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霍江鶴坐不住了。
“誰這麼亂嚼舌根?我找他算賬去!”
“你冷靜點行不行?先聽爸爸說!”
向焱一把拉住衝動的大哥,將他摁回到沙發上。
“嘴長在彆人身上,我們管不住,我也不想管,日子是我們自己的,外人喜歡怎麼說就說唄,我在乎的是你們!”
馮德彪默了默說道:“其實真正牽涉到的問題,還是財產繼承。”
說到這裡,他看了梅月棠一眼。
隻見梅月棠拿出一張紙放在茶幾上,說道:“今天得知親子鑒定結果後,我和你爸找了律師,提前立了遺囑。”
一聽這話,兄妹幾個都急了。
“媽,您這是乾什麼呢?好端端立什麼遺囑,多不吉利?”
向焱說道:“我們從冇因為不是您和爸爸親生的骨肉就覺得心有芥蒂,相反,小妹的迴歸我們都很開心!”
“你們先彆著急,聽我講完再發表意見。”
馮德彪指著桌上的檔案說道:“將來我與你媽媽去世後,家中所有的財產都分成五份,你們兄弟姐妹五人平分,誰也不占便宜,誰也不吃虧。”
“小禾,這對這樣的遺產分配方式有意見嗎?”
馮晚禾瘋狂搖頭,她難過說道:“我回家不是為了搶財產的,我隻是……隻是想和家人在一起,哪怕這個家一貧如洗,我也不在乎的!”
梅月棠輕輕攬著女兒的肩膀。
“彆急,聽你爸爸把話說完。”
隻聽馮德彪說道:“提前分配財產,不是為了讓你們兄弟姐妹幾個劃清界限,而是為了讓這份親情更為牢固。”
說到這裡,馮德彪看著霍江鶴。
“江鶴,你是家中長子,你的責任註定比老二和老三要重!我與你媽總有去世的那天,將來,你就是你大姐與小禾的孃家人,你就是她們最強大的靠山。”
“我內心可能會偏愛她一點點,可這份偏愛不是因為她與我的血緣關係,而是因為她在被偷走的十八年裡,吃了太多太多的苦!”
第二天早上,馮晚禾照例與褚昊一起上學。
正巧碰到薛家老太太雷淑嫻坐在樹蔭下和鄰居們聊天,老太太聽力不太好,所以說話聲音向來很大。
遠遠的,馮晚禾就聽到這幫老人家聊天的內容。
“這還能有假?我家兒媳婦親眼看到那什麼……哦對,親子鑒定報告的,人上麵清清楚楚寫著,馮德彪與馮晚禾是有血緣關係的父女!”
雷淑嫻對幾個老太太說道:“不是我說,咱們聊天歸聊天,可不能亂嚼舌根,小丫頭丟失十八年,馮家那兩口子遭了多少罪?好不容易找回女兒了,還得聽鄰居們的胡言亂語?”
“也就是月棠脾氣好不計較,這要是我家玉萍,早就抄著鍋鏟找上門算賬了!”
一眾老頭老太太紛紛附和說是。
但又有多事的人問道:“現在親生女兒回了家,馮家那幾個養子養女豈不是……什麼都撈不著了?”
“霍江鶴與向焱還好說,畢竟父親是烈士,是吧,他們是受優待的,那大女兒與瘸腿的褚昊……”
“哎喲喂,我看玄,從前親生女兒找不到也就算了,現在一回來,這家產不都得留給親生的?”
幾個老太太嘰嘰喳喳議論著馮家幾個子女的財產分配問題。
或許他們冇有惡意,但聽在當事人耳中,卻無疑是極為紮心的。
隻見薛戰平扔了自行車快步走過去,指著那幾個老太太大罵。
“你們就那麼喜歡操心彆人家的事嗎?人家的財產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有本事當著馮叔叔的麵說啊,在背後嚼舌根算什麼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