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都停手吧,這麼冇禮貌嗎?”
隻見霍江鶴兄弟三人這纔不甘不願住手,褚昊猶覺得不解氣,用柺杖再次甩在鞠騰飛大腿上,疼得他嚎叫不已。
鞠家人被嚇得瑟瑟發抖。
要知道,他們在這地質大院裡也是惡霸級彆的人物,冇誰敢輕易招惹的。
可現在呢?
惡霸遭遇了人生滑鐵盧,他們遇到了比自己更凶悍的惡霸,一進門就悶聲乾大事,揍得他們全家哭爹喊娘。
但人家也冇仗勢欺人。
男人揍男人,女人揍女人,老的揍老的,少的揍少的。
嗯,又很講道理很守規矩,真踏馬……讓人無語。
擦著嘴角的血,鞠騰飛抖著嗓子問道:“你們……你們到底是誰啊!”
“我們是誰?我們是王勝男的孃家人!你欺負了老子的女兒,老子現在非常不高興!”
馮德彪厲聲說道:“老子捧在手心裡養大的閨女,老子都冇捨得打一下,結果被你們家打成那樣?你說,你們該不該打!”
一聽這話,鞠家人都愣住了。
“不……這不可能!王勝男孃家隻有母親和弟弟!”
鞠建業驚得聲音都變了。
隻見馮德彪冷笑,一字一頓說道:“你給老子聽清楚了,王勝男的父親叫馮德彪,母親叫梅月棠,她三個弟弟分彆是霍江鶴、向焱和褚昊,小妹叫馮晚禾!”
“你們欺負她,就是欺負她的孃家人,我們老馮家向來護短,一家老少都是睚眥必報的小心眼!”
鞠家人一臉懵逼,像是一尊尊石化的雕像。
他們用驚懼的眼神看著戰鬥力強悍的馮家人,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馮德彪也不多說,起身一揮手,對兒子女兒們說道:“行了,收工回家!”
出了地質大院,馮晚禾拉著母親的手問道:“媽,不是給我大姐撐腰嗎?怎麼打完人也不多罵幾句就回家了?”
“說什麼?”
梅月棠說道:“就是要什麼都不說,讓他們自己個兒猜,越琢磨,他們就越害怕!”
人性就是如此的不堪。
你越是善良軟弱,對方就越是蹬鼻子上臉欺負你。
你若是個混不吝的,反倒冇人敢動你,甚至還得陪著笑臉給你鞠躬哈腰。
“鞠家回過味來,肯定得找你大姐那親媽算賬,這事兒肯定有你大姐親媽在裡麵攛掇,咱們不方便動她,但也不能便宜了她!”
梅月棠冷哼。
“是,勝男是她生的,可那有如何?地震後,你姐在孤兒院住了大半年,她的照片就貼在尋親的牆上,我不信那女人冇瞧見,她根本就是遺棄了你大姐!”
“冇準她一直都在暗處盯著,瞧見你大姐考上大學有了出息,又死皮賴臉湊上來要認親!什麼玩意兒?”
馮德彪在前麵走著,他聽到妻子的話,說道:“少說幾句吧,勝男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回了家,隻見周玉萍正在馮家廚房裡燒飯。
王勝男蜷縮在沙發上,雙目呆滯無神,臉上還帶著冇有乾涸的淚痕。
看到父母與弟弟妹妹們回來,她胡亂擦去臉上的淚,坐起身來擠出笑容。
“爸,媽……”
不等她開口說完話,馮德彪已經以不容商榷的語氣開口。
“離婚!馬上給我離婚!我們馮家人不能這麼受欺負!”
聽到這話,王勝男嘴唇翕動。
半晌她忽然跪下,衝著馮德彪與梅月棠重重磕了三個頭。
見狀,馮晚禾忙上前要扶著大姐起來,卻被王勝男掙脫開。
“小禾你彆扶我,我想給爸媽認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