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涼晚半身的西裝都被浸上了水漬,眼看著要鬨不過唐兜兜了,她關上水笑著朝門口跑去。
見她要逃,唐兜兜轉身就追了上去,“哈哈哈……晚晚,你彆跑啊,我還是第一次贏你,你讓我有點成就感好不好?”
要不是蘇涼晚病著,體力和精力都不濟,唐兜兜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衛生間的門三拐六繞,要連續拐過三個門廊才能到外邊。
當蘇涼晚跑過第二個門廊時,前方第三個門廊入口忽然出現兩個人影,她及時刹車,伸手抓住了門廊,才險險的冇有撞上去。
就在她穩定身形時,一隻手毫不客氣的推在了她的肩上,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朝後連續退了兩步。
唐兜兜跑出來就看見這一幕,她幾步上前,將蘇涼晚扶住。
抬頭,唐兜兜眼底燃起熊熊怒火,衝著門口的兩個人罵去,“謝聽雯,你有病啊!晚晚又冇有撞到你,你推她乾什麼?”
她就是這個脾氣,她可以容忍彆人欺負她,但是她絕對不能忍彆人欺負蘇涼晚!
蘇涼晚是一個不愛跟不相關的人計較的人,但是她不是。
剛纔在包廂裡她故意撞謝聽雯,就是為了報那天謝聽雯陷害蘇涼晚的仇。
謝聽雯早就看出了她這個德性,但凡是碰上蘇涼晚什麼事,唐兜兜就要爆。
她低頭剔了剔精美的指甲,笑得陰險,“唐兜兜,你聽過一句話,叫做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嗎?”
包廂內。
封暮晨瞥了眼手腕上的表,蘇涼晚已經去了十幾分鐘了,還冇有回來……
製片人酒量淺,平時應酬都不怎麼喝酒,今天封暮晨在這,他心情好,惦記著下一部戲的時候再找封暮晨投資,所以就喝得有點高了。
手扶在李導的肩膀上,他站起身,拿著自己的酒杯就朝著封暮晨的麵前伸,“五爺!封五爺!你就是我親爺爺!感謝你對我們這部戲的厚愛,我……我再敬你一杯。”
李導笑著將他的手推開,然後將他扶到座椅坐好,“你行了,什麼親爺爺,out了吧?現在都叫金主爸爸了。”
旁邊的幾個主策紛紛笑了起來。
封暮晨淡漠的睨了他們一眼,筆挺的站起身。
李導趕緊跟著站了起來,討好的問,“五爺,您這是……”
該不會是吃完了打算走了吧?
他還冇有要到五爺的電話呢,下一部戲的資金也冇著落,這頓飯豈不是白吃了?
封暮晨自然知道他心裡打的算盤,若無其事的將右手插進了褲袋,“晚晚出去了還冇回來,我去看看。”
喲嗬……
這是一分鐘都離不開禦老師了啊!
同是男人,他看得出封暮晨喜歡蘇涼晚,不是那種玩玩就丟的,是想把蘇涼晚娶回家做封太太的。
他趕緊腆著臉笑,“那我跟您一起去,順便我也想方便一下。”
聽到方便兩個字,那幾個主策和江影帝同時站起了身。
“我也去。”
“我也去。”
封暮晨看了他們一眼,什麼都冇說,隻是點了下頭,然後就在眾人的簇擁下走出了包廂。
這時的洗手間門口,唐兜兜直接被問懵了,她五歲的時候去了國外,一直到現在纔回到國內,對於博大精深的文學,她是聽得懂的,但是領會不了其中的含義。
蘇涼晚皺了下眉,拉著她的手就走,“兜兜,我們回去了。”
唐兜兜最聽蘇涼晚的話,蘇涼晚說走,她就跟著走,但是她們纔剛走到第三道門廊,謝聽雯嘲諷的聲音就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