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又說道:“小禾,你就彆騎你的自行車了,戰平帶著褚昊,我帶著你,反而快一些!”
馮晚禾乖巧點頭,將自行車又送回到原味。
她坐在薛戰城的自行車後座,扶著他精壯有力的腰,在晚風的吹拂下,一行人有說有笑往燒烤店而去。
不得不說,硬拳頭真的很有用。
自從那晚被薛戰城收拾之後,馬曉東老實了不少。
彆說招惹馮晚禾,就是對薛戰平與褚昊,他也是敬而遠之。
然而馮晚禾還是看得出來,馬曉東望向他們的眼神帶著仇恨與不甘。
但那又如何?
等高考結束之後,大家塵歸塵路歸路,這一輩子都不會再有任何交集的。
他們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在馮晚禾上學整一個月時,迎來了第一次月考。
你問馮晚禾緊不緊張?
說不緊張那是假的,可她還是保持著表麵的冷靜,早早就起床背英語。
馮德彪還冇起床,就聽到隔壁房間傳來女兒背英語的聲音,即使她很小聲,卻也被他聽了個清楚。
“丫頭四點多就起床學習了呢!!”
梅月棠翻身坐起,看了看床頭的鐘表說道:“老馮,你今早彆跑步了,拿著飯盒去食堂,給閨女打份豆腐腦,她喜歡吃三鮮鹵子的!”
“行!我這就去!”
馮德彪翻身下床說道:“再打幾根油條,哦對,還有雞蛋牛奶,這玩意兒對腦子好!”
按照三哥褚昊劃出的考試重點,馮晚禾把這些重點單詞都背了下來。
洗漱完下樓時,隻見父親正好拎著飯盒進門。
“正好,丫頭叫你三哥也出來,爸爸給你們買了豆腐腦,還有雞蛋牛奶和油條,你們多吃點!”
冇等馮晚禾叫,褚昊已經從臥室裡出來。
他將一個本子遞給馮晚禾,說道:“這是我昨晚整理的化學考試重點,你考完英語後抓緊時間看看,臨時抱佛腳也有點用!”
馮晚禾忙擦了手,接過褚昊遞來的本子,一邊吃一邊翻看著。
“哎呀,吃飯就認真吃飯,學什麼習?”
自打女兒上學之後,馮德彪每天都很心疼。
真的,孩子實在太辛苦了!
每天十點多放學回家還繼續學習,經常都是半夜十二點才休息,丫頭這小身板兒,哪裡扛得住?
“小禾,爸爸還是那句話,咱們上學就圖個樂嗬,考試排名什麼的不重要!”
馮德彪說道:“你三哥考第一,他是爸爸的兒子,你考倒數第一,也是爸爸的閨女,對不對?不必非得玩命折磨自己。”
“名落孫山怎麼了?名落孫山也不影響我們的父女感情,嗯,甚至我覺得你考不上大學,咱們父女才更有共同語言,畢竟你爹我……也是小學畢業啊!”
馮德彪為了安慰女兒,是不惜揭了自己的老底啊。
“所以你這麼一對比,嘿,贏麻了!”
馮晚禾被父親的話逗笑,她說道:“那您後來不也在軍官學院進修過嘛,這可是正兒白經的本科!”
“進修都是瞎扯淡,每天上課我都在睡覺,老師講了啥,我一個字都冇記住!”
馮德彪一揮手說道:“讓我天天帶兵搞訓練冇問題,但讓我天天坐在教室裡聽那些枯燥的文化課,嘖,比殺了我都痛苦!”
馮德彪這一代人,因為時代的特殊性,他們很多都是草莽出身,靠著一腔熱血建功立業。
到今天,馮晚禾能坐在教室裡上課讀書,都是得益於上一代人拋頭顱灑熱血的付出與拚搏,因此,她更該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