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四肢纖長,肌肉緊實,寬肩窄臀,腰身精瘦,看起來充滿力量。
薑綿一時之間看呆了,等到他轉過身的時候連忙閉上眼睛裝睡。
她感覺到皇帝在她的窗前站了一會兒,之後就轉身離去了。
開門的時候,他動作很輕,像是怕吵醒薑綿一樣。
薑綿在聽到他的腳步聲漸遠以後這才睜開眼睛,現在天還黑著,他睡了不到四個時辰。
薑綿又躺了一會兒,閉上眼睛怎麼也睡不著了就喊桃花過來給自己更衣梳洗。
……
很快就到了處斬薑秋秋的日子。
時間定在午時,百姓聽說問斬的定安侯府的二小姐,都議論紛紛。
“什麼?我還以為是什麼大罪臣,冇想到今天斬的居然是侯府二小姐。”
“害,我聽說這二小姐心思歹毒,故意謀害她親姐姐,也就是當今的德妃娘娘。”
“德妃娘娘?皇上什麼時候納妃了?”有人不解地問道。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說話那人得意道,“我有個二姑媽的三姨舅的親外甥的孫女的堂姐跟我說的,前些日子皇帝舉辦了一場宮宴,在場那麼多女子,可皇上偏偏看中了德妃娘娘。”
“這德妃娘娘是侯府大小姐,自小就冇了娘,她爹後來把姨娘抬正了。”
“這麼說來,德妃娘娘也是個可憐人,幸好她被皇上看中進宮了,要不然在家指不定被怎麼欺負呢。”
底下的百姓說話間,囚車駛了出來,前麵有一匹馬拉著,薑秋秋披頭散髮麻木地站在囚車上。
她的雙目無神,身上還有斑駁血跡,像是在獄中受儘折磨。
孟氏站在人群裡捂著嘴哭得泣不成聲,她可憐的秋秋怎麼就落得這樣的下場,定安侯站在她的旁邊,搖頭歎息。
“你再去為秋秋求個情吧?”孟氏淚眼婆娑地看向定安侯。
“現在皇上知道我進宮就是為了給秋秋求情的,他說秋秋蓄意謀殺德妃和皇嗣,死罪難逃啊。”定安侯每次去為薑秋秋求情時,皇帝都一臉不耐。
定安侯雖護國有功,但前出範越的事情,後出薑秋秋謀害薑綿,皇帝已經暗中派人監視定安侯府了。
孟氏哭到幾乎要昏厥,她是萬萬不忍心看見薑秋秋被斬頭的畫麵,靠在定安侯的懷裡,和他一起回了家。
薑秋秋在人群中找定安侯和孟氏的身影,但怎麼也冇找到,她的手上還有腳上都被鐵鏈束縛,頭髮亂糟糟的。
她恨,憑什麼薑綿的命就能那麼好。
現在她徹底完了,在橋上的時候她本想推薑綿下去,到時再自己跳下去自儘,這樣就算自己死也拉著薑綿一起。
可那個女人竟如此命大,把她推下去她還能反應那麼快抓住東西。
這段到刑場的路是那麼短,薑秋秋被人從車上拽了下來,她抬頭看了看刺眼的陽光,一滴眼淚流了下來。
……
薑綿這段時間在學插花。
她在宮中實在是太無聊了,每日早上先晨讀半個時辰給孩子做胎教。
之後再與桃花一起在院中散步,做一些簡單的運動,免得到時生產時難產。
下午有些熱,薑綿就和來教她的師傅一起在屋中插花,把房間裡擺上各種花,讓花香充盈整個房間。
晚上的時候,皇帝偶爾不忙的話會過來找她,但大多時候都是薑綿在翻看一些啟蒙的書。
據說胎兒的性格跟母親孕期的行為有很大關係,他們甚至會在肚中模仿母親經常做的動作,比如翹腿。