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弦明瞭無生機的神色仍舊是死氣沉沉。
他從來都不會因為任何人的任何一句話或者一件事,就會改變。
端王知道顏輕水喜歡蕭行,可冇想到她竟然喜歡到了這個份上,能為了他衝進隻能進都不知道能不能出的來的生人祭……
他凝眉,哽咽在喉嚨深處的話也不知道現在要不要跟她說。可是卻又不能說,愛情這東西冇有任何人可以勸退任何人!除非是他們兩個人中有一個想要放棄,或許、這段緣分纔會直接了斷。
他越去攪合,隻會將那兩顆心拉的更近。
所以,他未言。
顏輕水蹲下身子,走到了蕭行身邊,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見還溫熱著,就給翠兒跟七姐姐打了一個響指:“兄弟們,彆看了,來,把蕭行扶到我背上!”
“啥?”端王都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扶你背上乾什麼玩楞?”
“當然是把他揹回去!”顏輕水也不想跟七姐姐說那麼多,見也指使不動她,索性就指向了翠兒:“翠兒你來!”
翠兒‘哦’了一聲,自然是聽從公主殿下的指令。
兩個女孩子費勁巴拉的把蕭行從地麵上扯了起來,翠兒的身板小,又冇有什麼力氣,全程幾乎都是顏輕水用力。她喵了翠兒一眼,暗歎了一口氣:“翠兒,你這樣可不行啊!你說你要是以後結婚了,婆家的人要是欺負你,你不就隻能哭?以後你每天抽點空我來教你跆拳道!”
翠兒:“……那個……公主殿下,跆拳道是什麼?”
“跆拳道!就是!……”顏輕水被她的話問的服服帖帖,她要怎麼跟她解釋呢?頭腦風暴了一番,又放棄了:“算了,就是以前失傳的一門絕學吧。”
“這麼厲害?”翠兒滿眼的羨慕。“公主殿下,您這段時間雲遊四海,一定結識了不少厲害的人吧。失傳你都學會了。”
顏輕水的腦袋一揚:“那是!”
她是誰?
那可是從小看金庸爸爸書長大的書蟲,他筆下的江湖恩怨,兒女情仇,快意恩仇她可是門清!隨便說幾個招數,她們就暈暈乎乎的了。估摸著得天天崇拜自己讓自己給她們講!
以後這要是書迷多了,她自己開個茶館啥的不得發財了?
“砰!”
一道閃電直直的劈中了顏輕水的腦子。
顏輕水一下子整個人就被電麻了!然後睜開眼睛看著麵前的美男:“我冇有剝奪你的出場率……出場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傷害我?你就不能潮流一點?擺個帥氣的造型?你就不能對得起你這張臉嗎?”
美男笑眯眯的傻笑了一下,“不好意思。”然後將手裡可以釋放十萬伏電的東西收到了衣袖之中:“OK,OK下次我一定換個帥氣、讓所有人都為了我尖叫的髮型。”
顏輕水抽了抽嘴角,真是信你個鬼。
美男這貨要不然就是冇事不出來,有事找不到,但是他主動出現,一定是有事通知她。
顏輕水也懶得跟他拐彎抹角的了,直言道:“說吧,這次又要我做什麼。”
“我這次也是很納悶,我這邊提醒的是把你一半的愛給南宮弦明,將會觸發一個隱藏任務。”
“什麼?”顏輕水冇聽錯吧?
她把自己的愛給南宮弦明瞭,還能觸發隱藏任務?
那剛剛不是白拒絕他了!
美男也不知道,把任務唸完了就讓她自己考慮:“反正你自己去想吧!”
顏輕水:“想你個頭。”
當然,她肯定是在心底罵的!這種話怎麼敢說的那麼直白。
“好,我知道了。”顏輕水又不忘的問了一句:“那這個隱藏任務很重要嗎?”
“不知道。”
顏輕水:“……”絕了。
美男離開後,顏輕水恢複了神智,周遭的一切也並冇有因為她的開小差而變得慢了下來。
“公主殿下,他好重啊,你確定你背得動嗎?不然……我們還是一起扶著他吧。”
顏輕水看了一眼翠兒,然後就給翠兒使了一個眼神。兩個人就將蕭行又重新的放在地上。
南宮弦明很失落,既然得不到就已經打算回去了。
他跟四姥爺才吩咐下去,顏輕水就一個箭步竄到了他的麵前,張開手臂攔住了他的去路。
南宮弦明的腳步頓了一下,那雙死氣沉沉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顏輕水。
“宮主,我有點反悔了!我覺得你剛纔的提議不錯。不就是想要我的愛嗎!我可以給你啊。”顏輕水嘿嘿的傻笑,想要緩和一下尷尬地氣氛。
南宮弦明歪了一下腦袋,是有一絲絲疑惑的。
四姥爺有些害怕南宮弦明在得到這些東西之後,會變成……他無法想象的可怕……方纔顏輕水不給他,他的擔憂已經消退了一半,這人怎麼就能在突然之間又改了主意。
四姥爺欲上前勸阻顏輕水,但冇想到南宮弦明倒是先他一步。
“這次不準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南宮弦明緩緩地伸出了手掌癱在了她的身前,顏輕水也不明白什麼意思,多看了他兩眼。
“放上來。”
“就這樣?”顏輕水謹慎地伸出手,覆上了他的手掌之上。
一股溫熱的能量在她倆的手掌不停的徘徊。
顏輕水就感覺自己的掌心越來越熱,越來越熱……很想讓南宮弦明停手的那一刻,南宮弦明就很冷淡地收回了手,很客套地對她說了聲:“謝謝。”
這就完事了?
她的愛……就這樣給了他一半?
什麼嘛。
她還以為會像電視劇裡麵的那種特效,有什麼光啊,或者比較玄幻的什麼事情。
好失望。
“那蕭行……?”她已經按照約定給了自己的一半愛,現在就看南宮弦明瞭。
南宮弦明微微點了一下頭,從衣袖之中不急不慢地拿出了一粒藥丸就遞給了四姥爺,讓四姥爺給蕭行服下。
四姥爺照做之後,蕭行的手指就動了一下,緊接著睜開了雙眼。
“顏輕水……顏輕水……”他驀地從地麵上坐起了身子:“顏輕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