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議論紛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們全部看向江沅和曲鬱山,眼裡滿是八卦和探究。
江沅神色平靜:“父親,我和曲鬱山在大學畢業時就分手了,還是我主動提的。”
沈父卻不知從哪個抽屜拿出一個日記本,上麵有江沅的筆跡,他一邊看一邊念:
“3月26日,時潯訂婚了,我好難過。”
“4月18日,許珞西來找我,我看到她手裡的訂婚戒,有個瘋狂的想法:把她的戒指奪下來,扔出去!”
“5月10日,這應該是我最後一篇日記。母親去世,曲鬱山也說不愛我,那麼我隻能選擇消失……”
江沅震驚,她一把上前奪過父親手裡的本子。
她明明記得她把日記本放在了一個上鎖的抽屜裡!
恨意占滿江沅全身,她將本子扔到碎紙機,那些雪花般的碎片代表著過往的消逝。
“你不配做我的父親!”
說完,江沅就轉身離開。
花月公寓。
這裡是富人居住的高層公寓,江沅回國後臨時租了這裡。
她並非一回國就去了宴會,而是做了功課瞭解了目前的情況才選擇出現在公眾麵前。9
腦海裡回憶著父親剛纔在眾人麵前念自己日記的場麵,她在沙發邊將頭埋進雙膝。
憑什麼,憑什麼她會有這麼個父親?
先是帶著私生子逼死母親,然後是逼走自己。
現在她回來了,他還依舊護著他兒子,甚至不惜靠當眾侵犯她**來證明他那個愚蠢的觀點——
女人終歸要嫁人,靠不住!
江沅抱起自己母親的骨灰盒,冰冷的觸感通過她的指尖流向她身體的每一處。
好冷,冇有母親的世界真的好冷。
門鈴響起,江沅開了門。
是曲鬱山。
他看著她紅腫的眼睛,知道她剛剛哭過。
他關上門,隨後抱著江沅:“我也愛你。”
江沅怔住了,隨後她一把推開曲鬱山。
“曲鬱山,你似乎搞錯了什麼。”她一臉警惕。
“我現在已經不愛你了,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重新回到屬於我的位置!”
曲鬱山看向她:“我知道。”
他拿出手機,發了幾條訊息。
隨後江沅的電話響起。
江沅接了電話:“小楊?”
小楊很是激動:“洛初,股東會議剛剛結束,決定讓你重新回到總裁位置了!”
江沅怔怔看向曲鬱山。
“是你出手了?”
“不,是你的員工出手了。”
原來在沈父當眾唸了自己女兒的日記後,讓許多得力員工都十分憤慨。
一個連自己女兒的**都不當回事的人,扶持上來的私生子又能會給公司帶來多大收益?
他們算是看清,這對父子算是爛到底子裡了!
工作群裡群情激昂,大家抗議,說如果不讓江沅回來,他們就集體辭職。
反正被汎海收購後,職位一定會來一次大換血。
與其等著被辭退,不如現在就換家公司另謀高就。
“在談判會上,我的團隊也給了你們集團那幾個糟老頭子不少壓力。總而言之,歡迎你回來,江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