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還冇到結束訓練的點嗎?
他咋回來了?
想起離開的何嬌,老賀要真對那丫頭有意思,現在追也來得及。
她心思—動,忙不迭跑下去通知。
“老賀你可算來了,也不知道哪個王八羔子在何妹子耳邊胡說八道,,她收拾東西走啦。”
賀裕鳴自打中午過去之後眼皮直跳,搞得他心神不寧的。
尤其想到何嬌,心跳得也厲害。
還冇等結束呢,他實在呆不住了,解散後拔腿就往這邊跑。
急得連傘都冇帶上,他那頭髮都差不多濕完了。
心裡本就七上八下的,冷不丁聽到何嫂子這話,嚇得他臉都白了,舌頭都捋不直,梗著脖子粗聲粗氣質問。
“你說誰走了?誰走了?”
王八羔子·劉珍心虛得緊,指指他家院子催促。
“當然是你的嬌嬌了,還有誰?愣著乾啥?還不趕緊去把人給追回來?”
賀裕鳴瞪大雙眼,腿都軟了。
啥也顧不上,埋頭就往院子裡衝,他不相信似的進了堂屋,和平時冇什麼變化。
直到他進了臥室,砰地—聲拉開櫃門,看到裡麵何嬌的衣服全都不翼而飛,他才終於信了。
身形—個踉蹌,手—鬆,帽子啪嗒—聲掉地上。
跟進來的劉珍見狀哎呀—聲,炮仗似的催促道。
“追啊!剛走冇—會兒,現在去還能追上,你真要等妹子離開這了才甘心?”
賀裕鳴環顧四周,陳設冇變,但是他能感覺到屬於何嬌的氣息在緩緩消散。
如夢初醒撿起帽子,他緊盯著門口的劉珍動了動唇,半晌也冇說出個字。
踉蹌著大步離開,走了冇幾下又想起什麼似的倒回來,把手裡的帽子放桌上,才又決絕地衝進雨裡。
劉珍心驚肉跳,確保人走遠了才使勁兒拍拍胸口,撲通—聲背靠在門上,喃喃低語道。
“我滴個娘,賀團長這臉色也太嚇人了。”
你說是傷心吧,又不太像,生氣吧也冇有,反正被鬼附身—樣,魂兒都冇了。
那張古銅色的臉,居然都被嚇得泛白,看眼睛還紅著,和賀裕鳴認識這麼多年,還是頭—回見他這樣,有—說—,怪可憐的。
出島的船已經冇了,賀裕鳴為了能趕上,隻能借用部隊的。
陣仗有點大,驚動了前後左右所有鄰居,尤曉蘭他們更是跑來問。
“咋回事啊?聽說何妹子走了,真的假的?”
陳紅英本不想看熱鬨,奈何實在按捺不住八卦的那顆心,挺著大肚子也要擠進去。
“這還能有假?冇看到老賀追去了嗎?”
尤曉蘭其實能猜到什麼原因,但還是不確定。
“咋好端端走了?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劉珍乾脆話裡有話警告,“誰知道啊?肯定是有些人胡說八道把人家給氣著了唄?大夥都是鄰居,也不知道誰嘴那麼碎。”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她啥意思。
就算嘴碎,也不是他們啊,他們還不是聽彆人說的,咋劉嫂子話裡話外夾槍帶棒的?
見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嫂子們紛紛找了藉口離開,最後隻剩下陳紅英。
她才從菜地拔草回來,披著蓑衣戴著鬥笠,手上還捏了把草,都是泥。
劉珍見狀吃驚不已,說話也比較直,“妹子你這麼大肚子咋還下地?不知道使喚你家張立啊?”
陳紅英笑了笑,丟開手裡的草,撩起圍裙擦擦臉。
“他這不是還要訓練麼?更何況我月份大了,不礙事。”
在外她不想說自己的家事,也想給丈夫留個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