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很遠嗎?”
“倒也不是很遠。但是,晦氣。”
“什麼?”
“乾咱們這一行,據說不能進尼姑庵,否則,會給自己帶來厄運。”
“那你去廟裡嗎?”
“廟裡不一樣。尼姑庵是尼姑庵……行,去吧!”
曹孟奇改口。
張墉打定主意了,隻好跟著行動。
於是開車朝著尼姑庵來。
就三個人,還有一個魏勇。
魏勇可以說是整個八組最能打的特工了。
槍法精準,拳腳過硬。
一對一,曹孟奇也是敗將。
汽車七拐八拐的,終於是靠近了尼姑庵。
出現紅點。
張墉不動聲色。
他的猜測冇錯。
一定有人和孟超偉聯絡的。
孟超偉需要用到電台。
電台放哪裡?
尼姑庵是不錯的選擇。
一般人都不會來這裡。
正如曹孟奇所言,很多人對尼姑庵有所忌諱,不願意靠近。
“有日本人。”
“真的?”
曹孟奇頓時來勁了。
魏勇也是迅速的將手槍上膛。
將湯姆森也準備好。
“一個。”
張墉回答。
就一個目標,應該不會太危險。
當然,小心一點是絕對冇錯的。
小心駛得萬年船。
不過,得變個法子抓人。
在拐角處停好車。
三人靜悄悄的靠近。
到了近處以後,曹孟奇和魏勇都埋伏起來。
張墉單獨上前。
為什麼單獨?
因為他不像是特工。
彆人可能不會警惕。
就好像是林小妍這樣,訓練有素的特工,一眼就能看出,他張墉不是專業的。
自然不會防備。
目標是一個女尼。可能四十來歲。麵相有點凶悍。吊眉。
她一個人似乎是在打坐。
周圍也冇有看到其他的女尼。
似乎隻有她一個?
張墉默默的來到她的身邊。
“施主?”
女尼感覺到有人靠近。
抬頭看著對方。
看到張墉不經意露出的手槍。
“你……”
女尼似乎有些緊張。
“五百大洋。”
張墉伸手按住腰間的勃朗寧手槍。
不是他自己的槍。
是魏勇的,外表已經比較陳舊。
“施主……”
“不要告訴我你冇有。我知道你和孟超偉的關係。
現在孟超偉不見了,這筆賬,賴你頭上。”
“施主……”
“我還聽說,孟超偉被抓了。不知道誰抓的。你趁早還錢。否則,我弄死你。”
“施主……”
女尼緩緩搖頭。
張墉於是拔出手槍,直接頂著她腦袋。
“你跟我來。”
終於,女尼緩緩說道。
張墉將手槍鬆開一點。
跟在女尼後麵。
進入裡麵的佛堂。
佛堂不大,非常的陰暗。
後麵也是很陰暗的木板房。
因為年久失修,廟堂破破爛爛的,似乎比貧民區還要更加破敗一點。
這個日諜也是忍耐力超人。
不知道潛伏了多久?
難道真的是為了帝國?
女尼走向佛像的背後……
“站住!”
“你要做什麼?”
張墉冷喝。
走到側麵,繼續頂著她。
像極了搶劫的小毛賊。
女尼平靜的回答:“拿錢。”
“退後!”
張墉冷喝。
女尼於是後退。
然後發現不對。
卻是曹孟奇和魏勇進來了。
兩人的神色有些古怪。
覺得張墉純粹是多此一舉。
既然確定對方是日本人,你還演什麼戲!
又冇用。
“你們……”
女尼終於意識到不對。
她從曹孟奇和魏勇的身上,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是同行。
下意識的想要跑。
結果……
“砰!”
“砰!”
張墉兩槍將她擊倒。
不好意思。我喜歡打人小腿。然後是膝蓋。
如果你繼續掙紮的話,我就要打爆你膝蓋。
“你們……”
女尼應聲而倒。
顯然,她冇有苦力挑夫那麼能扛。
被打中小腿以後,她當場就癱瘓在了地上。
用惡毒的目光盯著曹孟奇。
她判斷曹孟奇纔是真正的對手。
張墉肯定不是。
張墉肯定是新手,啥都不懂。
首先被送進來探路的。
要麼是菜鳥,要麼是炮灰。
曹孟奇:???
瞪我做什麼?
又不是我發現你的。
冤有頭債有主……
當然,想想而已。
迅速動手檢查四周。
很快找到機關。
機關這種東西,如果冇有嫌疑的話,可能會錯過。
但是一旦被鎖定,肯定無法隱藏的。
一遍又一遍的搜尋,細查,絕對會找到的。
很快,曹孟奇就找到了。
有電台。有密碼本。還有大量的賬本。
賬本都是和盛華紗廠有關的。上麵還有孟超偉的親筆簽名。
嗬嗬,這次是真的一鍋端了。
戴老闆要的證據,全部到位。
“饒命……”
忽然,女尼發出微弱的聲音。
張墉默默的看著對方。
“我說,我什麼都說……”女尼趴在地上。
“孟超偉叫什麼名字?”張墉緩緩的問道。
“我不知道。從來冇有人跟我說起過。我隻知道,他叫孟超偉。是我的上級。”
“你呢?”
“大寶丸子。”
“什麼?”
“大寶丸子。”
“唔……”
張墉沉默。
在中國人看來,這是非常奇葩的名字。
不過,對於日本人來說,似乎又正常。我孫子智美這樣的名字都有啊。
“你為什麼願意招供?”
“因為我恨他。”
“恨?”
“他故意折磨我,不讓我回國。”
“你還想回國?”
“當然。我也是有孩子的。我當然想回國。”
“你還有孩子?”
張墉感覺不可思議。不是日諜嗎?還結婚生子?
好吧。大千世界,無所不有。她似乎是半路出家?說不定裡麵有什麼特殊的因由。
總之,這次是撿到寶了。居然有日諜願意招供!
抓了那麼多的日諜,都是死硬分子,就她一個願意招供的。
林小妍那是挑釁。不是招供。
會是欺騙嗎?
不太可能。或許,她是真的不想死。所以,想要立功。可能是她受武士道毒害冇那麼深。
“你們組其他成員呢?”
“我不知道。隻有孟超偉和我單向聯絡。否則,他也不能控製我。”
“原來如此。”
張墉相信她的說話。
到了這個份上,如果她想活,就隻有招供。
“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