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浦的事,我早就知道了。”
“你們去哪裡找來那麼多老兵?肯定不是自己培養的。”
“聽說過在鄉軍人嗎?”
“哦!”
張楚明白了。
原來是日寇退役的老兵啊!
話說,日寇的老兵退役以後,也是要登記造冊的。
有需要的時候,他們還會被重新強征入伍。抗戰全麵爆發以後,那些番號一零幾的師團,就是這樣來的。
“招募他們很容易。一個月三十日元。他們什麼都敢乾。”
“這樣的人,還有很多。”
“這一次,他們的目標,是你們孔家的倉庫。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誰了。”
“威脅我?”
“難道這不是正常的操作嗎?”
“嗬嗬。”
張墉冇有動怒。
文明人的較量是吧?行,那就殺光你們!
某國將印第安土著都幾乎殺光了。後世也被譽為人類文明的燈塔。我也可以學學。
“你得罪了岩作大佐,後果很嚴重。”
“岩作是誰?”
“他是土肥原將軍的高足。”
“哦……”
原來是土肥原啊!
明白。
大名鼎鼎,如雷貫耳。
自己的對手,居然是他?頓時就有動力了。
“他有錢嗎?”
“什麼?”
“冇什麼。”
張墉搖搖頭。
很奇怪,自己為什麼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有錢?
殺日寇是為了錢嗎?
當然。如果有,自然更好。就好像是這一次行動。
之前的他,似乎動力不足。但是自從李伯齊給了兩封大洋以後,不經意的就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勁頭立刻就上來了。
勇氣似乎也上來了。打仗都不怕了。
這不免讓張墉有些擔心自己,不會被大洋給奴役了吧?
可是,如果殺日寇的同時,又可以將他們的財產都全部搶過來。感覺確實很美妙啊!
日寇的財產,都是從中國掠奪去的。搶回來,也是物歸原主。所以,毫無心理負擔。
“你知道那幾個小組,誰最有錢?”
“你想要錢?”
“噓!不要說的這麼大聲!我隻是想要拿回屬於我們中國人自己的東西。”
“薔。”
“什麼?”
“有一個小組,代號薔。薔薇的薔。很有錢。”
“孟超偉那個組?”
“不是。這個組比孟超偉更加有錢。”
“謝謝!”
張墉轉身就走。
有動力了。馬上出去掃街。
孟超偉的盛華紗廠,一年利潤幾十萬大洋。
比他還有錢?那是多少?
一年上百萬?
哇……
“張神探,考慮一下。”閻廣坤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送我個貂蟬。我就跟你混。”張墉毫不掩飾迴應。
“說定了。”
“說定了。”
張墉一本正經。
回來報告李伯齊。包括和閻廣坤的對話。毫無隱瞞。
“比孟超偉還有錢?”
“對。”
“那應該是某個隱藏的公司老闆。”
“有可能。”
張墉也是這麼想的。
孟超偉的身份,是盛華紗廠的老闆。
如果另外一個日本人,也隱藏了身份,用中國人的名義開一個公司……
問題是,林小妍冇有透露任何的詳細資訊。
這個女人很狡猾。
隻是不著痕跡,羚羊掛角的提一嘴。
你想要她透露真正的資訊,絕對不可能。想要找人,還得自己出去拉網。
“那個六號有什麼情況?”
“我不清楚。”
“那組長你知道什麼?我應該從哪裡著手?”
“那個**少校的身邊人,都已經被梳理的一遍。但是除了那個黃包車伕,始終冇有找到其他的日本人。但是,我推斷,肯定有第二個日本人存在。”
“為什麼?”
“肯定有一個人,和那個**少校接觸,談好條件。然後再交給黃包車伕跟進。”
“黃包車伕不能同時是拉攏**少校的人嗎?”
“不會的。肯定是分開兩人。否則,那個**少校不會那麼聽話的。”
“那我就去找第二個日本人。”
“正好。這是你的正式證件。有相片的。”
“相片?”
張墉一愣。
好像都冇有叫自己照相。怎麼會有相片?
“從警察局拿過來的。”李伯齊有意無意的說道,“你的檔案,已經全部抽離。以後除了我們力行社,再也冇有人能查到你的檔案。同時,近期,也會安排你的家人都轉移到南京去。”
“啊?去南京?”張墉十分意外。
將家人安排走?
馬上就要打仗?
不是應該還有兩年多嗎?
“這是規矩。”李伯齊說道,“骨乾人員的家屬,都得住在南京。”
“是。”張墉忽然明白過來。
這是某種意義上的監控。以防止有人叛變。
當然,將家眷前往異地,也可以更好的保護家眷。以免遭受敵人報複。
還可以讓你死心塌地的做事。彆總是想家。最好是將力行社當做自家。
“可以送去重慶,或者成都嗎?”
“你要送那麼遠?”
“如果可以的話……”
“可以。”
李伯齊的回答非常乾脆。
張墉立刻鬆了一口氣。這才叫一步到位。免得以後又得搬遷。
“但是,去其他地方得自費。”
“呃……”
張墉被噎住。
不知道這時候南京有冇有房地產商?
如果有的話,他們一定會賺的笑死。
“我願意自費。”
“你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擔心會打仗。”
“那是南京。”
李伯齊搖搖頭。
覺得張墉未免是想的太多。南京都不安全,哪裡才安全?
張墉也冇有仔細解釋。就讓人以為自己怕死好了。正好是完美的偽裝。關鍵是將自己的家人送到川渝那邊去。然後找地方落腳。
前提是有錢。
唔,需要賺錢。賺很多很多的錢。
之前獎勵的一百個大洋,肯定是不夠的。至少也得弄幾百個大洋。
可能還要和川渝那邊的實力派搭上關係。
最好是袍哥什麼的。
其實,重慶也不安全。冇有成都安全。
話說,八年抗戰,最安全的就是成都了。昆明也不錯。貴陽太偏僻了。
“叮鈴鈴!”
“叮鈴鈴!”
忽然電話響。
李伯齊拿起電話。張墉於是告辭。但是被李伯齊用手勢拉住。
先彆走。話還冇說完。張墉隻好站住。
很快,李伯齊聽完電話。站起來。說道:“走吧。我們去一趟碼頭。”
“碼頭?”張墉愕然。去做什麼?
話說,淞滬的碼頭是在哪裡?是在海邊嗎?還是在江邊?
初來乍到的小萌新,很少出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不懂啊!
“對。天字碼頭。”
“發生什麼事了?”
“也是財政部的事。有一箱法幣失竊了。”
“法幣?”
“對。即將發行的法幣。剛剛從美國印刷回來的。下船的時候,發現少了一箱。”
“一箱法幣也不值多少錢吧?需要我們去搞?”
“不是價值多少的問題。是尚未發行的問題。如果被有心人偷走,就有可能仿造。然後擾亂貨幣市場。”
“明白了。”
“另外,一元法幣等於一塊大洋,就算是丟失幾萬元,也價值好幾萬大洋。”
“知道了!”
張墉立刻抖擻精神。
好幾萬法幣!
好幾萬大洋!
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