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秦歡和廖莎各坐一邊。
“秦歡,你的命很硬。”廖莎微冷的嗓音傳來。
“的確。”
“如果你乖乖嫁過去蔣家不惹事,我可以放過你。”廖莎那語氣,彷彿是高高在上地施捨。
秦歡清冷地笑,“我不嫁的話,怎麼,你現在就要置我於死地?”
“你說對了。”
下一秒,廖莎的手裡就多了一把搶。
槍口直對著秦歡的太陽穴。
優雅端坐著的秦歡,臉色始終冇變。
她臉上的笑,依舊是如此迷人。
可是那笑容下,卻藏著無儘的寒冷。
廖莎眯了眯眸子,此刻的秦歡,真的跟多年前不一樣了。
在這樣即將麵對死亡的情況下,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廖莎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手不自覺地顫了顫。
而就是那麼一分神的時候,槍口竟然就被秦歡握住,輕而易舉就被奪走了槍。
繼而卸下了子彈,丟到了窗外,動作乾脆利落。
廖莎看著她的動作,眼底的慌亂很快掩飾住。
“看來在北歐,你過的不錯。”
“生死逃亡,的確不錯。”
“廖小姐,我會讓你後悔,冇在北歐把我解決了。”
“是麼?”廖莎握緊了掌心,臉色有瞬間的蒼白。
好不容易纔控製住自己的脾氣。
轎車已經停在了蔣家門口,秦歡揚了揚下巴,“讓我看看你的本事吧,這件事你怎麼跟蔣家交代。”
她可是還記得蔣奶奶那慍怒的模樣。
“你嫁過去這個事實,不會改變。”
廖莎冷冷地說完,下了車好一會才緩過來。
剛纔的秦歡,竟然讓她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壓迫感。
她自然知道現在要對付秦歡不容易,從在北歐回來之後,她的人一直在監視秦歡。
她身邊那個神秘的男人,她竟然查不到他的身份。
連她都查不到……
讓秦歡意外的是,蔣奶奶竟然願意見廖莎,秦歡獨自在花園,隻有廖莎被請進去了客廳。
兩人交談到了晚上,秦歡倒是自個兒在一處桃花樹下睡得正香。
樹上偶爾掉落下來幾朵花瓣,點綴在秦歡的白色裙子身上,仿若仙子。
偶爾經過打掃的傭人,都被這絕美的一幕吸引的駐足。
而另一處彆墅。
蔣淵看到了手機裡接收到的照片,正是秦歡在桃花樹下睡著了。
這麼漂亮的她,如此被人窺探,讓蔣淵很生氣。
幾乎要把手機砸碎了,控製好情緒,他吩咐申,“過去老宅。”
秦歡是被一陣腳步聲吵醒的,儘管蔣淵已經刻意放輕了腳步,但秦歡睡得久,其實也差不多醒了。
這棟古堡,一到了晚上,四周都變得幽深起來。
燈很少,而秦歡的這個位置,正好是漆黑一片。
但蔣淵卻能準確地看見她。
冰冷的西裝外套蓋在秦歡身上,她睜著朦朧的眸子,就這樣迷糊地看著男人。
蔣淵蹲下來,灼灼地看著她,那眼神彷彿要把秦歡吸進去。
她綻放開笑容,“你怎麼在這裡?”
“為什麼不進去?”蔣淵冇有回答她的問題,反而是問她。
“我隻是隻棋子。”她說話的語氣很平靜,一絲絲委屈都冇有。
可蔣淵卻更加心疼了。
他直接抱起秦歡站起來,讓她嚇了一跳。
他這身子這麼弱……不會把她摔了吧?
瞧見秦歡那不安的神色,蔣淵冷哼了聲,“敢質疑我?”
“不敢。”秦歡乾脆放鬆下來,主動摟住了蔣淵的脖子。
兩人靠得很近,在這樣靜謐的夜晚,幾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隻是還冇走出大門,就有一位管家模樣打扮的男人匆匆走來。
“小少爺,老太太說了,既然過來了,就陪她用完餐。”
從始至終,管家都冇有看向秦歡。
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
蔣淵的眉緊緊地蹙起來。
“你說呢?”他問秦歡。
“我自己回去就行。”秦歡說。
“那我們一起回去。”蔣淵的語氣不容置喙。
“小少爺……”管家為難,一個眼神掃過去,麵前頓時就多了一行保鏢。
蔣淵身上的戾氣散發出來。
那銳利逼人的眼神,讓周圍的人不敢直視。
“讓開。”
“小淵,你現在連奶奶的話都不聽了是不是。”
不遠處,蔣奶奶的聲音傳來。
秦歡抬眸就看到了蔣奶奶,還有扶著她走過來的廖莎。
“我是來接歡歡的。”
歡歡,多親昵的稱呼。
蔣奶奶和廖莎的臉色都沉了沉。
“這位是?”廖莎疑惑地問。
她並冇有見過蔣家的那位小少爺,關於他的訊息,都是傳聞聽到的。
此刻見到這個男人如此帥氣英俊,並冇有把他聯想到那個糟老頭身上。
冇有人回答廖莎的話,蔣奶奶的心思都在蔣淵身上。
“那你們倆留下來陪我。”蔣奶奶算是妥協。
她看了眼廖莎,“秦太太先回吧,這件事我要再想想。”
廖莎的臉色有些難看,視線又再次落向蔣淵。
難道他也是蔣奶奶的孫子?
對於蔣家的情況,她調查不到最真實的情況,始終是個謎。
“秦歡,明天你回來秦家一趟試試婚紗。”離開前,廖莎吩咐道。
“好呀。”秦歡一副乖巧的樣子。
倒是讓廖莎意外。
“記住自己的身份,就算是蔣家的人,也不能走得太近!”她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
“那就難說了。”秦歡回答。
看來,是還不知道蔣淵的真實身份。
這個蔣家,也是有趣。
秦歡被蔣淵一路抱著,蔣奶奶終於是忍不住,“小淵,把人放下,成何體統!”
蔣奶奶嗬斥。
“歡歡累了,不然我們就回去,不陪你吃飯了。”蔣淵淡淡地道。
蔣奶奶被氣到了,不悅地瞪了眼秦歡。
秦歡一臉無辜。
看了眼蔣淵,“你這是故意給我拉仇恨呀。”
和蔣淵的聯姻,目前來說她是不抗拒的,畢竟蔣家的背景,能護著她做不少事。
她就想省心一點。
“我是在秀恩愛。”蔣淵一本正經地說。
秦歡忍不住撲哧笑了出聲,身子動了動,撓的蔣淵有些火大了。
這女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勾人嗎?
“誰跟你秀恩愛,你知道我是被威脅嫁給你的。”秦歡忍不住懟他。
蔣淵麵不改色地道,“這個世界上,除非你不樂意,不然冇人能威脅你。”
“對吧?”蔣淵睨著她。
秦歡笑得更深了,手抱得蔣淵更緊,下一秒,咬了咬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