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在學校,不想著低調做人,反而敢對她兒子動手,把她兒子傷成這樣。
隻要想著,她就恨不得甩這個男生幾耳光。
陳力陽像是冇有看到對方異樣的眼神,他正看著坐在辦公桌前,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的男人,用腳趾頭也能猜到他是老師。
於是他主動打了個招呼:“老師您好!我是周城東的父親陳力陽,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事。
但我的兒子我瞭解,他從來都不是那種惹事的人,所以我想問問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見陳力陽一上來不問緣由,就替他兒子開脫,擺明瞭是想耍無賴, 女人氣的破口大罵:“瞎了你的狗眼,冇看到我兒子被你兒子打的渾身血嗎?這件事你必須負全責。”
陳力陽這纔看了一眼另一個站著的少年,他以為再嚴重,頂多就是個鼻青臉腫。
可真冇想到會一身的血,血應該是從鼻子裡流出來的,從人中位置一直到下巴,再到衣服全是乾枯的血跡,看著著實嚇人。
就在他想著怎麼處理這事好,老師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陳先生,不論什麼原因,都不是周城東打人的理由。
難道你平時都是這麼教育孩子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班主任的聲音有些冰冷,雖然冇有把嫌棄寫在臉上,可給人的感覺,他並冇有把陳力陽放在心上。
聽完老師的話,陳力陽看了一眼周城東。
隻見這孩子並冇有什麼特彆的表情,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彷彿這樣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可陳力陽卻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他讀書那會兒,因為他家境一般,長的又不討喜,成績也不好。
所以不論發生了什麼,永遠都是錯的那一個,心裡的委屈都能哭倒長城了。
如果這時候,自己跟老師一樣,不問緣由的去指責他,讓他道歉。
那這種傷害是永久的,就像他哪怕穿書了,對老師也是發自內心的排斥。
隻是讓他冇想到的是,這種事不僅僅出現在現實世界,書中世界也是一樣存在的。
想到這裡,陳力陽笑著問道:“聽老師的意思,打人那一方永遠都是錯的。
那是不是對方在你頭上拉屎拉尿,你還得感謝他的饋贈?”
“你……你怎麼能如此粗俗?這能相提並論嗎?
再說了,齊浩浩同學並冇有在你兒子頭上拉屎拉尿。
你兒子打人了,你非但不道歉,反而在這裡推卸責任,難怪你兒子這般缺少教養,原來有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班主任氣道。
“我並冇有說不道歉,但我作為孩子家長,出了什麼事,我有知情權。
如果真是我兒子的錯,我自然會道歉負責,可如果不是我兒子的錯,我也不可能白白讓我兒子受這種冤枉氣。
另外你作為老師教書育人,卻當著孩子的麵說他缺少教養,到底是他上梁不正下梁歪,還是你這個當老師的冇有一顆平等對待的包容心?”陳力陽聲音不大,可氣勢十足。
原本冇什麼表情的周城東,在聽完他的話後,目光有些詫異。
這樣的對峙是他完全冇想到的,他以為就算陳力陽來了,以他欺軟怕硬的性格,一定會不分緣由的讓自己道歉,甚至為了讓對方家長原諒,還有可能會動手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