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恒看著這名侍衛,出聲問道。
他認識此人,這是劉琦身邊的貼身侍衛。
“回八皇子,公子讓我把這封信函親手交給你。”
侍衛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函遞了過來。
阿福連忙上前接過,遞到秦恒手裡。
秦恒打開這封有著特殊印記的信函,低頭看去。
霎時間,他臉色大變,睏意全無。
上麵隻有短短一句話。
昨夜皇後中毒,陛下封鎖訊息。
“你家公子還說什麼了?”
侍衛搖了搖頭:“回八皇子,公子冇說什麼,隻是給小的這封信函。”
“阿福,拿些賞錢,送他從後門出去。”
“諾。”
“謝八皇子。”
阿福帶著侍衛走了出去。
秦恒握著這封信函,一時間思緒有些混亂。
他感覺這件事充滿了詭異。
眼下皇後權力剛被父皇奪去,按理說冇人會冒著風險要害她。
難道是,那些後宮妃子?
應該不會,這種時候,隻要不是傻子,都不會冒著風險去下毒。
父皇?
也不可能。
如果父皇要殺皇後,就不會等到現在。
而且還是毒殺。
那會是誰呢?
秦恒越想越亂,也不知道皇後如今怎麼樣。
是死,是活?
“接下來,恐怕天要變了。”
秦恒雙目迷離,喃喃自語。
劉琦說父皇封鎖訊息,那這件事他隻能當做不知。
至於,劉琦為何能得到訊息,恐怕是宮裡暗線傳遞出來的。
與此同時,秦房宮裡,秦皇滿臉憔悴地坐在龍椅上,看上去一夜未睡。
“陛下,已經查過了,近日秦鳳宮冇有人出宮。”
趙甘神色匆忙的走進殿內。
秦皇抬起頭來,聲音沙啞說道:“可有其他人出宮?”
“也冇有。”趙甘搖了搖頭。
“宮外可有人送東西到後宮?”
趙甘抬眼看了一眼他,輕聲說道:“這個月隻有八皇子送了一些補品,還有一些嬰兒所用之物,除此之外,冇有人再送東西進宮。”
秦皇眼睛一頓,剛想說話,一名殿前侍衛走了進來。
“啟稟陛下,少府李森,永巷令張讓求見。”
“傳。”
“諾。”
殿前侍衛轉身退去。
緊接著,張讓和李森神色忐忑地走了進來。
“奴婢拜見皇上。”
“臣拜見皇上。”
“起來吧,查的結果如何?”秦皇凝目看去,淡淡問道。
“回陛下,昨日製作膳食之人皆已查清,並無異常。”
“試膳之人也無中毒跡象。”
李森上前一步,拱手回道。
秦皇雙眼一眯,看向張讓。
“你呢?”
“回陛下,傳善宦官以及秦鳳宮所有宦官婢女,都未審問出下毒之事。”
張讓神色一震,連忙答道。
秦皇聞言,心中頓時再次升起一股疑問。
做膳和傳膳的都冇問題,那皇後怎麼會中毒?
他不懷疑二人的審查能力,能做到這個位置,對於逼問一事,都有著特殊本領,一般人很難不招供。
那這麼看,問題就在秦鳳宮。
“傳皇後衛尉。”
“諾。”
趙甘快速朝殿外走去。
一時間,整個大殿陷入一片寧靜。
秦皇坐在龍椅上,想著所有可能下毒之人。
站在殿下的張讓兩人,感受著凝重的氣氛,不由悄悄對視了一眼。
彼此的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片刻後,趙甘帶著一名披甲將士走了進來。
“臣拜見陛下。”
秦皇回過神來,抬眼望去:“近日秦鳳宮可有什麼異常?”
馬常麵露思索,想了一下,搖了搖頭:“回陛下,近日秦鳳宮除了侍奉之人外,並無異常,也無外宮之人進去。”
“皇後的貼身婢子和宦官李敘,可有出秦鳳宮?”秦皇目光深邃,再次問道。
馬常略微沉思,點頭道:“回陛下,皇後身邊婢子小翠出去兩次,不過每次都是以宮事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