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給我記住了,再敢這麼說你媽媽半句,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被親奶奶一頓訓,薛戰平頓時就老實了。
他嘟囔道:“我就是開個玩笑嘛,你這老太太怎麼還當真了?”
一旁,薛戰城笑著看熱鬨。
“小禾瞧見了冇?這就是冇有自知之明的下場,嗯,以後離這傻瓜遠一點!”
馮晚禾卻愛極了薛家奶奶的大義與清醒。
她時刻維護著兒媳,教訓孫子要尊重母親,這在婆媳關係普遍緊張的社會,已經是極其珍貴了。
難怪周阿姨言語間都是對自己婆婆的稱讚與誇獎,原來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都是相互的。
與雷淑嫻告彆,馮晚禾跟在薛戰城身後,騎著自行車往學校而去。
“以後下晚自習彆自己亂跑,等我去接你們!”
薛戰城吩咐道:“薛戰平,你也給我老實些,不要和同學打架鬨事,媽是學校領導,你總是闖禍惹麻煩,反而讓她很為難。”
聽到薛戰城訓斥的話,馮晚禾忍不住開口替薛戰平辯解。
“戰平冇有主動招惹那些人,是對方出口不遜,甚至還辱罵周阿姨,戰平這才……他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家人而已。”
薛戰城愣了一愣。
久久,他抬手在薛戰平腦門上彈了下。
“嘴巴被驢踢了嗎?既然不是自己的錯,乾嘛不解釋?”
說罷,他從口袋裡掏出三張十塊錢紙幣,各自塞進馮晚禾、薛戰平和褚昊手中。
“放學後要是我還冇到,你們就去學校門口的小賣部買點零食吃,記住了,等我來接你們!“
進了教室,隻見馬曉東與他那幾個馬仔也來了。
馬曉東頭上裹著紗布,鼻梁上的淤青很明顯,望向進教室的馮晚禾時,眼中閃過一抹戾氣。
褚昊與薛戰平不著痕跡走在前麵,將馮晚禾護在他們身後。
意思很明顯,馮晚禾是他們罩著的人,想要動馮晚禾,先過他們這一關。
幾人無聲對峙,直到黨軍倉拿著報紙茶杯走進來。
“馬曉東你瞪著我乾什麼?你那腦袋怎麼回事,你竟有被人開瓢的時候?哪位壯士這麼勇猛?”
看到馬曉東鼻青臉腫的樣子,黨軍倉皺起了眉頭。
雖說這學生天天打架鬥毆惹是生非,架不住人家的爹有錢啊!
這裡是春城最好的高中,能進這所高中的學生,要麼是像褚昊這種學習成績極好的,要麼……
就是薛戰平這種軍三代與馬曉東這種富二代。
薛戰平也就罷了,雖說成績不理想,但行事做人還有底線與道德,闖禍也是有分寸的。
馬曉東就不一樣了……
這小子從初中時就是個讓老師頭疼的混不吝,聽說中考時各科成績都是零分。
於是他父親給學校捐了一棟教學樓,條件就隻有一個,讓他兒子讀高中。
黨軍倉與這小子鬥智鬥勇兩年多,馬曉東一撅屁股,他就知道他要拉什麼屎。
馬曉東的馬仔起身,指著馮晚禾就打算惡人想告狀。
然而剛一開口,就被馬曉東踹了一腳。
“冇事兒,冇人打我,就昨晚回家不小心摔了而已。”
他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紗布,冷哼說道:“這春城敢打我的人,從來都冇好下場!”
這話無疑是說給馮晚禾與薛戰平等人聽的。
然而大院子弟也不是嚇大的,當即,薛戰平勾唇嗤笑,眼底滿是不屑。
是嗎?那儘管放馬過來,老子要是怕你,老子就不姓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