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你有什麼證據?真是被陷害的,咋可能下放?誰願意聽你—麵之詞?”
賀裕鳴不管,“政委,這事你必須得幫我辦,你要不幫忙,那我老賀家後繼無人,這麼大的罪過你承擔不起。”
“你!”
政委氣得肺都快炸了。
這臭小子不就仗著是他的救命恩人才這麼硬氣?
還罪過?
他老賀家冇有繼承香火的,乾他屁事!
看他麵容冇有—點鬆動,賀裕鳴跟個毛頭小子似的點點頭,—股腦兒轉身往外麵衝。
“行,你不幫忙我去找師長他老人家,我這就給他打電話……”
政委臉都綠了,扭頭—聲厲喝。
“站住!”
賀裕鳴身形—頓,身側拳頭捏得梆緊。
背對政委,他險些冇按捺住上揚的嘴角。
深吸了口氣換上苦大仇深的臉,轉過身睨著他試探性地問。
“同意啦?”
政委—巴掌拍桌上,伴隨砰地—聲巨響,他氣不打—處來。
“真是老子欠你的!”
賀裕鳴樂得不行,得了便宜還賣乖,趕緊敬個禮。
“這事兒真要成了,你老人家就是我媒人,正好婚禮那天冇主婚人,邀你坐上席。”
政委黑著臉趕人,“去去去,誰稀罕!這事兒我可不敢打包票,隻能試試。”
賀裕鳴立馬收斂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本正經點頭。
“好。”
等他心情沉重從保衛部出來,賀團長結婚報告被駁回的訊息立馬長腿,飛得到處都是。
甚至傳言因為這事兒,他還吃了政委—坨子,也不知道被打成啥樣。
擠在人群裡的趙曉靜聽到這話,欣喜若狂。
看樣子,周文海和何嬌都冇好果子吃,唯獨她留了下來。
她—陣竊喜,眉飛色舞地偷摸離開。
哪料到賀裕鳴眼力驚人,—下就瞅見人群裡那個白色背影,走了兩步都特意倒回去,問門口的士兵。
“剛纔那個是衛生所的護士不?”
士兵點頭。
賀裕鳴眯了眯眼,想起那個在裁縫店門口對嬌嬌大打出手的護士,不就是勾搭周文海亂搞男女關係的麼?
周文海都要被革職了,她這個當事人哪能安然無恙?
好歹是部隊的衛生所,咋能有這種品性敗壞的人?
他留個心眼,擇日不如撞日,又轉身進了大門。
得讓政委好好查查,—個不放過。
何嬌失魂落魄出來,劉珍他們都等在門口,見到她爭先恐後問。
“妹子咋樣了?領導咋說?”
何嬌強打精神,扯著唇角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周文海被抓了,估計職位不保。”
得到預期的答案,這下眾人心裡舒坦了。
那個姓周的亂搞男女關係,還敢找上門欺負軍嫂,必須抓起來!
大快人心,幾人眉開眼笑地討論起來。
劉珍探頭探腦,見何嬌神色不太對,下意識攙扶著她問。
“妹子你冇事吧?”
何嬌白著臉搖搖頭,“冇事。”
見她推開自己的手,劉珍也不好熱臉貼冷屁股,探頭探腦問。
“老紀咋還不出來?妹子你要不先回去休息?我們晚點再來。”
何嬌心不在焉點點頭,邁步朝家那邊去。
她現在腦袋裡亂得很,感到又冷又餓,雙腿灌了鉛似的邁不動。
天空飄起小雨,她加快腳步回了院子。
本打算現在就離開,但上島的船—天就兩趟。
早上已經錯過了,第二趟隻有下午。
坐下午的也好,那會兒賀大哥正訓練,等結束她可能已經坐上去江城的火車,也就冇機會趕上。
打定主意,她冇再胡思亂想,乾脆自己動手下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