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絕的喬以誠心情有些失落,甚至心裡充滿委屈,喬以誠有種衝動,他想脫下這身狗皮,跟鄉親們大喊:“鄉親們,我不是二鬼子,我是八路軍戰士!”
但是喬以誠不能,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也為了緩解心中悲傷的情緒,喬以誠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的配槍上麵。
雖然自己不是什麼標準的軍事迷,但是抗日時期的裝備還是有一些瞭解的。
自己手裡這把槍是一把正兒八經的毛瑟C96,也有叫他盒子炮的,可以支援十發彈匣也可以支援二十發彈匣供彈。和毛瑟M1932(20響)相同的是,都是木質槍套,可以拚成槍托穩定射擊,支援單發,連發切換。
但是論效能而言,還是C96更好一些。
想到這喬以誠把槍匣安裝上,瞄了瞄準試試手感。
“誒?二哥,這槍還能這麼用?能不能給我玩玩兒!”老六看見喬以誠那麼用槍感覺到新奇,便央求著喬以誠借給他看看。
“給,小心走火!”
老六興致沖沖的接過手槍,學著喬以誠的樣子這裡瞄一瞄那裡看一看,嘴裡還配合著發出biubiu的聲音。
“二哥,這樣拿著不帥!”隨後老六卸下槍托,把盒子炮彆在腰間:“看看,二哥,這樣才帥,才威風呢!”
喬以誠瞥了眼老六,瞬間想到了之前看過的老電影,確實,那時候的戰士們喜歡這麼彆槍,威風!
“你小子,小心點,彆走火嘣著鳥!”喬以誠被老六這麼一打岔心情好了不少,索性便四處打量起來。
“嗯?”有兩個漢子一下子引起了喬以誠的注意,跟剛剛那些漢子不同的是,這兩人走路虎虎生風,一看就是練家子,看見喬以誠眼神不閃不避,尤其是看見老六手裡的槍,眼神竟然變得火熱興奮。
“老六,把槍給我!”喬以誠的語氣有些著急,右手已經摸向兜裡的王八殼子。
這世道亂,需要槍的人太多了,遊擊隊,武工隊,八路軍,,土匪,幫會成員等等。
尤其是那大漢剛剛興奮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殺氣,讓喬以誠都感到不寒而栗。
即便兄弟三人有身手,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不是,萬一人家掏出搶就是兩發速射,那不完犢子了麼。
大漢似乎發現喬以誠在盯著他,而且看見喬以誠摸向褲兜的手,瞪了喬以誠一眼,本要發作,被旁邊的人攔住了。
老六這時候也察覺到不對,子彈上膛,槍口對著兩人的方向。
“長官,不好意思,我這傻弟弟就看誰都是這個模樣,冒犯冒犯!”稍矮點的漢子對著喬以誠和老六點頭哈腰。
喬以誠接過老六的手槍,關了保險,拿在手裡。
“冇事!”隨後喬以誠示意跟在兩人身後的老四也放下手裡的槍,繼續趕路。
小驢車嘎嘎喲喲的走著,兩個大漢步速稍快,兩方人馬就這樣“自顧自”的前行著,但是彼此依舊在防備。
那矮個大漢多次暗示高個大漢放慢速度,但是那高個子大漢很倔,也很好勝,一直悶著頭往前走,雖然冇一直盯著喬以誠,但是,兩者之間的距離卻永遠在那五步之內。
喬以誠笑了笑,這漢子有點虎,自己要是鐵桿漢奸早就給他一槍了,這年頭但凡是手裡有槍的誰會講道理?
不過喬以誠還是收起了手裡的槍,他看出來了,這兩個漢子身上冇帶著傢夥,赤手空拳,他根本不怕。而且,看樣子兩人顯然不是土匪也不是幫派人物,剩下的選項就顯而易見了。
“我不走!我不走!你們放開我!放開我!”一個刺耳的女聲傳來,正在對峙的兩夥人不約而同的向著女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一個肥胖的滿臉褶皺的裹腳老太太,因為穿著一身繡花布衣,腰間彆著個繡著牡丹花的粉白帕子所以特彆顯眼。
隻聽那老太太說:“那賴三爺是個好人家,吃官糧的皇協軍,你嫁過去,吃香的喝辣的不比你窩在那破土窯裡舒坦,再說了,你爹孃都收了老孃的錢了,你還想反悔?可就是給臉不要臉了!”
“你這黑心肝的老太婆,那賴三滿臉麻子,五短身材,平日裡為禍鄉裡不說,更是在窯子裡染了花柳病,連二狗子都不待見他!你這是要害苦了我!”那女子哭哭啼啼死也不想走。
“哼!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收了錢,你爹孃也收了錢,便由不得你,你今天若是敢跑,明日就叫賴三上門拿刺刀戳死你爹孃,再娶了你妹妹!”那老婆子刁的很,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狠狠的掐著那個女孩。
“我去!這不妥妥的容嬤嬤麼?”喬以誠感歎了一句正要出手,便聽的旁邊的漢子爆喝一聲:“住手!”
漢子的大喝引起了老婆子的注意,同時那老婆子也注意到了喬以誠和老六。
“哪來的泥腿子在這充英雄,哪來的滾哪去!”
那倆大漢顯然不可能被老太太嚇到,尤其是那個高個子大漢,早已經衝上前去,三拳兩腳乾淨利索的放倒了兩個打手。
“好身手啊!”老六小聲的嘀咕。
“官爺,官爺,救命啊,我這買賣是虎亭據點賴三爺的,您老幫襯幫襯!”老婆子眼見大漢不好惹,連忙扯著破鑼嗓子喊喬以誠幫忙。
“來來!都靠邊靠邊!”喬以誠拔出槍:“排開站好昂!”
身為一個合格的偽軍時刻要注意自己的風評。
“把兜裡錢都拿出來!你!就說你呢,那老太婆子!”
老婆子看著喬以誠槍口對著她下了一哆嗦強笑著說道:“爺,您給賴三爺個麵子!”
“你瞎啊,我是隊長,要給一個小兵麵子?二十塊大洋買你的命,不然...殺了直接沉河裡!”喬以誠惡狠狠的對著老婆子威脅到。
“啊!哎呀我親孃,那不是要了我的命麼,我哪有那麼多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