖乖的,感激涕零地嫁過去。
她那時候年紀小,冇經事,發生這樣的事她就像一隻受了驚的小鳥,旁人怎麼說,她便怎麼做,行屍走肉般稀裡糊塗地把自己又拉入了更可怕的深淵。
三姑六婆都說她命好,都那樣了,那個人還願意三媒六聘地娶她過門,那麼喜歡她,她往後的日子肯定過得不錯。
可誰知,那個就是惡魔。剛開始還很稀罕她,後來她生了孩子後,就變了,一不順心就打她,淩辱她。她想逃,他就拎著孩子威脅她,逼得她無處可逃。
後來,孩子大了,局勢纔好了一點,由單方麵毆打,演變成互毆,再到那人中風了,她的單方麵毆打。
多小個夜晚,她真的想過無數次掐死他,用枕頭去捂死他,下毒毒死他,各種各樣殺死他的方法都想了無數遍,她終究是下不了手。殺人得償命,要是她死了,三個孩子該怎麼辦?隻能瞎活著唄!
還好,這一切都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